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过了今晚之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往了,反正你那么多女人,也不差我这一个,你说对吗?”
她说完再次踮起脚尖去试探着吻他的唇,想要借此还缓解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结果手腕随即被他扣住,巨大的力度仿佛要将她的骨骼给捏碎,“你自己说对吗?”
他的语气冰得骇人,现场的气氛骤然凝结,变得冷凛而压抑。
“在你看来,我来找你,为的只是床上那几分钟?”
在他巨大的压迫力之下,夏蝶心头开始打颤,却还是大着胆子迎着他冷厉的目光,“不然呢?你总不会想说你这么做是因为爱我吧?”
他每次见她几乎都与那事有关系,她不喜欢这种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现的感觉,就像刚才在试衣间里,她真的感觉很屈辱。
“呵呵!”傅梵逍冷笑出了声,“所以,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色狼?还是嫖客?”
傅梵逍将她的人往沙发上一甩,穿了衣裤,“砰”地一下将门给摔上了。
傅梵逍走后,夏蝶趴在沙发上傻愣愣地呆了半天都没起来。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应该不会再找她了吧?
按理说她应该感觉轻松,感到解脱了,可是此时此刻,并没有。
手机在包里响了很长时间她才回过神来,是秦期期问她相亲的感受,她意兴阑珊地应付了几句之后进了卧室,找开橱子翻找着浴巾,打算简单地冲个澡。
心不在焉地在往常放浴巾的格子里翻了半天没找到,结果最后在下面放袜子的地方找到了。
奇怪了!
她很清楚地记得上次就是把浴巾是放在上面那个格子里了,最近几天一直是她自己在家,她没动,这东西怎么自己就动地方了?家里没别人来啊!
夏蝶正在纳闷,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桐州派出所的民警,你是厉琰的家属是吗?”
听到“派出所”三个字,夏蝶的脑袋“嗡”地炸了一声,“哦,我是他……姐姐。”
……
厉琰和夏蝶一前一后出了派出所,虽然厉琰比她还小两岁,但一米八加的身高还是很自然地让夏蝶对他呈现仰视状态。
“什么时候回桐州的?怎么没告诉我?”
厉琰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了烟出来叼在嘴里,接着去掏打火机,“刚回来,这不还没来及得联系你就被抓了。”
听那蛮不在乎的语气,好像只是被人家请去吃了顿饭。
结果他的烟还没点就被夏蝶夺了去,厉琰像是要急眼,“啧”了一声,刚要去抢,看看她强势的眼神到底没敢造次,只得收了打火机,“好歹咱俩也算久别重逢,你不抱着我热泪盈眶也就算了,怎么还搞得跟审犯人似的?”
“我就是要审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在里面不是说了嘛,我见那女人长得漂亮,临时起意就偷拍了她。”他说着一把搂过夏蝶拥着她往前走,“行了,我这刚回来连口水还没喝呢!走,请我吃饭去!”
夏蝶不吃他这一套,“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在偷偷调查我爸的事?”
厉琰是夏城的资助孤儿,一直对夏城感激又敬重。
大学一毕业就在夏城的事务所做事,一直是夏城的左膀右臂,两人感情深厚,若说是亲如父子也不为过。
因为早年时常被带到家里吃饭、做作业, 因此他和夏蝶、夏朦两人都熟。
但他好像从没正眼看过夏朦,更多的是和夏蝶亲近,而因为投缘,夏蝶也拿他当自己的亲弟弟看。
夏城出事,厉琰和她一样着急,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找证据想替夏城翻案。
正因为如此,夏蝶才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