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只手抓住姜鲤的下巴轻轻往上抬,然后俯下头去亲吻她的芳泽。
两个人的嘴唇接触之后,容诸没有任何思考,便直接侵略性地撬开了她的薄唇,去掠夺里面的柔软湿润。
容诸一步又一步的深入,掠夺独属姜鲤的气味。
姜鲤在嘴巴被容诸强行用唇撬开的那个瞬间,脑袋中又响起了新世界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咔哒”一声,即使在如此暧昧的氛围下也响得异常清脆。
姜鲤眨了眨眼睛,原来还能这样子亲亲嘴巴的吗?
好刺激!
就是,有点头晕。
姜鲤放软了身子,靠在容诸臂弯中,朦胧中,姜鲤的背碰到了什么开关。
客厅的灯,亮了。
被强光刺到后,容诸的眼神清澈了不少,他震惊地望着眼前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姜鲤。
就像是一朵绽放的妖冶之花。
这样的场景吓得容诸立刻松开了禁锢着她的双手,后退了两步。
姜鲤压根儿就没想过容诸会在这个时候放开她,任由自己没力气地靠着容诸,所以在没有容诸扶着的那个瞬间,姜鲤的身子软绵绵地想要往下倒去。
容诸又赶紧上前来抱住她,声音沙哑,“对,对不起。我......”
他眼神晦暗地望着姜鲤红肿潮湿的嘴唇,一个想法慢慢从心里浮现出来:如果她愿意的话,他就叫何闻冬滚回去。
姜鲤靠着容诸缓了一会儿,感受到胸膛里的氧气回笼之后,才发出自己的疑问,“珠珠,春药是什么?”
可谓是身残志坚,坚持不懈的好奇宝宝了。
姜鲤眼里的清澈纯粹刺痛了容诸,那个瞬间 ,他非常想刮自己几个响亮的大耳巴子。
畜牲!!!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可是身中春药,怀里还抱着姜鲤的情况,就已经足够让容诸的控制力出走了。
他意识到自己体内又开始兴风作浪某一股滚烫,赶紧松手,把怀里的姜鲤往地上放,急急忙忙地说:“你先出去可以吗?我待会儿再跟你讲!”
但是他总不能趁姜鲤不懂这些,真做畜牲吧?!
姜鲤站好后望着容诸,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全是不解。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门口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他看了眼容诸,眼里不知是什么情绪,又转头对姜鲤说:“这位小姐,我要为容先生治疗,请你先出去好吗?”
姜鲤愣了一下,“哦”了声便乖乖出去了。
何闻冬平日是不爱说话的性子,从上一次容诸半夜喊他来看姜鲤脖子上的勒痕都没说“大半夜就为了这点小事就喊我过来”这句经典台词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此时他也不着急帮容诸下火,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春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不直接用她解药?”
他进来的时候,他们不是已经缠在一起了吗?要不是听见他喊女生出去,他都想回去了。
容诸忍下心中难耐,怒瞪何闻冬,“你少废话,信不信我拿你解药?”
何闻冬收敛下幸灾乐祸的情绪,拿出一盒药丸,“吃了,然后去做些深蹲,出汗之后去泡个冷水澡估计再猛的药都没关系了。”
容诸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就结果何闻冬手里的药片就着凉白开服下,接着便是走到空旷处准备做深蹲。
但是做了几个之后,他有些无语地望着还呆在门口的清秀男子,“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何闻冬微微挑眉,“好久没见你吃瘪了,更何况是中药这种这么低端的手段,我留下来看看。”
说起这个,何闻冬的兴致也上来了,他凑前撑着自己的下巴说:“话说,你不会真喜欢上这小替身了吧?”
容诸做深蹲的动作稍微停顿,他敛眸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到:“没有。”
何闻冬摇头,“不信。”
容诸抬头盯着何闻冬,汗珠从他额头流下,面色虽仍泛着红,但是目光却十分坚定,“我没有把她当苏黎替身,但我的的确确喜欢上她了。”
他在开灯的那个瞬间突然意识到的。
苏黎和姜鲤两人,一个是清纯茉莉花,一个是妖冶而神圣的...... 锦鲤。
她不是花,他又怎么会把她当成苏黎的替身呢?
......
容诸猛地站了起来。
不!
不对!
为什么,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对一件事情深信不疑——他什么时候喜欢过苏黎吗?!
他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他们不过是年少时互相竞争的对象吗,他们所有除学习之外的交集都是家中长辈促成的。
后来他父母离世,他忙着处理公司,她也在那个时候出国当明星去,交集也就断了。
他们之间,何时来的情爱二字?
容诸紧紧皱着眉头,真的不对劲。
再说了,他一个在京都只手遮天的男人,如果真的喜欢苏黎,连买出国的机票都没有吗?
那为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怀疑过这件事,而且在掐了姜鲤之前,似乎还默认了这件事情。
容诸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太奇怪了。
另一边,何闻冬也被容诸说出来的话惊到了。
原本以为容诸是爱上了苏黎的替身姜鲤,结果容诸现在跑来告诉他,他从来都没有把姜鲤当替身,只是单纯地喜欢她?
骗鬼呢吧?
之前容诸和苏黎不是呃...... ,门当户对来着,容诸也没有出面否定过啊。
何闻冬有些心虚地抬眼向容诸望去,他不想承认,他刚刚说不上来容诸把苏黎当做白月光的理由。
这一抬眼,他就看到容诸打了个冷颤,何闻冬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衣服。
然后他一边向门口走过去,一边转头对容诸说:“行。你继续做吧,别偷懒啊,不然以你的持久力可有你受的。我出去了。”
容诸晃了晃脑袋,“嗯”了一声,也赶紧继续做他的深蹲去了。
但是有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还是种在了他的心里,潜伏在深处,等待着机会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