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梅看到渣男一脸绿,她抬起下巴,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她身上有钱,又加上没地方住,所以还在住院部。
她回到医院就去办公室找宋落樱,但人不在:“夏医生,宋同志今天没来吗?”
“嗯——”夏兰香点头:“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家还没买年货,落落这几天忙着买年货呢。”
肖红梅眼珠子一转,凑过去说道:“夏医生,你能告诉我,你家地址吗?”
说完,又想到她刚流产,不能去别人家,又立即说道:“我小月子期间不去你们家,就留个地址,等我到了魔都给她写信。”
人家说的这么真诚,夏兰香不好拒绝,于是便拿笔写了个地址给她。
肖红梅接过纸看了一眼,把地址记在心里,又小心翼翼地将纸放在口袋里:“夏医生,谢谢你!”
除夕那天。
肖红梅没等来家里的汇款,却等来肖母。
她见以前那个胖嘟嘟的女儿瘦成一道闪电,抱着肖红梅哭的泣不成声:“死丫头,你怎么会瘦成这样?那个男人欺负你,你为啥不打电话告诉我们?”
肖红梅原本想打的,但想到离开前,自己说的那些没良心的话,又没勇气打了,这次是被宋落樱戳中死穴,才跟自己和解。
“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我跟那个男人离婚了,我想回魔都。”
肖母哪有不依的:“好,好,回魔都,我现在就去买票。”
肖红梅拉住她:“别,我们先去招待所住几天,过完年才回魔都。”
刚到京都,还没喘口气,又继续坐火车,还不得累死。
肖母一切都听闺女的:“好,好。”
除夕这天,吃完饭,宋落樱一家人来到承天门。
霍老爷子看着上面的画像,轻叹了一口气:“落落做的药,只能帮他缓解痛苦,不能治根。”
宋落樱也恨自己来晚了,要是早三年来到这里,那位或许体就有救了:“我那个药,要吃三年才有用,他才吃半年,能管用吗?”
霍老爷子早在一年前见过那位,那个时候的他,病就很严重了:“生死病老本是千古永恒的自然规律,平常心对待就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落落制的药还是很有用的,你看住在老三家对面的那个赵婆子,她找药让宋落樱制,吃了两个月,气色比以前好多了,白头发也少了。
落落,我那几个好友,到时只怕也会找你制药。”
只要自己备药材,宋落樱觉得没问题:“跟赵奶奶一样就行了。”
霍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嗯,我会跟他们说的。”
几人边走边聊天。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有人抓小偷:“小偷,前面穿黑衣服的,是小偷,谁帮忙抓一下!”
霍斯霄是军人,遇到这种事,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
他抓住小偷。
不让对方动弹。
哪想小偷竟然有刀。
霍斯霄眼疾手快地扣住小偷的手腕。
小偷痛的面容扭曲:“放,放开老子!”
手渐渐无力,锋利的刀掉落在地上。
宋落樱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刀,淡淡说道:“送派出所吧。”
小偷一听,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同志,我,我偷东西,也是逼得没办法,我跟奶奶相依为命,她生病了,我没钱给她看病,实在没办法,才,才偷的。
求求你们别送我去派出所,呜呜呜……有好日子,谁想偷啊!”
追来的肖红梅看到是宋落樱,瞬间激动了,刚想打招呼,就听到小偷求饶。
她歪头一看,见小偷的口袋鼓鼓的,气的一下子忘记男女授受不亲,伸手去掏小偷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把钱。
一共有五百六。
她只有四百六,剩下的一百,可能是其他人的。
“别用你奶找借口,一看你就是专业小偷!”
小偷见宋落樱几人不上当,眼底划过一抹狠毒,他奋力反抗,却被霍斯霄一掌拍下去。
小偷痛的龇牙咧嘴:“啊啊啊,痛死老子了!”
霍斯霄拎起小偷的衣领,警告他:“给我老实点!”
小偷看到对方这么多人,哪还敢叫嚣,他跪在地上抱着霍斯霄的大长腿:“同志,求求你别送我去派出所,呜呜呜……我不想蹲局子……”
霍斯霄审过不少人,一看小偷,就知道他是惯犯,并且还知道他说的全是假话。
一众人把小偷送进派出所,又继续游玩。
肖红梅挽着肖母的手也跟在后面:“妈,宋同志,是不是很漂亮?”
肖母点头,她见过不少女同志,像宋落樱这种容貌的,当真是世界少有。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肖母心一提:“怎么回事?”
肖红梅把渣男对她做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肖母。
肖母气的不行:“死丫头,下次再寻短见,我打死你!”
肖红梅毛茸茸的头蹭了蹭肖母的手臂,使劲撒娇:“我有这么好的家人,才不会想不开呢!
妈,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搞事业!”
肖母想起她卖掉的工作,瞥了她一眼:“搞事业?你的工作都卖了,还拿什么搞事业!”
宛如重生的肖红梅早把工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会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那,那怎么办?”
肖母没好气地看着闺女:“现在知道急了?”
肖红梅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老妈有办法,她笑得一脸灿烂:“妈,工作的事就拜托你了,等我拿到工资,一定好好孝顺你。”
肖红梅丢下这句话,就去追宋落樱:“宋同志,宋同志,过完年,我就回魔都,到时候我写信给你,要记得回啊!”
“好,保重身体。”宋落樱扫了下肖红梅,脸色不太好,黑眼圈也很严重,看来是流产后遗症:“我建议你最近别到处乱跑,在家好好休息半个月,多吃点好的。”
住院的那几天,肖红梅天天打听宋落樱,知道她在甘市军医院上班,也知道她有个厉害的中医师父。
“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