薄司寒倒了水给她端过来,曲忆忆接过来,几乎是一整杯都灌了。
“还要吗?”薄司寒问。
曲忆忆摇摇头。
“那睡吧。”薄司寒走回沙发边。
人还没躺下,就看见曲忆忆又起了床。
曲忆忆也发现他还在看她,咬了咬唇,“我想洗个澡,身上不太舒服。”
“衣服都在衣帽间里。”薄司寒说完,在沙发上躺下,被子拉起来,闭上眼睛。
曲忆忆见他睡下了,去衣帽间里找睡衣,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衣帽间里,除了她平日里穿的那些,还有好多新的,还挂着吊牌的衣服。
她随意扯了一个吊牌过来看,是她的尺码。
曲忆忆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匆匆地拿了一套睡衣,进了浴室。
薄司寒一直都没有睡着,所以曲忆忆一有动静他就起身了。他现在躺在沙发上也没有睡意,但他依然选择闭上眼睛。
一直到曲忆忆洗完澡出来,听见浴室开门关门的声音,薄司寒也没有睁开眼。
看见了,难受的还是他自己,他不想让这个难捱的夜晚再多几分烦躁了。
曲忆忆从浴室出来,看向沙发的方向,没什么动静,只有他身上的被子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着。
他可能是睡着了吧。
虽然那个沙发又大又宽,可是薄司寒那一米九的个子,躺在上面看起来还是有点憋屈,被子都从沙发上垂了下来。
曲忆忆走到沙发边,将垂在地上的被子拎起来,一点一点地塞在他的身下。
她站在沙发旁,盯着薄司寒那精致的面庞。
眉眼深邃,睫毛也不短,鼻子高挺,嘴巴的厚薄似乎也是刚刚好......
她在想什么啊,曲忆忆抿了抿唇,转身回了床上。
床头灯关上,房间又重新归于安静。
薄司寒睁开眼,毫无睡意。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小姑娘沐浴后淡淡的幽香,她醉在他怀里媚态横生的模样一遍遍侵袭他的脑海。
现在人就在他床上,可偏偏不能吃。
薄司寒揉了揉眉心,越发难以入睡。
曲忆忆在床上也睡不着,她现在酒也基本醒了,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光线。
这个点,快天亮了吧。
她都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了,只记得她去了地下酒窖,喝了好多乱七八糟她没喝过的酒。
最后那瓶红酒的味道是真的好,到底是有钱人,酒窖里随便摸一瓶酒,品质都那么好。
只是她最后的记忆也停在那瓶酒上了,再后来的事他都想不起来了。
她翻了个身,朝着沙发的方向看过去。
薄司寒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了他的房间里,他是有那个想法的吧,可是他现在竟然睡了沙发。
是因为她在车上说的话吗?
其实,她是能感觉到薄司寒对她的不一样,但是她不确定这不一样是什么。又或者是因为姨妈期,激素分泌放大了她的不安。
她换成仰着的姿势,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
昨天薄司寒说白梦馨没事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等天亮了得去看看她。
想着想着,脸又转向了沙发的方向。
两个人各怀心事,黑暗中彼此看向对方,却都以为只有自己在凝望着......
***
白梦馨被塞上车,车子飞驰而去。
她的眼睛被蒙上了,手也被捆着,车子一个剧烈的右转弯,身体的惯性带着她重重地撞到了左车门上。
整个人呈半躺的姿势在车后座,她被捆在身后的手撑着座椅,好半天才慢慢坐起来。
“不是说让我们绑另外那个女的吗?我看黄毛他们好像也没得手,绑这个能行吗?”坐在后座的男人探着头问前面开车的那个司机。
“那能怎么办?本来以为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谁知道这么难对付啊?反正都是一起的,这个长得也不差,薄老四那个人搞这些小姑娘不就是为了那事吗?有个人交差总比没有的好吧。”
开车男人也是一脸的烦躁和不耐烦,他们帮薄老四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还是第一次失手。
白梦馨从她们的话里也听出了门道,他们是冲着曲忆忆去的,也不知道她逃脱了没有。
只是薄家老四,薄兴裕,为什么要绑曲忆忆,为了对付薄司寒吗?
“说的也是,这个妞长得这么正点,应该也合薄老四的胃口,就是不知道薄老四搞完咱们能不能跟着尝尝鲜。”
后座的男人说着话,眼冒精光,伸手在白梦馨的腿上摸了一下。
白梦馨瞬间脸都白了,她刚刚还想着薄兴裕发现抓错了人肯定会放了她,可是看现在这情况,且不说薄兴裕会不会放人,就车上这两个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呜呜呜...”她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眼睛看不见,抬脚胡乱一踹。
后座的男人冷不丁被踹了一脚,十分不满,薅着白梦馨的头发将她拽了过来,巴掌高高扬起。
“干什么呢?人都还没送到薄老四那里,脸上能他妈挂彩吗?”开车的男人立马大声呵斥。
后座的男人只好放下扬起的手,拽着她头发的手狠狠一推,她的后脑勺又撞上了车身,痛苦地皱起眉头,但嘴巴被封住了,喊不出声。
“妈的!”后座的男人骂了一句,“老实点,不听话后面有你受的。”
白梦馨借着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袋飞速运转,想着逃脱的办法。
可是现在的情况,对她确实很不利。装柔弱害怕一点,也许在下车的时候还能找到机会。
现在,她得试试能不能慢慢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
手指摸索着绳子,寻找接口,刚摸到打结的扣子,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她差点从后座栽下去。
“哎呦妈。”后座的男人也被晃了一下,“王哥你啥情况啊,这车开的。”
“前面情况不对。”前面开车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