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拍卖会过去已经有三天了,人奴安佳情也被江城动用权力拦截下来。
当时的现场一片混乱,趁着混乱他们一行人跑了出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云清淮在得知江意梦等一行人已离开的消息时,大发雷霆。
他找了她很久,久到忽略掉自己。
三年前,傅君才带着任思柔离开了A没有市,前往了美丽岛。
一夜过后,傅君才在A市的海口被云清淮亲手拿下。
没有警方的介入,只有云清淮。
而傅君才仿佛知道他会这样,没有任何抵抗,任凭他处置。
次日,傅君才被云清淮折磨不成人样,至始至终也没有暴露任思柔的任何消息。
一位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女孩懵懵懂懂、机械般的行走在斑马线上。
一切显得那么正常,又显得那么的凑巧。
云清淮坐在奔驰主驾驶上,他盯着那个机械一样的女孩过斑马线。
红灯变绿灯,后面的车不停按喇叭,也有伸出头来骂人的人。
云清淮听到喇叭声,驱车离去。
至于那个机械一样的女孩他觉得只是巧合长的像。
云清淮觉得自己很爱多管闲事,就因为觉得像阴差阳错的搜索这个人的全部信息。
最后在一座拱桥旁的柳树下找到那个长的很像的人。
她的头发是黑长直,身上穿着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穿着的碎花裙。
云清淮仔细盯着她看,河边的她是那么安静又美好,怎么可能会是平时咋咋乎乎的她呢?
看来是有人设了局,既然送上门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云清淮心里打着算盘,一点一点靠近她,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就这样,云清淮把伪装者带回去,并告诉傅君才任思柔回来了。
他不作任何反应,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又过几天。傅君才被警察带着离开云清淮的住宅,离开A市这个地方,前往了命之监狱,那里荒凉一片,只有极大罪恶的人才会被关在那里,还四面环海,甚至在外围一圈圈养了一圈恶鲨,只进不可出。
从云清淮特别准备的地下牢那里出来时,经过了一处特别阳光明媚走廊。
粉色的墙上有悬挂起来的照片,窗子台上有不同种的花。
阳光洒进来照射在几人身上,两名男警与傅君才。他走在前,两位男警在后紧跟。
自从被云清淮秘密带到地下牢,他记不清这阳光是什么样的。
温暖?炙热?
都不是,那是来自高级法的审判。
许是傅君才觉得阳光刺眼,抬起被铐住的手试图遮挡住炽热的阳光。
现在是午后了吧?他想着。
他注视着墙上的每一张被相框框起来的照片。
2009年,冬遇,照片是两个小婴儿。
……
2012年,酒遇,照片是傅景川抱着几岁的任思柔,只有她。
……
2016年,校遇,照片是初中的任思柔。
……
2019年,校遇,照片是高中的任思柔。
……
傅君才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歉意,可惜了可惜了。
最后经过客厅的时候,傅君才看着与任思柔模棱两可的人,笑了。
计划...计划早就失败了。
他彻底的认输。
傅君才被带走,下午4点就被爆出来,傅氏受到了重创。
坐在办公室忙碌的傅景川心里满是疲惫,他不停的给自己洗脑:还不能倒下,还不能倒下,还有爷爷和傅氏。
任思柔被他抛之脑后。
隔天,新闻报道。
“于2021年3月2日,B市傅氏集团始创者在傅家突发疾病,目前已送到医院抢救。”
接到第一时间的通知的傅景川立马从公司驱车赶往医院。
医院门口蹲着一堆的记者,对医院的交通造成了不便。
傅景川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身材有点发福了。
见到他来,一堆记者抢着跑过去提问他问题。
大多是“傅氏是不是不行了?创始人都倒下了是不是被人陷害?傅君才会不会影响到傅氏的发展?”什么的。
傅景川身心疲惫,自从出了傅君才那事儿宋思年被宋家强制带走,公司里的事务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穿过人群,进到医院里面去。
他想着这或许是上天对爷爷的惩罚吧,在一次资金追查中得知爷爷创始资金来路不明。
现在的他是一个头比两个的还要大。
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发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个调皮女孩的身影。
妹妹...还没找到呢....
弟弟...救不了一点...
爷爷...抢救后昏迷不醒,不知原因。
傅氏...或许到了它该到的年纪,它也想休息休息。
而自己呢...随便一下就好,不过在那之前要把妹妹找到。
傅景川在心里规划好了一切,他看着窗外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竟有些羡慕。
要是是个普通人就好了,有点小钱娶个老婆,四季三餐,多美好。
也许会有锅碗瓢盆的争吵,可那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不是吗?
家里女主人是她就好了。
就在傅景川思绪飞转瞬间,病床上的傅老爷子醒了过来。
闻到满是消毒水的气味,脑子就会很痛。
是他老了咯,这或许是对他的报应吧!
傅老爷子的手指微动,引起了坐在病床旁的傅景川的注意。
傅景川连忙起身呼叫医生。
他高大的身躯显得有点落寞,在一旁等待着医生来检查他爷爷的身体情况。
一队医生来了之后,主治医生告诉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说完后,一行人急匆匆离开。
傅景川不知所措,虽然爷爷他很凶,可也不能不骂骂他就......这可能是个梦,梦醒了就好了。
任他怎么想,这都是事实。
傅老爷子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努力的出声唤他的大孙子。
傅景川,迈着沉重的步伐和疲劳的身子靠近病床,并坐在他爷爷躺的病床旁边的凳子上。
傅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语气微弱,还是努力发出声音去叫他:“乖小川......”
傅景川听到这一声熟悉的昵称,整个人都绷不住了,最后的一道精神防线彻底崩塌。
努力长大的小孩呀,也在面临着人间常态。
他低头默声哭泣,始终不让病床上的白发老人看到他坚强又柔弱的一面。
病床上的傅老爷子眼角也流下了热泪,语气依旧微弱,稍微带有哭音杂糅:“乖川啊,你要好好活下去,为爷爷找到下毒的人。”
傅景川连着点头回应,声音已有了呜咽:“嗯。”
因为戴着氧气罩,傅老爷子强忍着疼痛伸手去搭在傅景川放在床上的手。
瘦了,我的乖川还是这么不爱听话。
傅景川抬头,脸上布满了泪痕,秀红的眼色为他憔悴的脸添加了几分的破碎感。
“跟个小屁孩一样,你是个大人了。”傅老爷子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快要过去美丽的另一个国度了。抬手,无论有着怎样的刺痛在折磨着他,现在他只想再碰一碰他不听话的乖川的脸。
傅景川把脸伸到他的旁边,傅老爷子的手就在快要碰到时没有任何征兆的落下。
傅景川隐藏在心里的悲伤被彻底的释放出来,手不停的按铃,眼泪也不停的落下。
好几名医生一块跑着赶过来及时的抢救傅老爷子。
现场也是一片混乱,傅景川不让他们碰他爷爷,无奈之下叫好几个壮汉把他架起来弄出去。
没过多久,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在监狱里的傅君才的耳中。
他愤怒,把在周围的东西全给摔碎。
不停的寻找人来和他打架,直到狱警用电棒给他腰部来了一棒,他才停歇。
他的眼睛通红,流下的泪水里掺杂了血水。
老爷子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在他的梦里,他有两个乖孙孙,一个在漂亮国,一个在自己身旁。
在身旁的总是不爱听自己说话,跟自己对着来;小的在国外总是给他找事儿做,逃课,放火烧教室等。
他总是给别的老头炫耀自己有两个得意的乖孙,就是大的不听话,小的很叛逆。
一个叫傅景川,一个叫傅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