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
看到突然到访的陌生人,米家众人疑惑的看着夏文他们,有个中年人走上前询问道。
夏文怔了下,刚要解释,这时米蓝从房间里走出来,双眼通红,脸颊还挂着泪痕。
“师父,你们来了。”
听到米蓝的称呼,众人瞬间恍悟,还有些惊讶。
米蓝拜师龙门的事,不止米家上下都清楚,在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毕竟能拜师龙门,还是门主的徒弟,这是种荣耀,米家自然不介意宣传。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米蓝的师父,竟如此年轻,跟他们想象的大师风范,有很大的出入。
“米蓝,你爸怎么样了?”
夏文看见她的状态,不由关心道。
米蓝抹着眼泪道:“爸爸已经走了,师父,要是他还能坚持十几分钟,你们就能见面说话了,呜呜....”
“这么快。”
夏文皱眉,叹息一声,本来他还打算看看米德辉究竟得了什么重病,或许他还能救治一下,但没想到慢了一步,或许这就是命吧。
“节哀。”
看着抹眼泪的米蓝,他也不知如何安慰,毕竟失去至亲的感受,他完全能理解,任何安慰都没用的。
米蓝稳了稳心神,才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家人,还有二叔,各位,这位就是我师父,夏文。”
“夏...夏门主,久仰大名,感谢你们来米家吊唁。”
米德辉不在了,现在米家的主心骨,只有她二叔米德昆做主,他热情感激的跟夏文握手,还友好的跟毒蜂等人点头示意。
“米叔,这是应该的,节哀顺变。”
简单寒暄过后,米德昆接着道:“夏门主,你们能来就是米家的贵客。大哥刚走,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你们一路劳累,不妨先回房休息,来人,把夏门主他们带去二号楼,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是,夏门主,请。”
保镖应了一声。
夏文却摆手道:“不必麻烦,况且我们来都来了,即便米老板走了,我们也想见他一面。”
“这...这不妥吧,大哥刚走,您是客人,我担心让你们受惊。”米德昆应道。
米蓝说道:“二叔,我师父他们也不是外人,没事的。”
“况且我爸临走前,还心心念念想见门主,可惜还是没能见上,但师父都来了,让他看看我爸吧,否则等入棺后就看不到了。”
这时,米蓝的母亲也跟着走出来:“是啊,老二,老米惦记着蓝儿的师父,既然来了,理应让他们见上一面。”
米德昆脸色有些难看,但不好再说什么,让夏文请。
夏文暗暗疑惑,总觉得米德昆似乎不想让他跟米德辉见面。
让毒蜂他们留在外面,他随着米蓝走进房间。
刚进去夏文就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抬头看去,前面的床上,米德辉一动不动的躺着。
越靠近他,那个奇怪的气息就越强烈。
他暗暗皱眉,走到近前看着死去的米德辉,按理说人断气后,血液不再流通,脸色会发白。
可米德辉脸色却有些发黄,而且还有一股股煞气从七窍冒出来。
煞气不是凡胎肉眼可见的,米蓝他们察觉不到,但夏文一看便知米德辉死于非命。
他煞气缠身,有恶灵作祟,现在人死了,煞气正消散,估计再过五六个小时,脸色才会恢复该有的模样。
“难怪这么突然,米老板,可惜了,我哪怕要是早来一天,你都不会离世。”
夏文暗叹一声。
“爸,我师父来看您了.....”
米蓝蹲到他旁边,哭着叫道。
“米老板,抱歉,我来晚了。”
夏文收起心神,沉声道:“您一路走好,米蓝,你爸临走前,可有什么话留给为师的吗?”
米蓝抹着眼泪,还没说话,米夫人在旁边道:
“老米临走之前,只说米家将来就交给蓝儿了,让她好好听师父的话,如果米家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找龙门。”
“夏门主,蓝儿已经就拜托您照顾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对米家那么大的家业,也帮不了她什么。”
米蓝听了,更加难过,泣不成声。
夏文点头道:“米夫人放心,米蓝是我的徒弟,那就是龙门子弟,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龙门义不容辞。”
米夫人红着眼眶道:“老米,你听到了吧,夏门主一定会好好照顾蓝儿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米家还要张罗米德辉的后事,夏文也不想耽误他们,于是从房间出来后,直接去了米家安排的住处。
这时一座小别墅,里边米蓝提前让人清理好了,他们直接入住。
把保镖叫走后,夏文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毒蜂坐在旁边,见他眉头紧锁,忍不住道:“门主,怎么了?是不是没能见米老板,有些自责?”
夏文摇摇头:“自责倒不是,只是有些可惜,如果他能多坚持一天,或许就不用死了。”
“什么意思?”毒蜂不解。
“如果我没猜错,米老板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毒蜂惊道:“不会吧,他不是生了重病吗?”
“刚才我进去看他,煞气缠身,被恶灵折磨才致死。”夏文低声道:“这就说得过去了,否则怎会好端端的,毫无征兆的病重。”
“只是我看米家的人似乎没察觉到,咱们是客人,所以你千万别说出去。”
毒蜂点头道:“我明白,但这事肯定得跟米蓝说吧,毕竟是她父亲。”
“我会告诉她的。”
夏文应了一声,不一会,米家的佣人,把做好的酒菜送进来招待他们。
大家确实还没吃晚饭,于是在客厅吃了起来。
到了九点多,他们吃完后,米蓝才走进来。
“师父,你们都吃好了吧,对不起,我是家中独女,所以父亲的后事,我得帮着忙活,不能够好好招待你们。”
米蓝看上去颇为憔悴,看得出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仿佛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