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该说的我昨天晚上已经说了。”
“求您不要再乱点鸳鸯谱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白铁兰知道这下触动了她的逆鳞,也不再强留。
回房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白铁兰和司城的对话。
“雪钟啊,被我惯坏了,司少多担待。”
“没关系,我知道她一时半会很难接受,我会慢慢等她接受的。”
她狠狠抓了把头发,烦躁不已。
要是在前世,她哪怕拒绝一次,应该都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像司城这般冰冷的人,怎么会变得这么难缠。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这么对司城死缠烂打来着。
算了,一报还一报。
心情正是烦闷不已的时候,她拿起手机。
聊天界面没有新信息,到现在,关献也一条消息都没有回。
捧着手机,她念叨道:
“怎么一直不回消息呢。”
不知道他现在都在干什么。
才一天没见,她已经开始有点想他了。
她索性拨通了关献的电话。
可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又打了好几个,还是一样的情况,白雪钟只得放弃了。
她走出房门,准备到院子里散散心,却发现花园的凉亭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悠然的喝茶。
白雪钟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
“司少还没回去?”
“我打算在H市住几天,看看风景。”
H市也算有全国著名的风景区,确实值得在假期去看一看。
“雪钟,陪我去走走吧。”他看向白雪钟。
白雪钟想也不想就拒绝:
“我就不去了,我去过很多次,都看腻了。”
他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你总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看到他的苦笑,白雪钟问:
“司少也会怕被人拒绝吗?”
他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会难过。”
听到他说难过,白雪钟的心抽了一下。
冰做的人,也会难过吗?
她回忆起前世,每当察觉他有情绪的时候,她都会柔声哄他:
「抱抱就好了,雪钟抱抱你就好了」
她会紧紧拥住他,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
可他总是看不出好恶,只是任由她抱着,既不抗拒,也不回应。
就像一座冰雕一般,没有一点热度,只有丝丝寒意。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白雪钟随口安慰道:
“司少别难过。”
“天涯何处无芳草,司少想去看风景,想做陪的人都能从这儿排到魔都了。”
司城却不依不饶。
他走到白雪钟面前,温柔地牵起她的一只手。
那手带着凉意,是她熟悉的温度。
“我只想要你陪我。”
充满磁性的声音中,透着魅惑的渴望。
白雪钟心颤不已,却仍是不着痕迹的抽回手:
“我陪不了你。”
“我先回房间休息了,司少请自便吧。”
她选择性地无视司城眼中的受伤。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原来,他也会受伤啊。
可惜,这一切来得太迟了。
她的这颗心,已经不敢再为他跳动了。
白雪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前世的记忆在她的脑子里疯狂打转。
那些迷恋、依恋、悲痛和恨意,早该随着她的重生消散殆尽才对。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还会在重生之后,和司城再次产生纠葛。
命运的丝线,真就这么解不开吗?
她冥思苦想,没有答案。
一直到司城回了酒店,她才肯走出房门。
白铁兰知她不喜,也不再提起结亲的事情来刺激她。
她也逐渐放松下来,享受难得的假期。
因为怕被司城逮到,几天下来,她都不敢出门。
关献那边音讯全无,她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
她索性放任自己吃了睡,睡了吃,堪堪撑过了这个漫长的假期。
终于在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她重新回到了学校。
本来想叫关献出来,一起散散心,却发现关献依然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他还没回学校吗?”白雪钟疑惑。
直到第二天上课了,白雪钟才在教室里看到了关献的身影。
白雪钟走到他跟前,委屈道:
“你信号也太差了,好几天都不回消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联了。”
她期待地看着关献,以为他会和自己解释一番。
却看到关献面无表情,只回了一个字:
“嗯。”
白雪钟一脸疑惑:
“你怎么了?”
“没怎么,要上课了,你回座位吧。”
看到关献如此反应,白雪钟万分存疑。
她回到座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时候她上课的时候看向关献,他总会回她一个微笑。
可现在,关献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连一个看向她的眼神都没有。
白雪钟悄悄给他发了一个信息:
「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看向关献,等着他给自己回消息。
却看到关献分明看了一眼手机,但根本没有要回复的意思。
这太反常了。
白雪钟赶紧在记忆里搜寻,回想自己有没有哪里惹到他。
可想了一轮,都没有找到答案。
她分明记得,放假前那天晚上,他们还好好地告了别。
当时关献的情绪挺正常的,还叮嘱她注意安全来着。
后面也回过她一次信息,只是说信号不好。
但现在这是闹哪出,怎么连人都不理了。
她又发一条消息过去:
「怎么不回我」
这次,白雪钟都能感觉到,他课桌里的手机在震动。
可他却根本不理会,连手机都不拿出来看了。
白雪钟焦头烂额。
这种情形,她只在前世和关献还不熟的时候碰到过。
现在遇上这样的情况,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焦急地等待下课,想找关献问个究竟。
下课铃一响,她立马冲到关献面前。
她急问道:“是不是杜能又找你了。”
“没有,他已经被送进局子里了。”关献应答道。
那他为什么还是愁眉不展呢。
白雪钟不知道关献发生了什么,只能软磨硬泡:
“关献,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我没怎么。”他漠然地摇了摇头。
看出他并不想说,白雪钟只能退而求其次问道:
“那你今天怎么没去跑步?”
“不太想跑。”
“好吧。那晚上我们去练什么项目?”
“我最近要准备物理竞赛,以后晚上我就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