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芳君忙问何事,沈碧瑶想了想说道:“没事儿,是俺爹叫我回去呢,回头再聊吧公子。”
说罢从腰间解下那兰花玉佩交于芳君,“公子这个留作纪念吧,千万记得要找我呀!”
又把姑妈家的地址说了一遍,芳君听了心想自己也没啥送人家的,只好尴尬的笑道:“记下了小姐,俺就在东边的昆阳书院读书,您要是有空了可以去转转,俺请您吃热豆腐!”
沈碧瑶听了又是笑了,“你呀,生意记得挺清呢,好了有空我会去看看的,尝尝它到底多好吃呢。”
芳君将沈碧瑶送出二楼门口,却发现她竟自去了三楼,心下越发对这个沈小姐感兴趣了,她究竟是谁呢,三楼不是不让上去吗?
心里想着,芳君挠着头回来了。
“老四,在这儿呢,快过来!”
芳君抬头望去,见是李文清站着叫自己,于是走了过去。
刚坐下见几人在啃羊腿,芳君平时最爱吃羊肉,喜欢那个膻味,于是就抱起一条羊腿啃了起来。。
高崇笑着问道:“老四,刚才跟你一起的美女是谁啊?”
林清也是很感兴趣,“对啊老四,你真行,这会儿功夫就钓到一个大美女,可惜你吃不下哈哈!”
“你们呀!”李文清笑道:“见了美女你俩就发春,哪个美女敢靠近你俩,看看人家芳君,对了芳君,俺看那个女子仪态万千,举动都合规矩,她好像不是一般女子吧?”
“俺也不知,反正觉得她奇怪!”
又吃了一会儿,酒足饭饱后几人离开了,见天快黑了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发现家里还是一院子人,芳君只好又帮忙卖起热豆腐来。
卖完后人也累得不行了,一家人就坐在了院里休息,芳君问道:“娘,今天俺让老板把车送过来了,到了吗?”
柳氏边扇扇子边说:“到了,俺看也没上漆,就送去张木匠家了,让他给上上漆,再把手把上的毛刺打磨光滑,这城里人的手艺也不咋样啊!”
“能用就行!”
芳君又问道:“娘,你腿好的差不多了吧,俺想等您好了,咱娘俩一起去书院卖。”
陈氏听了笑道:“小姐,让夫人多休息几天呗,不行俺跟你去卖!”
芳君摇了摇头,“您呀年纪大了,去书院好几里路呢,又要站那么久,怕您吃不消呢!”
争了半天,还是听了柳氏的,再在家卖两天,反正家里生意也不错,等腿好利索了再去书院卖。
芳君想了想也行,就让娘他们在家卖吧,自己明天先少弄点去书院卖卖试试。
休息完,一家人吃了点饭就各自睡觉去了,芳君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在想着明天的生意咋样,不觉间已是后半夜了,实在困得不行了就眯上了眼。
还没睡死,朦胧间芳君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声,又听到灶火的门被打开了,接着是几声锅碗的碰撞声。
芳君顿时清醒了过来,就坐了起来趴在窗户上看,心里想着难道又是娘起来给自己做啥好吃的了?可是也太早了吧。
于是芳君打算起来看看,边穿衣服边盯着外边,突然有一黑影从灶火出来了,摸向了堂屋门。
只见那人推了推门,见门上栓了就从怀里掏出了啥东西,插进门缝里拨弄了起来。
见拨不开,那人又蹲了下来开始拨弄门槛,只是一会儿功夫门槛竟然被他卸下来了,那人趴了下来,从门槛的位置往里爬了。
“啊?”
芳君回过神了,这是贼啊,想到这芳君赶紧摸黑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堂屋门,又把靠着门后放的笤帚拿到了手里。
一阵喘气声传过来,借着透过门缝的些微月光,芳君看到那人脑袋已经钻了过来,正探着头四下张望呢。
“打死你个龟孙!”
芳君骂着用笤帚打了下去,那人显然很是惊讶有人,赶紧想要退出脑袋,没想到芳君更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人脑袋上。
“娘、婆婆,快起来啊,家里闹贼了!”
芳君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同时还不忘骂着、打着,“打死你个贼骨头,敢来俺家偷!”
那人受不了了,加大了劲想要往外缩脑袋,无奈被芳君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这时柳氏、陈氏也被喊醒了,边骂边下床准备过来,“来了,弄死他个憋孙,别让他跑了。”
甚至金宝也被惊醒了,嘟哝着下了床。
那人听到好几个人起来了,越发挣扎的厉害了,见摆脱不开,就伸手出去摸了个啥东西,拿进来使劲往芳君屁股上扎。
“啊!”芳君疼的大叫了一声,同时也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那人趁势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接着又是“噔噔噔!”的跑路声。
等到柳氏等人过来时,那人早已经翻墙跑的没影了。
柳氏赶紧点上灯,只见芳君捂着屁股蹲在地上喊疼。
“咋了妮儿?”
柳氏也蹲了下来,陈氏大叫起来:“夫人,小姐屁股流血了!”
“啊?”
柳氏让芳君起来,仔细查看起来,果然有血顺着芳君手指头缝流了下来。
“该剐的兔孙!”
柳氏忙让芳君趴在床上,“快把裤子脱下来妮儿!”
芳君疼的龇牙咧嘴,可是听了这话还是惊得张大了嘴。
柳氏骂道:“快脱下来呀,怕啥,家里又没男子,还怕谁偷看你呀!”
芳君扭头看了看金宝,摇了摇头,柳氏明白了,骂着:“你弟懂啥啊真是的,陈妈把金宝领进屋。”
陈氏得令把金宝送回了屋,芳君这才拿开了捂着屁股的手,柳氏慢慢把裤子脱了下来。
“啊呀!”
柳氏见芳君左屁股上被不知啥东西扎破了,血水正往外冒呢,不由心疼的流起泪来。
陈氏仔细看了看说道:“夫人,俺看清楚了,还好不是刀、锥之类的东西扎的,可能是木棍、柴火啥的啥的,你看伤口没多深,也不规则。”
听了这话柳氏再次看了看,果然如此,稍微放心了一些,又问道:“虽然不是刀锥啥的,可也得先把血止住呀,陈妈你快去我屋里,把衣柜下面抽屉里的红药拿过来。”
陈氏听了赶紧去拿,柳氏哭着骂道:“哪个绝八代的贼骨头扎了俺闺女呀,俺要天天咒你早点吃土去!”
芳君听得好笑,扭头道:“亲娘,你就是骂上天去人家也跑了,有啥用呢,赶紧给您闺女看屁股才是正事儿!”
“啪!”
柳氏听到芳君犟嘴,条件反射般打了芳君屁股一巴掌,一下把芳君疼的又叫唤起来,“亲娘哎,你到底是不是俺亲娘哎,贼没扎死您闺女,你又补刀是吧?”
柳氏反应过来,赶紧趴在芳君屁股上吹了起来,又忍不住笑骂道:“谁让你平时老是跟俺犟嘴,该打!”
正说着陈氏取了药回来,柳氏拧开小瓷瓶,晃荡着往外撒药,芳君又叫了起来,“娘哎,这是毒药吗,咋还比刚才更疼了……”
“不疼能好吗,别吭声!”
撒好药柳氏又用布条缠了几圈后系好,拍拍芳君屁股说道:“好了,包你明儿起来就不疼了,只是今黑儿只能趴着睡觉了。”
正说着陈氏从门外回来了,手里举着一把像刀又像锥子的一样物件。
“夫人,俺刚才出去看了,贼跑了,在门口发现了这个,真险啊,要不是刚才那贼心急之下摸错了东西,小姐就废了啊!”
柳氏母女俩看了也是很吃惊和庆幸,不由又开始骂起了那贼来。
骂着骂着芳君觉得奇怪,就问道:“娘,你说咱家穷成这了,那贼来偷啥啊?”
“那可难说!”
柳氏想了想说道:“可能是看咱家最近生意好,来偷钱吧。”
陈氏听了说道:“不一定呀夫人,也可能是个采花贼呐!”
“啊?”
柳氏母女大惊,又想起了那天夜里的猴精来,“难道又是他?”
芳君笑道:“放心吧娘,那猴精绝对不敢来了,俺想肯定是为钱或者某个东西!”
“钱?”,“东西?”
几人猜了起来,一时也想不出来啥,又困得不行只好各自睡去了。
来日一早芳君就挣扎着起来了,果然屁股基本不疼了。
起来后帮忙把热豆腐做好,又吃了会儿饭,芳君准备推车去书院了。
“行不行啊妮儿?”
柳氏扶着门框也出来了,“你屁股还没好完,要不今天就别卖了?”
芳君笑道:“没事儿的娘,俺年轻好的快,您照顾好家里就行,俺走了!”
因为出门早,芳君赶在书院开门前到了,刚把车停好摆好东西,李文清几人就到了。
“这就开张了?”
李文清几人嘻哈着坐了下来,“老板,来三碗热豆腐!”
“来了!”
芳君也是笑着端了几碗过来,不料转身时被车蹭了一下,顿时疼的芳君尖叫了一声。
听到叫声李文清三人很是惊讶,赶紧走了过去,“这是咋了老四,受伤了?”
芳君苦笑着把热豆腐递给他们,几人来到小桌前坐下,芳君也不敢坐,就站着把昨晚的经历讲了一遍。
“你们说那贼是来偷啥呢?”
李文清、林清听了说那不好说,可能是为财,也可能是为色,不料高崇说了一句话把几人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