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直播就直播。卫岚连夜注册好账号，交给皮雨。
皮雨作业比较多，但好在岚白工作社有很大的桌子，足够她摊开图纸画图。
第二天大家又聚一块儿训练了。依旧是昨天的阵容，程羽等人想再试试，争取赢了游戏。
因为程羽的段位才快到王者，所以五个人还是打排位。先把程羽的段位带起来，才好去挑战巅峰赛之类的。
皮雨架好灯光和支架，用手比了个OK，示意他们开始播了。
“大家好，这里是岚白官方号，主要直播一些训练日常，但是我们可能做不了太多互动，敬请谅解。感兴趣的话，可以点个关注哦。”卫岚打了个招呼后，就进入房间开始游戏了。
昨天输的原因，是因为李轩非要玩高难度的打野——镜。
李轩很少玩难度高的打野。因为打野英雄那么多，用个顺手能带飞的就行，所以他没有想过要挑战新高度。
这次想试试，是因为看了西寻的打野。费洛用的都是难度系数很高的英雄，李轩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迈出这一步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和闫乔木solo时，李轩的打野被一控一个准。这还能行？！不得整点花里胡哨的，灭灭闫乔木得意的嘴脸。
昨天他的镜玩得太差了，被程羽他们叫“老花镜”。李轩不甘心，晚上回去偷偷练，想着今天能好好表现。
皮雨在画图，时不时会盯一眼直播间。直播间刚开，人还不多。
【这就是阿岚的实体工作社？看起来不错呀！】
【哎呀，有轩哥。轩哥都不开直播，也没账号。在这里倒是能看到了。】
【他们在训练吗？直播温馨日常？】
本来偶尔交流的几个人，随着李轩飞雷神挑战成功而热闹起来。
“哦哦哦哦哦哦！我连起来了！连起来了！”李轩高兴地跳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破镜之刃x13，轩哥牛啊牛啊！”闫乔木深知李轩的不容易。
【……】
刚说直播间温馨的人想把话收回去。
【刚进来就看见人类返祖现场。】
【这是在练镜吗？看把轩哥高兴的。】
“这有什么的？看我，以雷霆击碎黑暗！”唐书白不甘示弱，念着英雄司空震的语音。他今天没玩苏烈。
“寂静生长！”卫岚也紧跟上，完全忘了还在直播。
程羽不像他们那么大声，但胜在念的次数多：“需要帮忙吗？需要帮忙吗？需要帮忙吗？需要帮忙吗？”
【这是什么精神污染？】
【好吵啊，再看两眼。】
【阿岚也跟着皮，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面。】
【主播行为，请勿上升到粉丝！】
今天卫岚和程羽的默契，也达到了一个新高度。笑话，拉起床帘偷偷练习的就只有李轩？他卫岚也要练，一晚上终于适应反向放技能了。
一局游戏打下来，虽然很艰难，但他们还是赢了。
闫乔木跳到手机屏幕前看弹幕，看到有人说他们吵，笑嘻嘻地说：“大家不想看可以喷，没必要划走。”
李轩朝他扔了个纸团，骂道：“瞎说什么呢？”
周围太吵了，卫岚吵程羽的位置靠过去一点，低声问：“你遇见过这么多射手，我能排第几？”
卫岚从没这么努力过，只为在程羽跟前表现得好一点；只想程羽每次接到的他，是完美击杀敌人后的凯旋；只想在她心里有特殊的地位。
程羽认真想了下，前世她的射手队友明显比卫岚强一点，但人家是职业的。如果卫岚认真去打职业，应该也不会差。
况且在这一世，程羽还没遇见过几个射手，所以她说：“第一。”
就简单的两个字，卫岚的神情都不一样了，眉宇间是缱绻的温柔，那是被认可的喜悦。虽然在程羽看来，只是个诚实不过的回答。
直播间的弹幕看到程羽和卫岚的小互动，感觉那里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阿岚又在那里撩人了？好想魂穿程羽！】
【怎么可能？就阿岚那桃花眼，看电线杆都深情。】
程羽回答完卫岚后，拿起超大号不锈钢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抱在怀里闭目养神，看上去像个退休老干部。
【说卫岚撩人的，你看程羽那样像是被撩到了吗？】
【哈哈哈哈，程羽怎么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感。】
五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新一轮的练习。
皮雨抽空看了眼弹幕，发现大家在说程羽。于是朝她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见卫岚低声和程羽说话的样子。
皮雨从小就比较敏感，所以更会观察人的脸色、体察人的情绪。据她这两天的观察，这个卫岚对程羽的态度绝对不一般。
她发现卫岚对程羽很关注。具体表现在有人和程羽说话，卫岚就一定要学这个人，把程羽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果每次打游戏卫岚笑了，那一定是他和程羽配合得很好，此时卫岚就会去观察程羽的表情。虽然程羽每次都紧张地盯着小地图，以随时去支援。
皮雨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其实卫岚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第一次听说程羽，是她加他说想加入岚白。正巧唐书白看见了程羽被欺负的帖子，卫岚就觉得加一个菜鸟也没关系，不然女孩子再次被拒绝会很难过。
后来他发现程羽并不菜，也曾怀疑过她。但他觉得制造黑料这种事，牺牲太大。所以卫岚一边排除这种想法，一边又以防万一地观察程羽。
他发现程羽清醒、冷静而又谦虚，仿佛什么事都不能让她有情绪波动。
寒假的“雄心霸业”事件，让卫岚第一次看到会烦恼、会尴尬、会惊慌的程羽，这让他觉得新鲜。
过年的一个视频，卫岚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程羽。他发现程羽的状态变好了很多，整个人好看的不像话。无端的，让卫岚想起“茉莉花”这个词。
开学后，卫岚以为唐书白和程羽在一起了。这让他懊恼，觉得自己一直关注的人，却和别人在一起了。
解开误会后，卫岚终于知道行动了。他要撩程羽，他想在程羽面前多表现一些，想让她有不一样的情绪波动。不过程羽还是程羽，如老僧入定。情绪波动的人，反而成了卫岚自己。
卫岚从没有接触过这么默契的辅助，他沉浸在游戏的你来我往中，将这种感觉不受控制地代入现实。于是程羽不是程羽，是他的灵魂伴侣。
只是卫岚也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喜欢。他当陪玩很久了，撩了很多人都能全身而退。他以为这次也是，只是没想到栽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