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手,他们当然是没抱什么期待的。
关献开球,一球进洞。
姿势不算很标准,准头却很不错。
让人看着,有种歪打正着的感觉。
可后续,却不断在进球。
他十分专注,应该是在反复计算,击球的角度和力度。
但很可惜的是,有一杆没能顺利进球。
“哎呀,这球可惜了。”
“是啊,是啊,就差一点儿。”
围观群众也感叹可惜。
但接下来,他们就被司城精湛的球技吸引了注意力。
一球,两球,三球……
后面的球全让司城一杆收了。
司城赢得毫无疑问。
全场都在惊叹司城的水准高超:
“不愧是司少啊。”
“这是专业级水平啊。”
白雪钟却看着关献,内心十分骄傲。
纯新手,这个水平,已是非常厉害了。
她嘿嘿对他竖起大拇指:
“我教的徒弟就是棒!”
关献也微笑看着她。
司城也看向白雪钟和关献。
平静无波的眼眸中,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还玩吗?”司城问二人。
“不玩了,去找点其他乐子吧。”白雪钟说。
她可不希望再输上几局,打击了自信心。
接下来他们途经茶室,看到很多同学都聚集在那里。
茶室里没开灯,点着蜡烛。
烛光摇摇曳曳,昏昏暗暗。
竟然是在聚众讲鬼故事。
白雪钟见状只想赶紧开溜。
却被一个人提住了后领子。
“雪钟小姐,来都来了,就留下来喝喝茶,听听故事呗。”
说话者正是昨晚派对上,阴阳怪气的徐少。
“不行不行,我听不了,一听就起鸡皮疙瘩。”
白雪钟赶忙推脱。
“哟,司少也在,还有特招生,你们这阵容挺豪华的。”
“来来来,一起一起,坐坐坐。”
白雪钟硬是被摁着,坐在了蒲团上,面前也沏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关献和司城,也被拉着坐到了她的旁边。
不一会儿,故事就开始了。
“民间有个说法,说是狗不过六,猫不过九。”
“有个女孩,家里养了一只猫,名叫阿喵,今年正是九岁。”
白雪钟一听就自动代入了。
她想起,白缨丹就养了一只布偶猫。
按现在的年头算,不多不少,刚好九岁了。
“女孩每晚睡觉,不知道怎么的,半夜总是有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听着既像人声,又像猫叫。”
“细听,就像在说:阿喵,阿喵,出来玩,出来玩。”
讲故事的同学,模仿得有模有样。
那声音,真就似人非人,似猫非猫。
白雪钟赶紧喝了口热茶,生怕后面有什么凉飕飕的剧情。
“女孩第一晚没在意,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可后面好几晚,都是同样的情况,半夜时,总是能听到类似的声音。”
“之前的声音,还比较小,比较模糊。”
“可后来几天,声音竟然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明显。”
“她忍不住害怕,又忍不住好奇。”
“但她又不敢在外面有声音的时候,出去查看。”
“只等声音消失了,她才敢起身到屋外上厕所。”
“等她出去,看到猫就趴在地上休息,也没有任何异常。”
“但每晚,声音还是会有,而且越来越大,感觉离她的房间越来越近。”
“有一天晚上,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趁着有叫声的时候,起身到屋外查看。”
“却没看到自己的猫,也没看到其他的异常。”
“但那声音,依然还在,找不到源头。”
“突然,在房外的她,竟看到自己房间的门把手在动。”
“门开了一条缝,发出了咿呀的声音。”
“然后,她看到了她自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说到这,讲故事的人猛拍了一下桌子。
现场尖叫一片。
“啊,司城!!”白雪钟发出尖叫。
她害怕地扑向司城,下意识紧紧搂住了他。
司城也几乎在一瞬间,就抱住了她的头,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秒,白雪钟才缓过神来。
“没事吧。”
司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爬起来。
头发一片凌乱。
白雪钟有一个悲催的发现。
极端害怕时,她的身体,还是会下意识地扑向司城。
所有人都没有错过这个精彩时刻。
现场的同学,有哄笑的,有议论的。
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白雪钟旁边的另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司少,我不是故意的。”白雪钟立即向司城道歉。
“没事,吓着了吧。”司城安抚她。
“嗯……”
白雪钟脸色不好地站起身来,和大家告辞:
“不好意思大家,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大家接着玩儿哈。”
闻言,一旁的关献也迅速站了起来:“我也先走了。”
“你要不再玩会儿?”白雪钟无力的问他。
关献坚定摇了摇头。
二人不顾司城,直接走出了茶室。
回到甲板上,关献问白雪钟:
“你和司城,之前就认识吗?”
“没有,我刚认识他。”白雪钟狡辩。
“我看你总躲着他。”
白雪钟想了一会儿,回答他:
“你就当是我以前暗恋他,现在终于想通了吧。”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她补充道。
而且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这样,她的情绪,就不会再被影响。
就可以安心地,享受重生后的生活。
这一次,算是对自己的一个警告。
以后,她不会再让他靠近自己。
白雪钟看着关献:“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
“这是我的秘密,要是让他们知道就完了。”
关献点头:“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白雪钟叹了口气。
和前世一样,她又拿关献当树洞了。
好在关献,还是那样体贴。
总是为她保守各种秘密。
“我饿了,我们早点去吃晚饭吧。”白雪钟提议道。
因为司城的加入,她中午都没吃好。
“走吧。”关献回应道。
两人随即来到餐厅点餐。
因为时间还早,餐厅用餐的人并不多。
服务生倒是好几个,比吃饭的人都多。
白雪钟看着餐厅晚上的服务生,忽然觉得他们有些奇怪。
长得都挺面生。
身上制服穿着不到位。
传菜时,动作也不标准。
有一个还差点把饮料都给撒了。
按理说,游轮上的服务人员,招聘培训的标准都很高。
不应该是这样的水平。
白雪钟觉得蹊跷。
仔细观察,她有了更奇怪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