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组织性,你这样子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路过身后的一群人时,白星夜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地,当即将矛头对准了姜空。
姜空转头看向这一张令他感到恶臭的脸,讪笑道:
“刚刚你怎么不出手,现在对着自己人叫嚣了?
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会承担,不需要你多嘴。
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姜空顿了一下,微微一笑:
“何况你也管不起。”
他带着穆婉两人走入客栈中,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白星夜听闻到最后一句话顿时瞳孔一缩,脸皮不断抽动着,无名火彻底占据了他的胸腔。
一张脸渐渐扭曲起来,拳头上青筋根根暴起。
“姜空,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一点点折磨死!
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姜空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不快,白星夜那种人他见多了。
根本不值得影响他的心情。
“唉,早知道不让穆清风伯伯送他来这一次任务了。”
穆婉叹道。
“无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四个人也可以完成任务。”
姜空淡淡道。
他直接当白星夜是空气,这个人就算是消失对自己也是没有一点儿的影响。
“我还有丹药要炼制,先回去了。”
说完,他与穆婉分别,独自回到屋子之中。
因为穆婉昨日的要求,玄火八裂丹不过炼制了十几颗罢了。
他还需要更多的玄火八裂丹,以及还有青石盘灵丹要炼制。
青石盘灵丹比玄火八裂丹药艰难一点,一次最多也只能够炼制出一颗。
而且此丹他也想炼制多一点,到时候可以给穆婉与苏灵芸用。
原本看似充裕的时间,一下子被榨干了。
姜空没有感到焦躁,心平气和的投入炼丹过程中,心如古井无波。
江寒镇这不大的地方,因为是枢纽所在之地,每一日都会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而暗流就在这进进出出之中开始渐渐涌动起来。
位于镇中极北的地方。
一座府邸之中,此时有不少人如同鬼魅一般急速的迫近此地,短短几息内化为黑影抹过虚空进入府中。
最终的大宅子里走出一个人,左顾右盼见到没有人发现,大白日连忙将门户紧紧关闭。
一层紫蒙蒙的光芒将整个屋子盖住,遮挡住一切声音。
屋内此时坐满了人,一共有三方势力,分列而坐。
一方头戴斗篷无法看清面容,一方身着青衣,衣服上绣着闻人二字。
还有一方一群人看上去就像是从沙场之中磨砺而出的将士,身上带着腾腾戾气。
“真没有想到啊,这一次居然还有人能够配和我们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当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带着斗篷的一群人首领发话了。
坐在椅子上的青衣中年人呵呵笑道:
“这一次是我们闻人氏与罗氏有求于贵宗,应该是我们受宠若惊了才对。”
他一脸谄媚之色,巴结着这群黑衣斗篷人。
青衣一方的势力,正是黑天王朝的闻人家。
而那群满身戾气的人,乃是罗家。
闻人南天与罗破军全都是死在姜空手中,这个消息他们自然早已得知。
然而忌惮着姜空内山弟子的身份与道院的强大,他们心怀仇恨却一直没有机会报仇。
现在天魔血宗的出现让两家最终决定,通过天魔血宗的手将姜空灭杀此地。
就算是付出代价都在所不惜。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内山弟子罢了,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多多照顾这个小子,帮你们铲除。
只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你们真的有吗?”
为首的斗篷人沉声问道。
如果这两伙人拿不出东西,他们将会动手将他们灭杀在此。
天魔血宗做事只有一个原则,没有利益而有可能威胁自己的人,一概全部抹杀。
唯有如此才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自然有了,这一次我可是带着我的手下去了很远的地方,才采集到的这个东西。
还请大人过目。”
罗家带头人罗崇崖连忙招呼着手下人。
这些人小心翼翼的抬出一个冰盒子。
刷拉!
这个天魔血宗的人就像是青烟一样瞬息间从一干人面前一抹而过出现在冰盒子面前。
这一举看的罗家与闻人家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愧是武宗级别的强者!
他看着冰盒子之中的雪白莲花,斗篷下的面容露出狂喜之色,手摸着冰盒子爱不释手。
“当真是千年雪莲!太好了!”
他哈哈一笑,大袖一挥,将冰盒子收入灵戒之中,转身面对着一干人,斗篷中发出桀桀声:
“你们做的很不错,既然收了你们的东西,那我们自然也会费点气力。
到时候等消息吧。”
“多谢大人!”
罗崇崖与闻人家家主闻人森大喜,毕恭毕敬的一行礼。
抬身的时候,屋内所有的斗篷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
又是一天下来,姜空终于炼制出了近乎一百多颗玄火八裂丹以及十颗青石盘灵丹。
他精疲力竭,不过看到成果还是颇为的高兴。
中途金家的人来闹过一次事情,结果好几个人被打断了腿扔出去,金家才知道遇上硬茬子了。
姜空估摸着这群人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事情了。
夜晚的雨很大,他服下一株净心草坐在床榻上继续修行着。
这等枯燥的日子对于武修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姜空也是早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
翌日雨过天晴,他的屋门被人狠狠打开。
穆婉走进来,面色很是焦急:
“不好了,出事情了。”
“什么事情?”
姜空收敛起来所有的气息问道。
“那天我们救下来的老流浪汉死掉了。”
“什么!”
他顿时从床榻上站起来,身上霎时杀气横溢。
“到时候去那边你克制一下自己。”
穆婉带着他朝着一处人群密集的街道而去。
远远的姜空就听到了孩提的哭声。
在那角落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此时正趴在一具已经僵硬的身体上哭着。
尸体正是那天的流浪汉,此时流浪汉已经是死去多时。
死之前还是双目长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他眼中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害怕,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
在他心口上,一把匕首插在那边,血水早已经被雨水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