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
不知过了多久,秦尧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人陷入一片混沌,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传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醒了!”
秦虎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拎着酒壶走了进来。
秦尧微微勾动嘴角,诱人的香气忍不住在嘴里分泌唾液。
“那个,给来一口呗!”秦尧的语气有些卑微。
秦虎微微一愣,直接给他灌了一口酒嘴里还不停的嘟囔。
“你小子,嘴太叼了,这酒我都没多少。”
秦尧脸色通红,喉咙里传来剧烈的灼烧感,这什么酒,也太烈了吧!
秦尧自问自己酒量算可以了,但是这酒只喝了一口瞬间就上头了。
“你小子胆子挺大呀!”秦虎不着痕迹的将手背在身后。
秦尧干笑一声,他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这么多年了,要是真有好事儿,能轮的上他?
“您老到底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
秦虎吃了一口肉,满嘴的油花,秦尧看的肚子直叫。
“你……你这么聪明,不妨猜一下?”
秦尧翻了个白眼,都多大人了还猜:“你猜我猜不猜!”
秦虎呵呵一笑,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有意思,至少比那些不懂变通的人强多了。
“我要是不来,你可就死了!”秦虎笑眯眯道。
秦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算计了他,还想要他的命,这算什么,卸磨杀驴嘛!
“您老人家,不就是为了个由头嘛!至于玩这么大吗?”
秦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聪明人,一般是活不久的!”
秦尧脸色有些难看,紧紧的盯着秦虎:“您老人家,是不是在我身上擦油了!”
秦虎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怎么会!老夫会是那样的人吗?”
秦尧瞥了他一眼,你就是这样的人,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已经在自己的肩头闻到香味了。
“您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秦虎一脸正色,最终却摇了摇头,知道的太多未必会是好事儿。
秦尧有些无奈,这老家伙还真是会吊人胃口,果然老狐狸就是不一样,说不定这又是一个套。
秦尧感觉自己都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小子,你太弱了,快点成长吧!”秦虎语气深重的说道。
如果不是打不过,秦尧绝对会狠狠的打他一顿,他成长慢!倒是得有成长的时间啊啊!
从金莲寺到现在,他什么时候停过,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用。
“您出去吃肉吧!我想静静!”
秦虎也不意外,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那模样跟街头遛弯的老头没什么两样了。
秦尧轻哼一声。他不是傻子这个老家伙来这里的目的,恐怕不会那么简单,金莲寺的事情近在眼前。
而且玉家的人,出现的太过突兀了,甚至说太过巧合了,秦尧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只不过是为了演给他的罢了。
至于玉家恐怕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了,如果他猜的不错,这个时候大姐现在应该在处理玉家的产业了吧!
秦尧从后腰艰难的取出一枚戒指,戒指通体冰蓝,雕刻着精美的云纹,这是当初皇后赐给他的。
也是他的底牌之一,戒指虽小,但是可以调动皇后留下的暗手,当初的老嬷嬷就是皇后留给他的暗手之一。
“仅仅是为了玉家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秦尧喃喃自语。
——————
院子里,一棵参天老槐树下,两名老者吃着肉,喝着酒,下着棋简直好不惬意。
“你这老鬼,自家后辈都算计,可耻!”孟老喝了口酒鄙夷道。
秦虎侧目看向不远处的房间,秦尧目前正在里面养伤。
“孟老头,你我还能活多久!”
“我只能尽力替他们扫除障碍,为他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孟老轻叹一声,他们这一辈不容易,经历了多年的风风雨雨,如今马上都要入土了,也不得安生。
“你这老鬼,还没有到绝境,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秦虎看了他一眼,二人都沉默了,虽然没到绝境,但是想要翻盘实在是太难了,哪怕是九品也不过是多挣扎一下罢了。
孟老看了看天边的残阳,很美但是也短暂,就好像是他们的余辉一样。
“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老了也该发挥余热了。”
“这次的行动,痕迹重了些,你该提前给我说一声的!”
秦虎也没有办法,时间紧任务重,他也是逼不得已,要不然一个慕容能挡的住他,别逗了。
“我们需要一个由头!”
孟老目光深邃,他明白了原来那个小家伙就是他们找的由头,这就难怪秦老鬼会一直跟着他了。
“让一个孩子站在台前,老夫真应该去见魁首了!”
孟老自嘲一声。
秦虎咂了咂嘴,他最不喜欢,读书人身上这股酸腐气,一身本事都长在嘴上。
浑身都软——就是嘴硬。
“那你下去见魁首吧!老夫可以帮你一把!”秦虎调侃道。
孟老一头黑线,魁首早就死了,现在都成灰了,让他去见魁首,这不是咒他呢吗?不过考虑到对方不识几个大字,他也就释然了。
“莽夫!”
“酸儒”
“莽夫!”
“酸儒”
“莽夫……”
秦尧在房间里听的心惊胆颤,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不是接吻就是打架。
以二位的年龄来说,黄昏恋多半是不行了,那就只有打架了。
这二位都一把岁数了,万一磕着碰着那多不好啊!
话虽如此,但是秦尧心中却是等不及看戏了,心中的小恶魔一直在小声低语。
“打起来了,打起来!”
轰隆!
沉默的响声传来,接着便是一阵狂风,一抹鸡肉味的灰尘,盖了他一脸。
“呸!呸!我呸。”
秦尧吐出几口沙子,有些无奈其他人不知道,但是自家老爷子是什么实力他能不清楚吗?
这要是真打起来,就这小破屋门坚持一息,都是它最高光的时期。
“只是,这由头是个什么意思!”秦尧略有所思的说了一声。
也不怕外面的两位听见,既然能当着他面说,就说明这事儿或许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