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钟被卡得严实,再不能动弹。
眼见到白雪钟被擒,关献立即翻过栏杆。
回到甲板上,举起了双手。
另一个歹徒,冲着已经翻上救生筏的司城大吼。
示意要他不许逃走,立刻回到游轮上来。
否则,就将白雪钟撕票。
司城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举起双手。
白雪钟心中焦急万分。
她很害怕因为自己,而拖累了他们两个。
他们本来可以逃脱的。
歹徒拖着白雪钟向后退,关献也步步向歹徒走近。
后方另一个歹徒,准备上前擒住关献。
不行!绝对不行!
白雪钟心中大喊。
决不能因为自己,让两人束手就擒。
危急之际,白雪钟灵光一闪。
忽然想起了记忆中的动作。
她仔细地回想昨天在手机中,看到的每一个动作细节。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嘭。
她告诉自己,学了十年芭蕾舞的人,学几个动作,不难的。
她给自己打气。
她可以做到。
她必须可以。
想着,她的身体,随着记忆动了起来。
她左手用力外推歹徒的胳膊,将他和自己拉开一些间隙。
右手勾住对方的腋下,用腰顶起对方。
随后手和身体一起用力,将对方甩了出去。
嘭!
歹徒被摔倒在地,一脸震惊。
同样震惊的还有前方的关献。
但他反应非常快,他上前一脚,踢开地上的歹徒。
拉起白雪钟,就向着栏杆狂奔。
其余歹徒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两人迅速翻越栏杆,只听到扑通两声,两人已经跳入海面。
司城立即将二人拉上救生艇,发动引擎。
一气呵成。
救生艇随即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只留游轮上大声咒骂的几个歹徒。
救生艇一路全速前进,载着三人远离游轮。
奔向了更深更远的海面。
三人这才,慢慢舒了一口气。
白雪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瘫软着身子,抬头看天。
两个男生则开始分析着这群歹徒的来历。
关献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看他们的语言和样子,应该不是国人。”
司城也认同他的观点:
“而且他们虽然有枪,但不像是正规军,又或者不全是正规军。”
白雪钟忽然出声:
“关键是,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跟司城。”
司城看了一眼白雪钟:
“我们要是被抓住,就不是赎金这么简单了。”
关献感叹道:“刚刚能逃出来,算我们命大。”
司城点头:“幸好我们刚在的地方,驻守的人不多。”
如果不是数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可能早已被擒。
说起刚才遇险的情景,司城问白雪钟:
“刚刚的招数,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白雪钟眼珠一转,答道:
“昨天关献教的。”
关献没有答复。
只是低着头,闭眼一声发出轻笑。
司城没有再深究,只是严肃地告诉白雪钟:
“下次不要这样了。”
如果她这次没有侥幸成功,那么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歹徒的暴怒。
白雪钟无奈:“我也害怕,但我更不想拖累你们。”
“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谁拖累谁,还不一定呢。”
司城看向远方海面的夕阳。
关献轻咳了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现在也不是分对错的时候,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他们依然漫无目的地漂浮在海面上。
救生艇上的动力是锂电,坚持不到一个小时。
剩下的路程,只能靠他们手动划桨。
划了差不多好几个小时,他们才终于隐约看到有陆地的痕迹。
“那边好像是陆地。”
“我们先划过去吧。”
三人随即全力前往目之所及的陆地。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救生艇才终于靠岸。
三人终于脚踏实地,走上了陆地。
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活下去,等待救援。
在游轮上的时候,司城就已经用手机发出了救援请求。
但是现在,大家的手机都已经没电关机了。
脚下是沙滩,目之所及,全是一片荒芜。
白雪钟看向周围:“这里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
“嗯,看样子,应该是个荒岛。”关献认同道。
划了几个小时,大家都有些累。
白雪钟手脚酸麻,没了力气。
累得直接瘫在了沙地上。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周围看看。”关献提议。
再过不久,就要天黑了。
他们需要尽快找到光源、水和食物。
“啊,关献你体力也太好了吧,先休息会啊。”白雪钟有气无力。
“我没事,你先躺会儿。”关献轻声说。
她强撑道:“那我也去。”
“我马上就回来。”关献安抚道。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白雪钟无奈地又躺下了,她现在是真没力气了。
“好。”说着,他看了司城一眼,示意照顾好白雪钟。
司城默默点头回应。
关献随即朝岛内走去。
海滩上只剩下白雪钟和司城。
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他有瓜葛。
所以即使尴尬,她也不想主动和他攀谈。
本以为不说话,就相安无事。
司城却突然坐到她的身边。
他摸了摸她的头,问她:“今天吓着了吧。”
她今天的确吓坏了。
但是更让她受惊的,是司城现在的行为。
他一向冷若冰霜。
可这两天,白雪钟发现,这一世的司城,很是奇怪。
先是和她一起看日出,问自己礼物的事情。
然后又在她听鬼故事,被吓到的时候,护住了她。
现在竟然主动摸她的额头,安慰她。
是她的重生,引发了蝴蝶效应吗?
可不论他变成什么样。
司城就是司城。
是那个为了别的女人,放弃她生命的男人。
白雪钟挡住他的手,冷声道:
“今天在茶室里,是我的问题,但是司少没必要揪着不放吧。”
“没有什么必要的话,我们最好也不要有什么交集。”
司城似有不解:“什么意思?”
“之前司少不是问过我吗,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你。”
“我现在重新回答你一次,我不是不喜欢你,是讨厌你。”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