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羽见状一边掐诀吹散毒气,一边从储物戒中拿出解毒丹一人塞了一粒。
血腥味不久就会引来妖兽,必须带人赶紧离开。
唐心羽暗自叹了口气,认命地用灵力托住两人放到自己的飞行法器上,幸好师兄送的这个大,不然还真就走不了了。
唐心羽一路向东,找到一片湖边草地,用法术查探后发现并无高阶妖兽,布下防御法阵,打算休整一下,顺便等待两人醒来。
唐心羽看了看天色,是下弦月。
唐心羽等了一刻钟,觉得有点饿,就支起她大锅,准备煮个野菜汤,就算这两人醒来,也能一起吃。
她一边煮汤,一边从储物戒中拿出集市买的灵果咯嘣咯嘣吃起来。
不知从昏迷中醒来,还未睁眼就听到嚼东西的声音,还闻到了灵草煮水的味道。
他睁开眼,看到不远处背对着他的一位女子的身影,还有女子身前那口比她还大一倍的锅。
不知:“……”
不知小时候听师傅说过,凡间有位高僧为了来他们禅心宗取真经历经了七七四十九难,就算被妖怪抓住差点吃了,都没有放弃,最终到了禅心宗取得了真经。
不知心想,现在的自己就如当时高僧的心情一般了吧?
与此同时,唐·妖怪·心羽察觉背后似乎有道视线,她扭头一看,那和尚睁着眼睛,似乎还没清醒。
“大师?大师?您还好吧?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唐心羽见不知醒了,马上上前查看。
想着自己第一次拔刀相助,就差点把队友送走,有些尴尬。
不知揉了揉发麻的肩膀,从草地上坐起来,笑道,“小僧无事,女施主不必挂怀。”
不知从未见过在小秘境这种危险重重的地方开灶的。
这位女施主虽行为与常人有些不同,但胜在心地善良,为人正直。
唐心羽从储物戒中抓出一把灵果,塞到不知怀里,“大师来吃点灵果,有助于恢复。”
不知已到筑基期,筑基期后便可辟谷,但想到这是唐心羽的好意,也就没有推拒。
不知大师双手合十道谢,“多谢施主相救,还未请教施主大名?”
唐心羽拍拍沾了果汁的手,然后行了个抱拳礼,“在下极光宗唐心羽。当时我只是碰巧路过,谢字不敢当,若无两位吸引邪修注意,我也不可能轻易得手。”
“原来是唐施主,久仰久仰,唐施主真是谦虚,那日去拜访贵宗就听闻唐施主是惊才绝艳般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唐心羽心想:“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大师真会说话。”
不知暗中朝唐心羽头顶看了一眼,随后突然开口:“唐姑娘与佛有缘,他日可愿去禅心宗做客?”
唐心羽:“……”,怎么听着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唐心羽愣了一下,虽不知道大师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出于礼貌答应,“若有机会,自当前去。”
海潮醒时一抬眼就看到唐心羽和不知相谈甚欢,他暗中动了动发酸的四肢,心想:“这和尚浓眉大眼的,说什么与佛有缘!莫不是猜到唐心羽可能有天级功法想趁此套她的话吧?这小和尚唇红齿白的,唐心羽又是个好色之徒,若真让不知套到了话,那自己日后再想使用同样的招数就难了。”
他们两个不知道的是,不知大师天生因果眼,能看到修士头顶的前世今生的因果线,而唐心羽头顶什么也没有,这说明唐心羽既没有前世,也没有将来,如此情况,不知从未见过,说她与佛有缘,确实如此。
海潮想到这里,躺不住地,假装自己刚刚醒来的样子,还揉了揉额角。
海潮坐起来,状似无意看向唐心羽,正准备感谢其救命之恩,顺势拉近双方距离。
这时不知大师先开口打断了他的正要说出的话。
“海施主,你可算是醒了,身体可有不适?这位是极光宗唐心羽唐姑娘,都是她救了我等,唐姑娘,这位是鲛人族海潮海施主”
海潮:“……”,他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后拱手朝唐心羽道谢。
唐心羽见二人已醒,便想问问他们是如何碰上邪修的。
海潮正打算再次开口,这时就听见不知说。
“嗨,这事赖我,诸位皆知我佛门功法对血煞之气的感知异常敏锐,我甫一入秘境便觉空气中隐隐有一丝血煞之气……”
当时不知便想着既然遇到的,定是要上前查探一番,若是邪修,便远离,出去后汇报宗门。
然而,不等他看清来人,就被暗处飞来的冷箭攻击,他躲避中暴露了藏身之处。
不知和尚没想到的是来的人是金丹期的邪修,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秘术竟然降到筑基期,混了进来。
金丹期的神识远非筑基期可比,自然提早就发现了不知的存在。
佛宗功法对邪修多有克制,一时间两名邪修也奈何不了不知。
就在这时,海潮也听到的打斗的动静,邪修自然以为两人是一伙的,便朝海潮那边攻击而去。
海潮被迫加入参战。
正当双方僵持之际,唐心羽暗中出手,才能如此轻易抢人头。
海潮:“……”,还让不让人说话了。这次他学精了,“照理说自四百年前正魔大战之后邪修便销声匿迹,此时出来,意欲何为?难道是魔尊……”
海潮这时看向唐心羽,想让她接着说,就听到旁边不知熟悉的声音。
“魔尊大乘期修为,若苏醒,天地自会有所征兆,如此看来,倒像是有另一股势力再暗中酝酿着什么?”
海潮:“……”,不知,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这和尚话真多,上次见还端着一幅得道高僧的模样,如今却没想到是个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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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剑宗江芜房中。
“可恶,那两个蠢货,说了让他们藏好,跑到玄天小秘境干什么。进去也就算了,还让人给杀了,若是查到我这幅壳子身上……”想到这里,江芜周身黑气沸腾,整个人都充满邪性。
突然,江芜扶着额头,面似十分痛苦,他用手撑着木桌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怎么还想出来,都几次了?你的小情人和整个逍遥剑宗可都在我手里,你可要想清楚,要不要和我争?”江芜像是在自言自语,有像是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