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还没来得及回头看,那手臂接着勾住脖子用力往后一带,她一个趔趄跌进那人怀里。
她又惊又怒,转头才发现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大概二十几岁左右,相貌倒也称得上是人模狗样,只是脸上那猥琐的表情令人作呕。
此刻他正垂眸看向她的前胸,从他的角度刚好能透过连衣裙的v领瞟到下面若隐若现的坡峰。
夏蝶忍无可忍,挣扎着狠狠推开他,“如果不是晚姐的宴会,我一定会抽你一巴掌!”
男人却并不生气,“你抽就行,打是亲骂是爱嘛。”
他说着嬉皮笑脸地抓起夏蝶的手作势就往自己脸上贴。
夏蝶又羞又恼,正欲往后抽自己的手,黎江晚几步上前,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丁泽辉,你够了!”
丁泽辉火了,“臭婊子!你找死!”
他松开夏蝶就要去扇黎江晚,可扬起的手却在半空中被另外一只大手扣住,紧接着用力一推,丁泽辉站立不稳,猛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摔倒的过程中碰到旁边的桌子,上面的蛋糕、红酒什么的稀里哗啦全落在他身上,相当狼狈。
丁泽辉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待要还手时才看清楚对方的脸,顿时露出几分怯意,“你……你可别搞错了,是你女人先打的我!”
“梵逍!”
黎江晚叫了一声,夏蝶也转头看到了傅梵逍,他正站在自己旁边。
不,确切地说是站在黎江晚前面,刚好将她和丁泽辉给隔开了。
他的脸上虽不见明显怒意,可强大的气场还是令人望而生畏。
黎江晚往前跨了一步站到他身侧,仰头笑望着他的脸,“梵逍,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傅梵逍面色无澜,“没事吧?”
黎江晚笑意更深,“要是没有你,我就有事了。”
她说完发现他手指上沾到些奶油,便拿了纸巾帮他擦。
傅梵逍没拒绝。
两人相对而立,画面温馨。
夏蝶站在旁边,是个灯泡。
她有心走开,可刚才这一激烈的冲突,已经吸引了周边人朝着他们靠过来,他们现在就站在圈子中间。
“哎呀!这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还打人呢?!”
一个中年妇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嚷嚷着去看一脸狼狈的丁泽辉,“没事吧?儿子!”
正在招呼客人的黎建邦夫妇也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伊雪霞问。
“你没看到吗?我儿子被人打了?”中年妇女把年轻男人扶起来,转头看向黎建邦,气急败坏道:
“表哥,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把我儿子给打了,这还有天理吗?”
而这个时候,黎江晚已经愤愤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伊雪霞。
傅梵逍则客气地和黎建邦夫妇打了声招呼,丝毫没把闹事的母子俩放在眼里。
黎建邦听了黎江晚的话之后脸色很难看,“丽云,你这儿子什么德性自己不清楚吗?还好意思在这里吵吵?还不赶紧带着这不成器的东西走,把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若是非要讨什么公道,咱们就报警!”黎江晚说。
一听说要报警姚丽云吓坏了,悻悻道:“就是个误会,报什么警啊?把话说开了不就行了。”
丁泽辉本来见到傅梵逍就怂了,自然不敢再挑事,母子二人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
“黎叔,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黎建邦看看现场皱着眉头道。
“是。”
一个六七十岁,身形高瘦的男人恭敬地应着,很快指挥着几个佣人过来收拾现场。
而伊雪霞这边,当听到傅梵逍是为了帮黎江晚才出手时,顿时面露欣慰之色,“瞧瞧人家梵逍多关心你。”说是丢给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黎江晚明白那眼神的含义,看一眼傅梵逍,面色微红,“走吧,梵逍,我带你去见见爷爷奶奶。”
傅梵逍客气地和黎建邦夫妇道别后和黎江晚一起离开,全程视夏蝶如空气。
围观的人又开始了各自的寒暄,黎建邦和夏蝶打了声招呼后又接着去招呼其他人,只剩下伊雪霞站在夏蝶旁边。
她转头看她,温声道:“小蝶,刚才的事情你别介意,那是你黎叔叔一个远房表妹家的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了更是无法无天,一见漂亮的女孩子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都是亲戚,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的,阿姨。”夏蝶微笑着看她的脸。
即便是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可看着眼前这张和蔼可亲的脸,她始终不觉得与她在照片里看到的那个同名同姓的女人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你不生气就好了。”
伊雪霞笑眯眯地拉起她的手,“走,阿姨带你尝尝我们家的点心。”
夏蝶本就有心接近,自然不会拒绝,两人正欲往外走,正招呼佣人收拾现场的黎叔为了给其他人让路倒退了一步,一不留神撞到夏蝶身上,他急忙转头道歉,“对不起。”
说完这话他一低头,看到了夏蝶脖子上那条精致的小金佛项链,禁不住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