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想了一下,才说道:“嗯,他很可怜。”
安安下意识问道:“有多可怜?”
熙熙不知道用言语怎么表达,她两只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圈:“这么多这么多,他上次差点被老巫婆打死,是妈妈救了他。”
宋落樱问安安:“你对他有意见?”
安安摇头:“没有。”
宋落樱又问道:“那你想让他住进来吗?”
安安无所谓的:“姐姐让他住,就让他进来。”
这是同意了,宋落樱又看向寒寒:“你呢?”
寒寒全程一张面瘫脸,酷酷说道:“我没意见。”
三小只通过,宋落樱又看向霍斯霄:“你呢?”
霍斯霄两手一摊:“我也没意见。”
第二天。
宋落樱便去部队把结果告诉政委。
政委听完,松了一口气:“同意就好!宋落樱同志,我代表组织谢谢你!”
宋落樱:“不用谢。”
勇勇是跟宋落樱一起来四合院的。
他的行李很简单,就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几件衣服。
宋落樱把他介绍给王春香几人:“爹娘,爷爷奶奶,这是勇勇,是烈士遗孤,他以后住在这里。”
昨天大家听宋落樱说过这事,都有心理准备。
王春香热情地拉着勇勇问道:“你多大了?”
勇勇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王春香,见她脸上没有嫌弃之意才小声说道:“七岁。”
王春香惊住,妈呀,她听错了吗?这小家伙看上去最多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读书了吗?”
勇勇摇头。
王春香心疼坏了,她抱住勇勇,轻轻拍着他的背:“下学期开学,也给你报名读书。”
说到这,王春香又看向宋落樱:“他户口迁过来了吗?”
宋落樱摇头:“他户口在政委那里,不用迁户,可以在京都读书。”
政委没有父母,两口子又要上班,没时间照顾孩子,不然早收养勇勇了。
熙熙在后院玩,听到前院的声音,洗干净手蹬蹬跑过来,她看到勇勇来了,想给他一个拥抱,脑海里突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这几个字。
熙熙打消这个念头,她跑过来围着勇勇转一圈,大声宣布:“你以后是哥哥。”
跟来的安安问她:“你不是喜欢当姐姐吗?为什么不让他当弟弟?”
对勇勇来说,只要有地方住就行,当什么都无所谓。
熙熙认真想了一下:“我只想当你跟寒寒的姐姐。”
这一刻,安安很感动,正要说几句煽情的话时,熙熙又开口了,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嫌弃:“谁让你那么弱?我不当姐姐,谁当姐姐?”
安安一颗心瞬间碎一地:“……”
太打击人了!
这种话,听太多次,寒寒早已习惯,所以他接受良好,甚至还承认自己比不上熙熙:“我们弱。”
不说其它。
就拿力气来说。
他跟安安就输了。
并且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输了。
……
九月二号这天。
孔冬儿正准备去摆摊,打开门,瞬间愣住。
她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不然怎么会看到顺子?
顺子是孔冬儿的大儿子,今年十六岁,高高瘦瘦的,长的那个贼眉鼠眼,像极了他那个混账爸爸。
孔冬儿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顺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越过孔冬儿走进院子,他打量着院子,院墙上挂着辣椒和玉米等农作物,中间有一口摇井,这房子比老家的房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别人家的娘对子女都是掏心掏肺,而你却只顾自己,把我们放在老家不闻不问,你住这么舒服,良心不会痛吗?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若是以前,孔冬儿肯定会争论一番,但现在不会了,她觉得跟不懂感恩的人说再多也没用:“我问心无愧,良心当然不会痛。”
“当年跟你爸离婚,你们几个都选择你爸,但我也没有不管你们,每个月五块钱生活费,一分也没有少。”
顺子打了个冷笑,说话很阴阳怪气:“你一年赚这么多,一个月只给我们五块,还真是大方啊!”
孔冬儿瞥了一眼顺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也没变了,跟他那个自私自利的爹一样,没有良心,不知道感恩,眼里只有自己,别人做什么都是错。
“你要是觉得多,那我以后不寄。”
顺子差点气背过去,他说的是反话,她听不懂吗:“你是真没打算要我们了,是吧?”
孔冬儿平静说道:“是你们先放弃我的,当初你爹跟村里的寡妇搞在一起,你们不仅没帮我,还帮着寡妇骂我。
当初我对你们四个那么好,你们却把我当仇人,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顺子抖了抖脚,非常嚣张地说道:“当然是你没钱没能力,你当初要是跟现在一样,我肯定帮你。”
若是以前,孔冬儿听到这话,肯定会伤心,但现在不会了,她生的那四个报应,虽然没一个是好的,但刘星耀跟燕子对她很好。
虽然不是亲生的,却胜似亲生。
她很满足。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顺子擦了下鼻子,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我问姥姥要的地址。”其实是他偷的,但这话,肯定不能说。
孔冬儿从兜里拿出十块钱给顺子:“房子不是我的,我没权利做主,你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就回去。”
她买的院子在隔壁,但已经租出去了,她现在住的,是刘星耀的房子。
那孩子做事扎实又努力,白天上课,晚上摊位,硬是靠自己的努力在京都买了两套房。
想到这,孔冬儿上下打量了一下顺子,两人年纪差不多,但比刘星耀差远了,这人啊,还真是不能比,越比越失望,恨不得把孩子塞进肚子里回炉重造。
顺子不知道孔冬儿的心思,他一听不能住院子,脸色大变:“不行,我就要住这里。”
孔冬儿冷着脸,一字一顿道:“这不是我的房子。”
顺子头一横,跟孔冬儿对着干:“我不管,我就要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