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祁瞥了一眼顾倾,淡淡的眉眼中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他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淡淡的道:“来与文丞相商量要事。”
顾倾不依不饶:“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们都帮忙分析分析?”
慕言祁淡淡扫他一眼:“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怒拔剑冲,沈逸忙跳出来当和事佬。
“别急别急,要不然我先说好了。”
他也不管那两个人怎么想的,直接开始念自己的剧本时间线:“这场宴会是父亲专门为了我成人而举办的,受邀来的都是一些关系比较好的人,宴会在我生辰当日上午十一点开始,然后大概在下午一点结束,只是在宴会中途,我父亲被人叫出来了,接着在大概下午四点被发现死在书房,而经御医查验过后,断定文程民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中午十二点左右,也就是宴会期间,而在宴会期间只有我,文铭,柳箐,李桦,苏扮还有柳茵茵六个人出去过,所以经过初步推断凶手就在我们之间。”
他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算是把大概经过说完了。
接着深吸一口气,他环顾四周,轻声说道:“现在我们挨个把每个人在这段时间干的事情说一遍然后再根据第二轮的信息排查,来推断凶手就好啦。”
白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六人还是按照刚刚自我介绍的顺序开始说的。
桃鹿捏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是在宴会中途突然想起来给小钦的生辰贺礼忘在了卧房,所以就出去拿了,回来的时候恰巧在书房碰到了老爷,随便聊了几句就又回到了宴会。”
这么一听,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沈逸皱着眉开始听下一个人的发言。
是白柏扮演的苏扮。
他眉头微蹙,开口道:“我是文先生的门客,前几日与文先生因为一些琐事发生了口角纠纷,宴会那日是他叫我出去的,说是要和我好好谈谈,解决纠纷。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谈话文先生对我的态度转变了很多,由原本的不耐烦到现在的好言相劝。”
白柏完成了自己的供词,沈逸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一处地方没有留意,他迅速低下头,又翻看了一眼自己的剧本,这次他留意到了——
“文程民的致命伤是心口处的刀伤,但也在他的体内发现了毒药与迷药残留,以及在他的身上多处发现了不同的刀伤,观察伤口可知不是同一把刀所为。”
也就是说有人给文程民下了毒,但是却并没有把他弄死,致使他死亡的是心口处的刀伤,所以就是要找出这个拿刀砍在他心口处的人。
沈逸觉得有些头大,因为在他的剧本中,文程民所中的迷药,是他和李桦联手下的。
对,文钦和李桦,他和慕言祁。
再加上自己剧本中对两人之间关系的描写,沈逸真的是看的心里发慌。
听别人讲时间线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瞥眼慕言祁,好巧不巧几次都被他逮了个正着,又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