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唐装,大概五十多岁,眼眉很浓,眼睛不大,有点鹰钩鼻子,有点瘦,这儿还有颗痣。”徐彤说着指了指自己右耳朵下边。
徐彤的描述让张龙脑子里一下子就有了一个形象,
对比林可心的描述,徐彤的表达能力强太多了。
张龙从太平间里出来才十点多,到传达室见到馆长,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馆长见张龙面色很沉重,丝毫没有解决了问题的轻松感、
所以就问张龙:“既然问题解决了怎么还忧心忡忡的,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张龙看了看老孙头,觉得不能在这里说,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引起恐慌。
于是对司力伟说道:“咱们路上边走边聊吧。”
车子启动后,张龙面色忧虑道:“我担心以后还会有人被害,并且不会只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会有很多人被害!”
“为什么这么说?”司力伟吃惊地手一抖,车子晃了两晃。
“这两个人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并且都是被取了心尖血割了心头肉,我师父说这是有人想炼制长生不老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需要杀死八十一个人才能凑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被害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人会因此被害,但我估计少不了。”
司力伟见他这么说,顿时感觉脊背一阵阵地发冷,如此相同的作案手法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如果真如张龙所说,事情很严重!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你去分局,把这个情况反映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
司力伟把张龙送到太极观就开车离去了,现在的太极观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张龙先给自己腾出来了一间宿舍,省得来回来去地跑。
回到观里已经十一点多了,张龙按照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到后山沿着一条相对平缓的山路往上奔跑。
到山顶后又练了一遍太极剑法,现在的张龙把太极剑法已经练的炉火纯青,并且把每一招每一式都琢磨的极其透彻。
无论剑法还是拳法,既然能流传下来肯定是有其道理的。
如果生搬硬套的练习,到了对战的时候肯定会吃亏,
因为人家不会按照你的套路来,这也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道理。
张龙对此很是深以为然,善于动脑筋的他仔细研究了剑法的每一个招式,发现每个招式都是有攻有守。
在练习的时候,他就想象着每一招是防备的什么地方的进攻,然后又怎么样去攻击对方。
其实说白了,套路都是为了训练反应速度,练习熟了到时候不用想每个招式自然就出来了。
真到了战场上,无招胜有招才是硬道理。
等张龙补充完灵气回到观里,已经两点多了,现在他想用完自己的灵气很难了,充裕的灵气让他气势逼人,张龙不想这样让人瞩目,所以平时都是努力收敛着,做出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张龙正在清理一片杂草,司力伟就开车过来了。
等张龙拉开车门上车,才发现师父竟然在车上坐着,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师父:“师父,您怎么来了?”
马立行神情很庄重道:“我怕你太年轻,说话他们不信,我老头子就是来给你站台的!”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既然您过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看看哪里有需要改进的,或者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马立行本来没打算下车,他着急去分局。
今天司力伟找到他说了这个事情,他就很着急,可是现在张龙请他进去看看,想了想就下车往观里走去。
太极观有三个大殿,三进的院子目前空空荡荡的但是已经大体上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了,一些曾经被拆掉的墙头又都盖起来了,院子里还栽了不少树木,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只是每个大殿里都空空如也,他给张龙讲述着每个大殿里供奉着哪座神像。
嘱咐张龙去周边找年纪大的人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神像请回来,哪怕残破了也没问题。
实在找不到就再想办法,张龙听着不住地点头。
走了一圈,大体上对张龙的成果很满意,于是三人就上车赶往西山分局。
路上司力伟给分局的付局长打了个电话,知道领导们都在,便放下心来。
对马立行说道:“老领导您放心,好多灵异事件我也都跟他们讲过,他们不会不信的。”
马立行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哼!他们最好相信,否则如果再出事挨骂的是他们,弄不好丢官也说不定!”
汽车开进分局院内,三人下车往大楼内走去,听到消息的付局长出来把他们迎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局里主要领导和几个头头正在开会,讨论的就是这两个案子。
见司力伟说他们有新的发现,都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司力伟清了清嗓子给大家介绍:“这位是原来咱们区民政局的马副局长,现在退休了,马副局长的事情相信年纪大一点的都听说过,我就不介绍了,这位小兄弟是他的徒弟,叫张龙,很有本事!”
付局长上前和马立行握了握手,请他们坐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马立行用手指了一下张龙:“具体的情况让我徒弟说吧。”
张龙见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很认真地说道:“这两具尸体送到我们殡仪馆里,我都看了,死法一样,都是被人活着开了膛,割去了心头肉,这是有人要用心头肉去炼制长生不老丹。”
说到这里,会议室里嗡的一声开锅了,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大家静一下,静一下!”付局长拍着桌子让大家安静。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是你们能给出一个比这更合理的说法吗?”
张龙环视着大家继续道:“你没见过的事情,没听说过的事情未必就不存在,否则谁能解释一下,这两具女尸都是被人割去心脏上相同部位的肉?这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