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灵嚣张的气焰顿时就灭了个干净,周围沉抑的气息压的她话都说不利索:“薄...二爷。”
薄司寒犀利的目光扫过去,冷飕飕的如同利剑:“你泼的?”
温灵灵目光闪躲,有些心虚,“我不小心洒的。”
薄司寒的手指在沙发上轻敲,嗓音阴恻恻的:“这是第二次了。”
话一出口,曲忆忆和温灵灵皆是一愣。
他侧过头,幽深的眸子温柔肆意地注视着曲忆忆,“你想自己泼回去,还是我替你泼回去?”
曲忆忆抬眸,心口的位置涨涨的。
温灵灵却是浑身一凛,心里已经有几分慌乱,嘴上还是硬得不得了:“薄二爷,你和我父亲也是有些生意往来的,你不能这么做。”
薄司寒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嘴角噙着笑:“我不能?我很久没有听过别人对我说不能了。”
他摇了摇手指,秦安会意,将门打开,立马有两个黑衣男子推着移动餐车进来。
三层的移动推车,每一层都密密麻麻的摆满了盛满了酒的酒杯。
温灵灵看着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身体当即抖了一下,“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她将目光挪向曲忆忆,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曲忆忆,对不起。”
语气要多没诚意就有多没诚意。
薄司寒起身,走到餐车边,缓缓地拿起一杯酒,目光淡淡地掠过她。
温灵灵只觉得脊背上阴风阵阵,她抖着唇,目光畏惧地看向薄司寒。
薄司寒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她,抬手,一杯酒正正的泼在她的脸上。
温灵灵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冰凉透彻的液体像巴掌一样扇在她的脸上,顺着额头、脸颊往下滑落。
她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反应过来,她立马转身往外跑,也就挪了个步子的瞬间,两个黑衣男子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把她摁倒了地上。
薄司寒冷冷勾唇,目光冷漠地扫向她,“道歉就要有道歉的诚意,重新说。”
温灵灵现在怕得浑身都在抖,“曲...忆忆,对...不起。”
“哗——”又是一杯酒泼了上去,居高临下,顺着侧脸泼上去,打湿的头发全都糊在了脸上。
“声音不够连贯,重新说。”薄司寒的眉眼凝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声音平静无波。
温灵灵被泼懵了,奋力的挣扎着,可她那点微弱的力气在两个身高一米九的保镖手里根本不值一提,全身上下也就头能晃一晃。
她这一晃,薄司寒不高兴了,黑衣男子立马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正了过来。
温灵灵怕了,是真的怕了。
泪水混着酒水往下流,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努力说了句连贯的话:“曲忆忆,对不...”
“起”字还没说完,薄司寒一杯酒又泼到了她脸上。
这次是十分烈的威士忌,她正张着嘴道歉,烈性的酒灌了一嘴,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流下的泪水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呛得,整张脸上狼狈不已。
“声音太小了。”薄司寒放下酒杯,那起边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对不起!对不起曲忆忆!”温灵灵这次几乎是吼出来的。
薄司寒走到沙发边坐下,揽过曲忆忆的肩膀,眉目温柔,语气更是无可挑剔,宠溺至极,“满意吗?”
曲忆忆看着温灵灵狼狈的模样,扬了扬嘴角,你别说,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爽!
她抬眸乐滋滋地看了一眼薄司寒,“回去,我给你削苹果!”
温灵灵看着曲忆忆那藏不住的笑意,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等着!这仇她一定会报的!
曲忆忆不可能永远有薄司寒护着,而她总有办法能嫁给祁景谦的。到那一天,她一定要曲忆忆跪下求她!
曲忆忆看见了她那不甘与恶毒的眼神,她从薄司寒怀里起了身,走到餐车边,拿起一杯酒,对着温灵灵被保镖扯着头发被迫仰起的脸,缓缓地倒了下去。
迷了眼,辛辣的感觉刺激着温灵灵一阵乱叫。
“道歉我收下了,可是这么多酒不能浪费啊。”曲忆忆抿着唇,像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她瞥了眼秦安,又将目光转向薄司寒,“要不,辛苦下秦安?”
薄司寒看着眼前美滋滋嘚瑟的小女人,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轻轻应了一声:“好。”
他也是第一次觉得,有势让人仗,是这么愉悦又满足的感觉。
曲忆忆拿起纸巾擦擦手,语气轻松愉悦,“听说今天晚上有名家的钢琴演奏,出去看看吧。”
曲忆忆和薄司寒出了休息室。
秦安不敢怠慢,走到餐车边,左右手交替拿起酒杯,
“哗——”
“哗——”
“哗——”
几杯酒就下去了。
“等一下。”温灵灵被泼的上半身都湿透了,却还是不死心的挣扎着,薄司寒和曲忆忆都走了,她觉得看到了希望,
“薄二爷都已经走了,你们把酒倒掉把我放了他也不会知道,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们一大笔钱,这笔买卖不亏。”温灵灵觉得无非都是干保镖的,这世上哪有人用钱搞不定的。
秦安站在边上,面无表情,在她说完之后,无动于衷的拿起酒杯又泼了几杯。
“啊啊啊!疯了吗?你们是没有脑子吗?”温灵灵整张脸被头发糊住,遮挡住视线看不清眼前的情形。
门再次被推开,辛远走了进来。
他是进来拿曲忆忆落下的手包的,一进来就看见秦安泼个酒像是扔手榴弹似的。
“这酒像你这么泼,泼一杯跟泼一车有什么区别?要慢慢的,一杯一杯的才有感觉知道不?”辛远嫌弃地瞥了秦安一眼,走到沙发边拿起包。
出门之前还不忘挖苦一下秦安:“你可长点脑子吧,不然就只能天天干苦力活。”
秦安望着关上的门,眼底满是不服气,他顺手抄起一杯酒就朝温灵灵泼了过去,力道大的堪比挥拳头。
......
秦安别的不敢说,但只要是薄司寒的命令,他从来都是一丝不扣的执行。让他把酒泼完,那他就一杯不带少的。
所有的酒泼完,秦安就带着那两个黑衣男子撤了。
温灵灵像一只死鱼一样被扔在了休息室里,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秦安泼酒的力道特别大,那酒泼在脸上、身上的感觉就像是在挨巴掌。
她现在脸上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胳膊被摁了半天抬也抬不起来,她趴在地上,满眼都是怨毒。眼神扫过丢在沙发边的手帕,她的目光露出了几分欣喜。
曲忆忆以为没有喝下那杯酒就没事了?她用的药,皮肤吸收也是一样的效果,只不过发挥时间比较长药效比较慢而已。
等过了今晚,看曲忆忆还怎么嚣张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