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的儿子,滚开点,别挡着我们赶去参加陈副主席的讲座!”那男学生得意洋洋,推了朱玉笙一把。
下一秒——
“啊——”
惨烈的哀嚎,响彻云霄。
“痛痛痛!放开我,你这个丑八怪!”
宋绫罗微微一笑,人畜无害的。
抓着他手腕的小手,看似毫不用力地一拧。
“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手要断了,快放开!救命啊!”
那男生叫得撕心裂肺。
旁边的女生也急了,“丑八怪,你干什么呀!快松手,不然我报警了!”
宋绫罗看了她一眼,笑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你这么关心他,要不我放了他,用你一条手臂来换?”
“管我什么事?我又没惹你……”女同学脸色发白,赶紧跑了。
舔狗男生人都傻了。
他替女神出头,手都要废了,结果女神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宋绫罗看了都觉得他可怜,无语地甩开他的手,“你也可以滚了。”
至于陈剑华,可就没那么容易滚了。
宋绫罗皱眉,“他跑到学校来,是故意挑衅?”
“听说是温明月叫来,专门给她撑腰的。”朱玉笙咬牙切齿。
上回拜师宴闹得那么难看,温明月的音乐系女神形象岌岌可危,当然要找个大人物来镇场,挽回颜面。
难怪温寻希突然找来,跟她说那一通废话。
“这么说,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未必。”朱玉笙攥紧了拳头,很不甘心,“陈剑华就是个伪君子,当年诬陷父亲抄袭,把父亲从帝都音协挤出去,才坐上音协副主席之位,还因此害死了患有心脏病的母亲!”
这么多年,陈剑华没少利用副主席的职务之便,打压父亲。
丑恶嘴脸,令人作呕!
“选了跟父亲同一个教室,同一个时间开讲座,他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打父亲的脸,提醒父亲是他的手下败将!”
真本事比不过,阴招倒是一招比一招狠。
这么多年了,这斯文败类从来没有变过,甚至比当年更恶心!
宋绫罗有些诧异,“你父亲好歹是小提琴协会会长,被人这么打脸,学校也不管管?”
话刚说完,学校广播突然响了,传出来教务处郝主任的声音——
“各位同学请注意!原定于华夫楼1号大教室的朱熹照会长讲座,临时更改为帝都音协主席陈剑华先生的讲座,讲座将于10分钟后开始,要求音乐系所有学生到场听讲座,各班班委做好点名工作,如有缺席,按旷课扣学分处理!”
好家伙。
这是光明正大骑到朱熹照头上,跪舔陈剑华了。
简直不要脸!
朱玉笙脸色难看至极,扭头就要走。
他宁可不要学分,也不要给陈剑华这种人捧场。
这是对父亲,也是对死去的母亲的羞辱!
宋绫罗却没动,“6年前,陈剑华抢了本该属于你父亲的荣誉,如今得寸进尺,跑到芒城来,连个教室都不放过,都骑到头上撒野了,你能忍?”
忍不了又能怎么样?
陈剑华正是最得势的时候,跟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