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樱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他很清楚,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一点一滴地融化姜樱晓的心。
听到这话,姜樱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从我们结婚到现在,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
“我怎么感觉,你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如果是以前,你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尊重我!”
姜樱晓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骅洋摸着脑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有一个要求。”
“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我不会再缠着你,不过你也不要总是拒绝我,我们之间,没必要非要说的这么明白。”
“我这是为晓晓好……”
“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医院,这大晚上的,路上没几个人,很危险的。”
李骅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打了个的士。
姜樱晓从后视镜中看着李骅洋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你确定,就是为了晓晓?”
…………
第二天,午后。
星彩广告公司的门口,一栋楼内。
李骅洋从那辆车的后备箱中,将所有的食材都卸下。
他转过身,看了眼满是灰尘的火锅店,又问了问旁边的老张。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摆摊了,所以老张一直在帮他打理摊位。
摆好摊位后,锅里的水烧开了,香味弥漫开来,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客人。
“老大,你总算是把摊子摆出来了,你这几天都没来,我都快饿死了!”
“是啊,我今天要多吃一点,才能满足我的胃口。”
“老板,赶紧把烤肉上来,我们能在这里买到烤肉已经很不容易了。”
客人们坐在一口大锅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骅洋。
李骅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的材料,放入其中。
“别担心,今日储备的食材,绝对够所有人吃的。”
“请各位排队,按照顺序进餐……”
李骅洋嘿嘿一笑。
旁边排队的食客们,也都着急了,纷纷和李骅洋聊了几句。
“老大,这几天都没见你摆摊,你出差了?”
李骅洋把烤肉放进锅里,回答道:“不是,我还在滨海市,就是在这里买了几套房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买房,而是在学习吹牛逼呢?”
“这一次,他的话,比上次更有说服力了。”
其他食客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骅洋也不在意,毕竟一口气买了几百栋楼,在一般人眼里,那就是吹牛了。
他不需要解释。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李骅洋将最后一块烤肉卖完,正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拿出手机一看,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李兄弟,好久没联系我了。”
曾胥有些无奈地说道。
“李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老哥有个不情之请。”
李骅洋算了算,这摊子也快到了打烊的时候。
“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到星彩对面的火锅店来。”
“如果你不急的话,等我整理好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再慢慢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曾胥才点了点头,道:“好吧,等你处理好了再说。”
“不瞒你说,市局最近接到了一个很大的案件,这些日子我都在处理案件,所以还没找到什么线索。”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给你打电话的。”
李骅洋听得此话,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李骅洋早就猜到,曾胥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
“行,我会尽快整理好,到时候我们再详谈。”
李骅洋挂了电话,收了摊子,往家里走去。
…………
滨西街,一家酒楼的一个房间里。
就在李骅洋准备好饭菜的时候,曾胥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兄,实在抱歉,路上有些塞车,所以才迟到。”
曾胥把斗笠往桌上一放,在李骅洋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看到曾胥满脸络腮胡子,李骅洋微微皱眉,道:“曾老哥,你跟以前相比,好像有点狼狈啊。”
上一次看到曾胥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而这一次,他却发现,曾胥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曾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不说了,被这个案子弄得焦头烂额。”
“李老弟,我告诉你,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扑朔迷离。理财,投资,诈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的我头都大了!”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又怎么会劳烦你呢?”
曾胥拿出一根香烟,深深地抽了起来。
李骅洋应了一声,拧开二锅头的盖子,将二锅头的盖子掀开,让曾胥喝下去。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曾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一饮而尽。
“李兄弟,你有没有听过,有哪种项目,每个月可以有8%的利息?”
李骅洋自斟自饮,举杯说道:“每月8%的利息,用于投资。”
“这个简单。”
“但是,一年之内,月息能有8%,却是难上加难。”
上一世,他就是靠着股票,才赚到了8%的利息,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赚到8%的利息。
曾胥看了一眼李骅洋,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
李骅洋将杯子放在桌上,点燃一支香烟,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现在的月息是8%,也就是说,你只需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赚到一千零八十元的本钱。”
“不过,你要是投了1万元,每个月的本息和利息,你就能赚到10800元。”
“一万零八百块钱,听起来不多,但如果算上利息,那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了。”
“如果你投了1万元进去,一个月后,你的余额是10800元,一个月后,你的余额是11600元。”
“所以,没有这种荒唐的买卖!”
李骅洋话音刚落,手中的烟头正好抽完了。
曾胥看着李骅洋的背影,喉咙滚动了一下,轻轻摇头。
虽然听不懂利滚利是什么意思,但曾胥也知道,一年后,不管你有多少钱,都不会有这么高的利率。
“好可怕。”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曾胥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了李骅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