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答道:“我喜欢简单温馨一点。”
“能不能更具体一点。”她好奇地问道。
关献又回想了一下小洋楼内部的格局,忽然想起它原本就有的内部装饰和法式楼梯:
“其实这个房子应该原来的样子就挺好的,感觉挺温馨也挺有格调的。”
白雪钟大悟:“法式复古风?”
“可以呀,有品位!”她打了个响指叹道。
关献看到她眼睛发光的样子,默默笑了笑。
“我来想想该怎么装呢?”她挠挠头,又陷入了思考。
关献从书桌上方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笔记本,又拿了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房子的平面图就跃然纸上。
“你先想,我帮你记下来。”关献边画边说。
看到平面图,白雪钟心中理想的家的样子就更具体了。
“这里,我想要一个壁橱。”
“这里,放沙发吧。”
“这个房间当书房吧。”
她在纸上指着的位置,关献就都用图形帮她一一记录下来。
一边想,她也一遍征询关献的意见。
“这里呢,你觉得放什么好?”她问道。
“嗯……可以放一个秋千。”关献想了想,回答。
“好主意,我最喜欢荡秋千了。”她越想越兴奋。
两人就这么有商有量着,完成了几乎整个房子的布局规划和装修细节。
等回过神来,天都已经黑了。
“哇,我们房子的装修方案居然一天就整出来了。”
白雪钟满脸笑意地看着布满记号的平面图,就像在看着未来美好生活的蓝图一般。
她看了看一旁的关献,他的眼神中,似乎也在期待小洋楼最终落定的样子。
感受到她的目光,关献转过头来看向她。
他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出阴影,每眨一下眼,都在撩动她的心弦。
白雪钟痴痴地看,别说是精致的小洋楼,只要她的人生里有关献,哪怕是住在荒无人烟的孤岛,她也甘之如饴。
“怎么了,累了吗?”看到她呆愣的样子,他问道。
她微笑摇摇头,一脸幸福的表情。
只不过,为了以后能更幸福,她还得再努努力才行。
“我们好久没去训练了,明天一起去训练吗?”她询问关献。
“好,你想去训练什么?”
“去骑马吧,先放松一下找找状态。”
“行。”关献微笑点点头。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白雪钟似乎已经感觉幸福的未来在朝自己招手。
第二天,两人如约来到马场。
夕阳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他们之间的氛围也同样美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司家两兄弟竟然也在马场训练。
“司过就算了,司城怎么也来了。”白雪钟扶额道。
哪怕心中清楚,前世的他和这一世的他,不是同一个他,她还是不习惯面对司城。
关献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过来打招呼的两人。
司过看着白雪钟,语带委屈道:“你前天打电话怎么跟我说来着。”
“今天是来放松一下,不算正式训练。”白雪钟回道:“你们是来训练的吗?”
“不然呢?”司过扁了扁嘴。
看着司过不算太好的脸色,白雪钟的心立马就软下来了:“那来都来了,我们就一起吧。”
她看向关献:“我们先去牵马吧。”
关献点点头,随着她一起走入马厩。
可当白雪钟走到白花花的马房,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
她连忙找到马房的管理员询问:
“我的马呢?”
“可能是去洗澡或者修蹄了吧,我去问问,待会帮您牵过来。”
“好。”
她只好和关献一起牵着南风,先行走出马房。
坐在休息区的白雪钟,默默看着他们练马,等了许久,却仍不见管理员牵马过来。
她心中原本期待见到白花花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怎么回事?”
她站起身,干脆自己去找马。
白雪钟绕着整个马场走了一圈,各个角落都去到了,却仍然没有找到白花花的踪影。
她觉得很是奇怪,一匹这么高这么白的马,目标这么大,她不应该找遍了马场都没找到才对。
她只好又回到马厩,刚好管理员也回到马厩来,她赶忙逮住他问道:
“马呢?”
“哦,我刚准备找您呢,您的马被借出了。”
白雪钟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问:
“什么?你再说一遍?”
“您的马被借出了。”
“借出了?”她指了指自己:“我的马,怎么会被借出去的??”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您找负责人问一下。”
白雪钟顿时火从心起,白家的马是每年交了高额费用寄养在这里的,谁有权力借出去?!
她气势汹汹找到马场的办公室,找到马场的值班负责人:
“我寄养在这里的马被借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马场负责人见她怒气冲冲,忙站起身招呼:
“您稍安勿躁,您的马是哪一匹,我帮你查一下。”
“一匹白色的温血马,名字叫做白花花。”
一听到白花花三个字,马场负责人立即问道:
“您是白家的……小姐?”
“是我,我马呢?”
“是这样的,您的马前段时间被白家的另一位小姐借出去了。”
“另一个小姐?白缨丹?”白雪钟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啊对,是那位白小姐。”
白雪钟顿时眉眼紧皱:“借哪儿去了?”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您可能还得问问那位白小姐。”
白缨丹没有骑马的习惯,几年都难得来一回,怎么会无缘无故,都不问一声就把马给借出去。
白雪钟边走出办公室,边拿出手机拨打白缨丹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便问道:“丹丹,白家放在马场寄养的马是你骑出去了吗?”
“不是,我借给别人了。”
“什么??借给别人?借给谁了?”白雪钟眉头越皱越紧。
“借给了一个朋友。”白缨丹无所谓地说道。
“哪个朋友?”顿了顿,她又说道:
“你平时也不骑马,家里其他人也很少骑马,这马基本上都是我在骑,你借出去之前,也应该先问我一声的。”
“一匹马而已,姐姐现在也没有住在家里,我也不知道你骑不骑马,正好一个朋友想借,就借出去了,姐姐何必这么质问我。”白缨丹听到白雪钟的质问,有些不爽地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