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婚纱照的进程，到了草原这一站。
晚上众人围在篝火旁打闹，程羽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妆造师杨雅拿着两杯酒走到程羽旁边：“今天这么热闹，你不喝两杯？”
程羽不会喝酒，出于礼貌，还是接过了杨雅递来的酒杯。
杨雅见程羽没喝，也不在意。她从不劝人喝酒。
两个人聊了些有的没的，杨雅就开始夸卫岚：“小卫对你啊，真是没的说。我跑了这么些年的旅游拍摄，也见过不少人。有些夫妻啊，总是会在旅途中闹得不愉快。就比如说男的吧，要么太抠省不得花钱、要么自作主张不听妻子意见。小卫没有这些毛病，所以我觉得他这人不错，祝你们幸福长久！”
杨雅举杯，一饮而尽。
或许是对杨雅的话感触很深，又或许是被当下的气氛所感染。程羽也对着杨雅举杯，说了句“谢谢”，然后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杨雅对程羽和善一笑，说自己要去跳舞，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程羽摆摆手，说自己有些累，就不去了。
几分钟后，程羽有些昏沉，她觉得是那杯白酒的原因。
程羽的父亲程令不喝酒，所以家中没有任何酒。程羽对酒也没什么兴趣，酒量就更不用说了。有次同学聚会，程羽为了不扫兴，喝了一点啤酒。虽然没醉，但程羽也有些头昏脑涨。
她刚才喝的那杯。是当地人自己酿的酱香白酒，至少有45度。咽下去的时候，程羽觉得自己吞了个刀片。
早知道就不那么上头了，程羽有点后悔。
卫岚拿着烤好的串走过来，递给程羽：“你们聊什么呢？”他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程羽和杨雅在聊天，还挺开心的样子。
“人家祝我们幸福呢。”
“那必须的啊！”这话好听，卫岚爱听。
卫岚递了一串烤肉给程羽，程羽没反应。卫岚叫了她两声，程羽迟钝地抬头：“啊？什么？”
卫岚觉得程羽不对劲，摇摇晃晃的，有些坐不稳的样子。
这是生病了？
卫岚把肉串放到桌子上，蹲下摸程羽的额头，是有些烫。这时候程羽手中的纸杯掉在了地上，卫岚捡起来的时候闻到了酒味。
他不确定，又仔细闻了一次，皱着眉问：“你喝酒了？”
“嗯……一小小口……有点难受……我想睡觉，你扶我回去可好？”
卫岚和团长说了一声，抱着程羽回到了蒙古包。
程羽手上拿着手机，卫岚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程羽的手乱动，打到了手机屏幕。手机继续播放刚才暂停的音乐，是Kali Uchis的《Moonlight》。
卫岚想去关：“刚才听歌了吗？”卫岚疑惑，那么吵闹的环境，为什么要听歌呢？
“……我瞎哼哼……杨姐听见……歌好听……我推给她”程羽还算清醒，但不多。
音乐没停，程羽跟着哼了两句。见卫岚要关，她抱着卫岚的手：“别关……要听……”
卫岚停下关音乐的动作，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他仔细听了一会儿，觉得这首歌……
有点……
烧……
程羽还在瞎哼哼，曲不成调。她胡乱摆弄着卫岚的手，好像把它当成了话筒。卫岚想抽回手，但程羽紧紧抱住：“别走……宝宝……”
卫岚微瞪双眼。程羽几乎没有这么叫过他。
卫岚知道程羽不喜欢叫他老公，他也不勉强她。只是除了老公，程羽没在叫过他其它亲昵的称呼，最多就是个“阿岚”。
程羽还在“宝宝、宝宝”地喃喃着，抱着卫岚的手不放开。
卫岚低头看她。进蒙古包的时候，卫岚没来得及开灯。但是天窗没有关，今晚月色正浓。借着月色，卫岚依稀能看清程羽。
刚才程羽坐在火前，脸被火光照耀，卫岚没注意她的神情。现在看来，程羽的脸颊通红，眼神迷蒙、充满水汽。嘴里不自觉地念着他的名字，还时不时地叫自己宝宝。
勾人得紧。
卫岚有了生·理反应……
他和程羽还没经历过这种事。说来也好笑，这几年程羽和卫岚一直在忙事业。即使公司步入正轨，两个人因为出差也是聚少离多。也就最近清闲一些，卫岚才会和程羽出来拍婚纱照。
卫岚现在还不能下手。程羽不清醒，他这样趁人之危，对程羽不公平。
但是程羽不知死活地缠着他。
卫岚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他摁着手机的音量键，把那首单曲循环的小烧歌的音量调大。然后靠近程羽，卫岚闻到了淡淡的酒气，觉得他应该也是醉了。带着点发狠的力道，卫岚吻住程羽，吞下她细碎的呜咽。他极尽克制，深怕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到时候就没法穿婚纱拍照了。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I just wan high with my lover.”
第二天一早，卫岚说程羽昨天宿醉，想在这里多留一天，摄影团队都同意了。
早上十点，程羽才悠悠转醒，她扶着额头坐起来。卫岚马上递过来一杯水，他有些紧张。
程羽没有断片，她能记得一些事，有些气愤地说：“昨天……你怎么能！”
“对不起……你打我吧……”
“不是……我是说，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我……没留下什么印象……”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滚啊！”
程羽喝完水看了下时间，惊得她马上起身：“要命！他们是不是在等我们，怎么都……嘶……”程羽哪里都疼，又跌回床上。
卫岚赶紧扶着她：“我跟他们说多留一天，你不用紧张，再休息一会儿。”
“……那我去洗个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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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婚纱照后，程羽和卫岚回了西寻。一个月后，皮雨进了手术室，准备迎接新生命。
唐书白焦急地等着。手术终于结束，他没空管他的孩子，先是去看了皮雨。皮雨脸色苍白、眼睛通红，唐书白看着心疼，不停地说：“老婆辛苦了。”
皮雨没法起身，但是又想吐，唐书白拿了个袋子接着。遇到不方便处理的，程羽便留下来照顾。等皮雨睡下后，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
唐书白一个箭步飞到婴儿房，看见了自己的女儿。
他紧张地叫卫岚和闫乔木过来，卫岚和闫乔木对视一眼，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急忙走过去。
只听唐书白压低声音，欠揍地说：“是谁有了宝贝女儿啊！原来是我呀！哈哈哈哈！“
卫岚、闫乔木：……
唐书白隔着玻璃看着小小的婴儿，嘴里碎碎念：“我嘞个豆，这下谁还分得清她和小天使啊。”
卫泽看了闫乔木一眼，闫乔木暴躁地说：“生不出来！”
卫岚也把程羽拉到一边，悄悄地说：“老婆……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女儿……”
程羽：“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