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放开你,你肯定会逃,我才不放呢!”
刘娜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心里涌出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她才二十五岁,还不想死,谁来救救她!
“救命,救命啊!”
阿城捂住刘娜的嘴,笑得疯狂:“这么晚,谁会来救你!哈哈哈……”
刘娜还是第一次知道枕边人这样的一面,她吓得手脚冰凉,浑身抖如筛糠:“别,别杀我,我,我不离开你,呜呜呜,我不走。”
阿城歪头看着刘娜,手里的力道轻了一些,但没有完全松开:“不,我不信你。”
刘娜瞳孔一缩,他这是真的要杀了她,他怎么敢:“我,我真的不离开。”
阿城低头看着刘娜的双腿,可以不杀她,但得废了她的双腿,这样就不会乱跑了。
阿城找来绳子绑住刘娜,又拿脸布塞进她的嘴。
刘娜惊恐地看着阿城:“啊啊啊……”
嘴里塞着布,所有的言语都化成啊啊声。
刘娜很绝望,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阿城找来铁锤,正要捶刘娜的腿,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阿城一脸疑惑,这么晚,是谁?
吓得失禁的刘娜听到敲门声,松了一口气,这下,是不是不用死了!
阿城看出了刘娜的想法,他诡异一笑,捏住她的下巴:“别高兴的太早,谁也救不了你!”
阿城放下铁锤,慢悠悠地去前院开门。
他看到韩母,一脸意外:“这么晚,有事吗?”
韩母起夜,看到刘娜家开着灯的,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随即又想到宋小思白天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反常,于是便过来探个究竟。
“我有事要问娜娜,麻烦叫一下她。”
阿城面容有片刻僵硬,不等韩母探究明白,又恢复温柔的笑容:“她感冒,睡了。”
韩母不信:“我家里有药,我去拿药给她。”
阿城想阻止,韩母没给她机会。
等她再次出现,手里不仅拿着药,身后还多了一个韩志远。
阿城脸色变了变,拦着两人,不让他们进去:“我媳妇睡了,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无理?”
韩母才不管他,扯开嗓子就是喊:“刘娜,刘娜,你睡了吗?没睡吱一声。”
嘴里塞了布的刘娜听到声音,流出激动的泪水,她使出全力啊啊啊叫了几声。
韩母跟韩志远都听到了,两人齐齐看向阿城:“你媳妇没睡。”
韩母推开阿城。
阿城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进去:“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
韩母不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里面有情况,她对韩志远使了使眼色。
韩志远点头,一个反扣,将阿城抓住:“不许动。”
阿城挣扎几下,竟没有挣扎开,他用脚去踹韩志远。
却被韩志远先下手为强,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阿城痛的面容扭曲,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韩志远:“你是什么意思?”
韩志远冷眼看着阿城:“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韩母见阿城被抓,立马冲进屋。
她见刘娜嘴里塞着布,四肢被绑,心脏倏地跳一下。
她走过去取下刘娜嘴里的布,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刘娜哇的一声哭:“婶子,救我,阿城要杀我,他是魔鬼,呜呜呜,我以为我会死,好害怕好绝望,呜呜呜……”
韩母帮她解开绳子,然后轻轻搂着她,拍着她的背:“一切都过去了,别哭,女人的眼泪哭多了,就不值钱了,你要学会坚强起来。”
刘娜打了个嗝:“婶子,我可以把他送派出所吗?”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不把他送进派出所,她怕那个男人报复她!
故意杀人未遂,是可以送的,韩母点头:“可以,我跟我家阿远是证人。”
晚上。
刘娜在韩母跟韩志远的陪同下把阿城送进了派出所。
忙完这些,已是凌晨十二点。
这会,刘娜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婆婆,她觉得奇怪,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她竟然没听到,不应该啊。
她让韩母陪她回家看看。
两人来到老妇人屋里。
发现她睡的很沉。
若不是有轻微的呼吸声,还以为她在睡梦中挂了呢!
韩母年纪大,遇到的事多,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是被下药了:“你婆婆中了迷药,明天会醒,不会有事。”
刘娜没担心这些,她只是觉得奇怪,想探个究竟而已:“谢谢婶子。”
韩母:“你在自己家睡可以吗?”
刘娜其实有些怕,但不想麻烦韩母:“我可以的。”
韩母一走,刘娜立马将所有门关上,特别是她睡的房间,不仅插上门闩还用凳子挡在门后面。
躺在床上。
刘娜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阿城那张扭曲又可怕的脸。
于是,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想未来的路怎么走。
想着想着。
一直到后半夜。
刘娜才勉强入睡。
次日一早。
刘娜找到结婚证跑去派出所跟阿城离了婚。
接着又到处找房子。
找了很久,她才找到一处房。
那房子在洪塘路,离朱艳的房子很近。
一个月三块。
刘娜很满意,当场付了半年租金。
她原本没有钱的,找结婚证的时候,发现柜子里还有一个暗格。
她打开一看。
里面有一千块现金。
租好房子,自然就是搬家。
刘娜没喊娘家人帮忙,她花钱找了两个强壮汉子。
她前婆婆还不知道她儿子在派出所,她也不知道两小口已经办了离婚手续。
她看到有人在搬东西,冷着脸问刘娜:“贱人,你又想干嘛?”
离了婚的刘娜一身轻:“我跟你儿子离婚了。”
前婆婆不信,当初她让阿城离婚,他不同意,还说心里只有刘娜,就算离了婚,也不会再娶。
阿城都那样说了,她自然不好再逼他。
只不过,自那以后,她看刘娜也不顺眼了。
她认为是刘娜使用媚术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才那样。
“不可能,我去问阿城。”妇人以为他儿子在上班,她跑去厂里才知道儿子今天没去,甚至连假都没请。
太反常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