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和祁景谦都看出了她的为难。
不想说就不说,怎么还难为上他的小女人了,薄司寒不悦的的目光立马落在陈霄身上。
陈霄一抬头,似乎有个两个冰柱子扎向自己,他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他轻拭额头,“这么完美的设计当然是语言无法形容的,曲秘书真是才华过人!”
说完带头鼓掌,会议室的其他主管们也都跟着鼓掌,那巴掌拍的叫一个响啊,会议室里掌声雷动。
曲忆忆:“???”
这也行?
这会议室里坐的一个一个的,脑子没问题吗?
......
恒发集团一次普通的新品研讨会,大家都开出了扛枪上战场的架势。
会议结束了,大家收拾资料离场那画面,和卷铺盖跑路有的一拼。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三家公司的总裁和他们的助理,还有曲忆忆。
“陈总,我们祁氏希望能一起合作开发曲小姐的设计,面料设备都用最好的,生产前我们可以先投一个亿,后续有需要资金可以再加。”
祁景谦的助理率先将笔记本电脑递了过去,上面是写好的电子版合同。
辛远当然也不甘示弱,纸质的合同文件直接摆在了桌面上,
“陈总,两个亿,另外之前我们合作的项目可以再给你让利百分之十,可以的话,这合同我们当场就签。”
陈霄此时仿佛失去了语言系统,张着嘴巴半天发不出声音。
曲忆忆也惊呆了了,这两助理的办事效率真是杠杠的啊,一个会议的功夫,合同都搞出来了。
祁景谦晲了他的助理一眼,眸子里冰寒无温,助理一哆嗦,“陈总,这笔合同签了,后续我们还可以继续谈其他项目的合作。”
薄司寒墨眉微挑,嘴角勾着一抹森冷和玩味,眼神中带着势在必得的狂傲。
辛远立马又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沉声道:“陈总,如果没有合作的诚意,那之前的合作我们也没有必要了。”
“按照合同,我们赔付你一千万的违约金,但是陈总公司的损失,怕是不止这一千万吧。”
曲忆忆:这招釜底抽薪玩的妙啊!
陈霄觉得后脊梁骨往上窜冷气,后背渗出的冷汗让衣服粘在背上,坐立难安。
看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气势,和吓得瑟瑟发抖的陈霄,曲忆忆挠头。
都给他们带偏了,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她掏出包里的辞职信放在桌上,缓了缓神色,“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今天呢,是来辞职的,这是我的辞职信。我手里也没有什么需要交接的业务,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曲忆忆抿着唇,眼睛眨啊眨,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看起来人畜无害。
会议室里的空气像是被冻结了,气氛安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她。
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是在说:你再说一遍?!
......
曲忆忆坐着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电梯一打开,她人“咻~”得一下就窜了出去。
两步,就两步,多一步都没有,她就被薄司寒攥着衣领提溜了回来。
被塞进了车里,曲忆忆不安地搓着手指。
“玩得开心吗?”男人嗓音低沉,薄唇覆着轻而薄的笑。
曲忆忆额心跳了跳,“你们也没人问啊。”
“辞职?”男人漫长而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对啊,这工作干着没意思。”
“也好,明天去薄氏报道。”
曲忆忆一怔。
她突然抬起眉眼,对上薄司寒的目光,“薄司寒,我们离婚吧。”
薄司寒眉间的那抹温情顷刻转为肃冷,蘸了墨一般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
“你有你的人生要走,我有我的世界要回,本来就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你之前为了报复我给你下了药,现在我看你气也消了,咱们还是各走各的道吧。”
曲忆忆鼓足勇气一口气将话说完,说完后她总觉得心里抽抽的疼,胸腔内翻滚着汹涌的情绪。
薄司寒抿着唇,墨色的眼底似有明暗光火,上挑的眼角微微泛红。
阳光透过车窗洒落在他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的细小颗粒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他的英俊绝伦的脸却在细小的颗粒中模糊的异常清冷。
半晌后,他薄唇轻启,幽幽道:“你说什么?”
曲忆忆垂下眸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也比刚刚弱了很多,“我说我们离...”
话音未落,薄司寒俯首便压了下来。
曲忆忆顷刻间就被他压迫性的气息,逼得不得不向后仰去。男人温柔的手掌一把托住她的腰肢,往他怀里按。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落在她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下一秒,男人的吻便封住了她的唇,带着无法抗拒的霸道和侵略性,唇齿相依间,像是要将她揉碎在骨血里。
曲忆忆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男人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清澈的眼底氤氲着雾霭般的迷茫。
男人独有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似乎携卷着毒药,让人一点点沦陷。
他吻得很深,曲忆忆感觉到胸腔中一阵窒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双手抵上他的胸膛。
许久后,薄司寒终于放过了她。
她被蹂.躏的有些泛肿的唇瓣,嫣红欲滴,宛若盛开的蔷薇花有人采撷。
薄司寒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红唇,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性感的沙哑,“再说一遍。”
曲忆忆迎上他温柔与暴戾缠绕的眸子,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心跳,“薄司寒,我们...”
“唔...”
强势、霸道,带着几分怒意,比刚刚更甚的侵略.和掠.夺。
曲忆忆有些承受不住,强烈的窒息感,逼得眼角泛着泪光,可薄司寒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脑袋逐渐空白,本能驱使,她又一次咬了下去。
铁锈味弥漫,薄司寒放开了她。
曲忆忆委屈巴巴的往后躲,真是天要亡她,竟然两次咬了同一个地方,深色的血痂上鲜红的颜色格外显眼。
薄司寒没有给她躲开的几乎,他的手顺着她柔软又细腻的脖颈向上摩挲着,一点一点,直到扣住她的后颈,逼迫她与他的距离进到只剩咫尺,薄唇贴着她的耳骨,“还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