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桌子上响了半天夏蝶才听到,她擦了把脸去接,秦期期的大嗓门瞬间在耳边响起:“喂,蝶宝,你在家吗?”
“在。”
“我到门口了,怎么不开门呢?”
夏蝶这才想起来昨晚秦期期说的等她一回来就马上过来看她的话。
打开门秦期期果然站在门口,手里还带提了个硕大的袋子,里面花花绿绿装了许多吃的。
“干嘛呢?敲了这么大半天才……”秦期期说着看清楚她红肿的眼睛,“哭了?”
夏蝶也不解释,拉着她往里走,“进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秦期期把东西往门口一放,挽着她的胳膊进门,“是不是傅梵逍送你回来的?我在前面路口看到他了,把车子停在路边抽烟呢。”
夏蝶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他临走时那个玩味又嘲讽的笑,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本来想开口说句什么,突然喉头一哽,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怎么了这是?”
秦期期吓坏了,忙伸手抱住她的肩膀连声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傅梵逍欺负你了?!快和我说!我去给你出气!”
夏蝶将脸埋在她肩头哭了半晌才哽咽道:“没有,我就是心里难受。”
秦期期隐隐猜到什么,“蝶宝,告诉我句实话,你是不是爱上傅梵逍了?”
夏蝶泣不成声,只能点头。
见此,秦期期深深叹了口气,恼火道:
“这都什么事儿啊?为什么咱们看上的男人一个个的都被人捷足先登了?!”
说完这话她自知失言,接着闭了嘴,夏蝶只顾难过,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
等到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秦期期才道,“他不是把婚期给推迟了吗?你和他就没有发展的可能?”
夏蝶摇头,“我不能夹在他们中间,否则最后受伤的只是我。”
秦期期点头,“也对,长痛不如短痛,那接下来你真打算回乡下去?”
“嗯,那里清静。”
“离开一段时间也好,在这里时不时听到他的消息,对你也是一种煎熬。”
说到这里夏蝶又想到陈素梅,“对了,我妈现在住哪儿了?走之前我想去看看她。”
“这个……”
秦期期犹豫了一下,“之前因为怕你担心我才没敢说实话。”
夏蝶神经一紧,“她怎么了?”
“你别紧张,就是自从夏朦出事之后她的精神状况越来越不好了,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护工已经照顾不了她了,正巧那两个月你要养胎,我一时又没时间管她,就把事情告诉了……”
她停了一下,看夏蝶一眼,“……傅梵逍。”
“……”
“他结算了费用把护工给辞退了,帮着找了家不错的疗养院,那里条件好,院长为人也很和善,你妈在那里不会受委屈的。”
听了这些夏蝶只能叹气,一直在很努力地和他撇清关系,结果却是越来越理不清。
她也突然想起来,上次和秦期期通电话时听到的那声女人的尖叫,秦期期当时说是食客,现在想来,应该是她的母亲陈素梅无疑了。
正说着秦期期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说谁来谁,方院长来电话了。”
“是不是我妈出什么事了?”
“我问问。”秦期期说着接了电话,原来是傅梵逍让方院长隔几天就把陈素梅的情况告诉他一声,刚才打电话他没接,这才打到秦期期这里来了。
秦期期让夏蝶接了电话,听到陈素梅情况良好之后她才放心,又聊了一些基本情况,和方院长互留了电话和微信之后才挂断。
……
半山别墅。
傅梵逍提着一个袋子进门,正在打扫卫生的李姐赶忙迎上来接。
看到里面又是几只活蹦乱跳的小螃蟹,她不由有些发愁,好心地提醒道,“先生,这东西放在家里养不活的,夏小姐不是都说了?这里不适合它们。”
“她说的就一定对?”
傅梵逍冷睇她一眼,换了拖鞋朝着水池那里走,李姐忐忑地看着他的背影,隐隐听到他说了句:
“我就是要向她证明,这里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