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走过去敲门。
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女人。
她扎着两根辫子,留着刘海,圆圆的脸蛋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很甜。
她一笑,所有的疲惫都会消失。
女人打开门,见外面站着公安,脸色微微一变,温柔问道:“你们找谁?”
“你是韩彪的情妇?”厂长的名字叫韩彪。
这年头还很保守,做情妇很丢脸,女人哪敢承认:“不是,我没有,我不认识什么韩彪,李彪。”
公安知道她不会承认,也没强迫她,而是说道:“韩彪犯了事,起码要在牢房蹲十五年以上,你如果是他的情妇,就要早做打算。”
女人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他,他犯了什么事?”
公安:“他犯的事多了去。”
女人不懂法,怕做情妇也有罪,不敢承认:“我不是他情妇,我只是认识他,他的事跟我无关。”
人家不承认,公安也拿她没办法,他扫了下职员:“我们走吧。”
没有当场抓获,职员也知道这个事,是问不到的,毕竟,这年头名声很重要。
韩彪有多重罪。
厂长肯定是做不成了。
厂里领导打听到消息,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么好的机会,必须好好表现啊!
大家都盯着厂长的位置。
只有副厂长该干嘛就干嘛!
他觉得自己已经占居高位,不用再上去了。
高处不胜寒。
他不想那样,当副厂长挺好的。
然而有时候就是这样。
越不想要,越给你。
幕后大老板直接将副厂长推上厂长的位置。
副厂长傻眼,他都这么低调了,为啥还不放过他:“老板,我不行的,你找其他人吧?”
大老板就是看好副厂长,工作诚恳,又不激进,主要还有搞笑的天赋在身上。
大老板觉得这种人心态好,是个当领导的好苗子。
“我相信你会带着弘扬电子厂走向另一个高度,这次订单事件,我听说了,你做的很好,只要我们努力了,就算最后没成功,也不会有遗憾。”
副厂长不太想当厂长,他皱眉看着大老板:“能不能打个商量?”
大老板知道他想说什么,果断摇头:“不可以。”
副厂长气的想摔东西:“老板,你这样坑人,很不好呢!”
大老板板着脸,佯装很生气的样子:“你是说我坑人?”
副厂长噎住,这让他怎么回答,说是,大老板会生气,说不是,以后累的是他。
好烦哦!
大老板见副厂长久久不回答,便一锤定音:“以后弘扬电子厂的厂长就是王力。”
跟王力关系好的,热烈鼓掌。
另外几个想当厂长的,看得眼酸酸,脸色特别难看。
早知道大老板会选王力,他们这几天就不用这么卖力了。
已成定局。
王力只能接受事实。
开完会,他整个人很不得劲。
从厂里出来,刚好看到刘小溪在外面跟人说话,他走过去搭腔:“刘同志,我怎么觉得你当厂长很好玩?”
阳光电子厂的厂长是刘小溪。
她学历高,很有钻研精神,而且她身上有一股很吸引人的气质。
宋落樱就是看中这一点,才选她当厂长的。
刘小溪没有回答王力,而是扫了下他:“听说你们要换新厂长了,谁啊?结果出来了没有?”
王力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我不想当,大老板硬是要推给我,哎,好烦好烦。”
厂长工资比副厂长高不了多少。
但事多压力又重。
王力是真不想当。
刘小溪翻了个白眼:“少来了,有多少人想当厂长,当不到的!你再这样说,人家就要说你是凡尔赛了。”
她经常听落落说凡尔赛,后来问她,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力对这三个字很陌生,他问道:“凡尔赛是什么意思?”
刘小溪不想过多解释:“不知道就算了。”
王力见她不想多说,又转移话题:“宋落樱跟涂老是师徒关系?”
刘小溪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王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早告诉我,我就不会去京都了,你知道我这次在京都经历了什么吗?”
刘小溪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关我什么事?我跟你很熟吗?”
王力差点被她噎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刘小溪懒得去管王力的心理活动,她优雅地转过身进了厂子。
韩彪这个事解决了。
宋落樱便开始给病人治疗。
病人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伤了脑袋。
宋落樱看完病人的所有病历,打算用保守的方法治疗:“我先给她扎一个星期的针,看看效果,如果有效果,就继续用这套方案,如果没有效果,那就只能换方案了。”
香江秃头老板知道宋落樱是涂老的徒弟,但他总觉得,在医术这一块,年纪越大,经验越丰富,他还是希望涂老亲自跑一趟:“宋同志,可以让涂老来一趟吗?”
宋落樱抬头看着秃头老板:“不需要,我师父来,也是这样治疗。”
秃头:“……”
这人对自己的医术,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
秃头想了一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由着宋落樱:“那行吧,希望一个星期之后,有效果。”
秃头老板在宋落樱住的那家酒店订了一个房间,好方便宋落樱扎针。
第一天。
宋落樱扎了一个小时。
病人的脑袋全是银针,像刺猬似的。
秃头男看得心惊不已:“宋同志,这,这个会不会把人扎坏?”
宋落樱直言:“难道还不够坏?”
秃头男:“……”
当医生的,说话都这么直的吗?
一个小时后,宋落樱将扎在病人头上的针拔下来,又给她喂了一些药。
秃头男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药?”
宋落樱:“好药,一碗一百块,记得给钱。”
秃头男:“……”
他就不该问的。
吐槽归吐槽,但还是老老实实拿出一百块给宋落樱:“药钱。”
宋落樱接过钱,随意地放在口袋里。
病人有意识,但没法喝。
宋落樱只能掰开她的嘴,慢慢喂,进了喉咙,确定不会流出来,她才喂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