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你安排新学校。”
“如果你想出国。”
“我也可以安排。”
白雪钟怎么也想不到。
这么狗血的剧情。
居然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双手抱头,痛苦道:
“我的奶奶呀!”
但她不敢错过剧情。
只能边心惊,边观看。
她倒是不担心。
关献会对钱心动。
但她害怕。
怕他觉得被羞辱。
反而疏离她。
可关献巍然不动。
仿佛没有波澜。
他看着钱,只略一皱眉。
见他眼都没眨,白铁兰道:
“合同你可以先看一下。”
“不必了。”
关献打断她。
“你不必这么快回绝。”
“一千万和出国的机会。”
“你可以先和你家人商量。”
“再做决定。”
白铁兰看向他。
等待他后续的反应。
却见关献正视白铁兰。
他缓缓说道:
“我父亲,曾是入阁之人。”
“备受关注,前途光明。”
“但他厌恶名利场。”
“尔虞我诈,利欲熏心。”
“所以,不管多少橄榄枝摆在面前,他都没有动摇过。”
“为了摆脱这样的环境,他放弃了平步青云的机会。”
“他的战友同学加官进爵,都来劝过他。”
“但他有自己的信仰,选择了成为一个消防员。”
“为了救火,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但我母亲,从来没有过一次埋怨,永远无条件支持他。”
“哪怕在他去世以后,也没有过一丝后悔。”
他看向白铁兰,目光如炬:
“奶奶,您认为,身为他们的儿子,我应当如何。”
听完他的话,白铁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沉默漫长,关献始终坚定。
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整个包厢十分安静。
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良久,白铁兰长吁一口气。
她看向几个皮箱。
“收起来吧。”她对助理说。
关献坦然道:
“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
“谢谢奶奶给我这个机会。”
“今天如果有什么无礼的地方,请奶奶原谅我。”
白铁兰看向他,慢慢点头。
“去叫小姐回来吃饭吧。”
白雪钟从监控中看到此景。
开心得合不拢嘴。
不一会,她轻快地回来了。
看到白雪钟欢快。
关献也展露出了微笑。
“好了。”
“不聊天了,吃饭吧。”
白铁兰的语气温和了不少。
白雪钟开心地动筷。
这边给祖母舀汤。
那边给关献夹菜。
“我知道,奶奶最好了。”
她满怀笑意。
“你呀!”
白铁兰轻抚白雪钟的头。
似是叹息,又似是疼惜。
一顿饭,总算和谐结束。
临别,白铁兰嘱咐白雪钟:
“别再闯祸了。”
“女孩在外面,还是矜持些。”
“知道了,奶奶。”
很快,宾利将他们送回学校。
路上,白雪钟心情极好:
“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呢。”
“什么这么厉害?”
“我刚刚,话都说不出来。”
“你居然还能说服我奶奶。”
关献玩笑道:
“说服不了。”
“你就要失去我了。”
白雪钟也开起玩笑:
“那不行。”
“没你我怎么活?”
说完,她向关献解释:
“其实她平时不这样的。”
“太关心我,才会这样。
“你别怪她。”
关献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会呢。”
两人一路笑声。
终于回到了宿舍。
危机解除,白雪钟回寝室。
洗澡睡觉,一夜安眠。
隔天,她照常跑步上课。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常轨。
课间,她计划着校运会。
想得正十分入神。
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平静。
“快出去看!”
“这么刺激吗?”
喧嚣声越来越大。
很多人,都去到教室外。
“又怎么了?”
白雪钟打着哈欠。
看着激动的同学们。
“有人要跳楼。”
一个八卦的同学应答道。
“谁这么想不开?”
她好奇道。
同学左顾右盼后。
神神秘秘地说:
“侯有材的姐姐。”
“什么?!侯靓雅??”
白雪钟惊得瞌睡都醒了。
“哎哟,你小点声。”
同学紧张道。
白雪钟却没有理会。
她直奔教室外。
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
对着对面的教学楼。
大家都在指指点点。
白雪钟定睛一看。
对面的楼顶的屋檐边。
的确坐着一个人。
对面的楼下。
也乌泱泱站满了人。
旁边,正停着一辆消防车。
白雪钟二话不说。
她准备赶去对面的教学楼。
正准备下楼,司过看到她:
“干嘛去?”
白雪钟看着司过,急道:
“我去对面看看。”
说完便狂奔下楼。
跑向对面的教学楼。
她一路爬上对面楼顶。
天台上,已经围满了人。
有老师,有消防员。
还有焦急的侯有材。
天台栏杆外的边缘上。
侯靓雅摇摇欲坠。
侯有材急得烧红了脸。
他凄声叫着姐姐。
见到白雪钟,他赶忙说道:
“雪钟,快帮忙劝劝吧。”
白雪钟点了点头。
她担忧的看向前方:
“雅姐姐,你在干什么?”
白雪钟试着呼唤她。
却见对方没有丝毫的回应。
“我是雪钟啊。”
“雅姐姐你回头看我一眼。”
“小时候我们一起戴皇冠,说要嫁王子的。你还给我扎蝴蝶结来着,你忘了吗?”
侯靓雅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她缓缓转过头。
看了一眼白雪钟。
“是你呀……”
她的目光平静。
眼瞳里面却有深不见底。
满是绝望。
白雪钟见她有反应。
慢慢向栏杆靠近:
“我来陪你聊聊天吧。”
一阵强风吹来。
白雪钟的头发和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越发心惊。
栏杆外的侯靓。
却不甚在意。
大有随风而去的样子。
“雅姐姐,这里风大。”
“你过来这边。”
“我们聊聊天吧。”
却见侯靓雅摇了摇头。
“那我过去,好吗?”
白雪钟试探地问。
看到侯靓雅没有反应。
白雪钟毛着胆子。
小心跨过围栏。
所有人都跟着心惊。
来到天台边缘。
她缓缓坐下:
“雅姐姐,你怎么了?”
“我太难受了,想解脱了。”
她的语气干枯。
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白雪钟不明白。
曾经的女孩开朗阳光。
怎么会陷入如此境地。
“雅姐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和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