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无奈地解释道:“原来确实是可以买卖,但是现在不行了,宰相大人与户部商议之后决定从即日起禁止一切盐场进行私人买卖,如今宰相的手谕都下发到了本官的手中了。”
“这条禁令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严鸿飞不解地问道。
钱进冷哼一声,然后淡笑着说道:“你没有听说过那是因为我没有来,现在我来了,那也就代表着你该知道了。”
萧因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钱家在京城聚宝钱庄的掌柜呀!看来咱们大康还真是世风日下了呀!一个做生意的都能够出来传递诏令,难道你们宰相身边是没人了吗?”
钱进一脸得意地说道:“侯爷此言差矣,小人的身份是商还是官,那都是宰相大人一句话的事,小人的姓都是太后娘娘亲自赐的,身份自然也是太后娘娘和宰相大人说了算!”
严鸿飞此时还是一脸的懵逼,疑惑地问道:“可是宰相大人为什么要下如此的诏令呀?”
“严兄问这话不就是多此一举吗?”萧因笑着说道:“整个定远县的人都知道我萧家酒楼缺盐,可是我一到这里,宰相的手谕就跟着到了这里,这里面的原因自然就不必明说了吧!”
严鸿飞很是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宰相大人就因为不想让萧家酒楼买到盐就出此禁令吗?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放肆。”钱进怒声说道:“宰相大人自然是有他自己深远的考虑,岂容尔等进行非议。”说完后又看向了萧因,“定远侯,在下奉劝你一句,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刘将军乃是宰相大人最宠爱的儿子,也是太后娘娘从小疼到大的侄子,你若是想与刘将军作对,我劝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若是真惹出大事来,就算是皇上都不一定能够罩的住你。”
萧因一脸诧异地问道:“这话是刘文采让你说的?”
钱进冷哼一声,“当然不是了,不过……”
“啪啪啪。”就在钱进说话之际,几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很快鼻子和嘴巴就流出了鲜血。
钱进指着萧因一脸委屈地问道:“你……你凭什么打人呀?”
萧因没有理会他,而是从袖子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然后一脸嫌弃的将手帕给扔在了地上。
“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仗着宰相的一点势就想来奉劝本侯怎么做事,你别忘了,这里依然是本侯的地界,想要不被打死,还请你乖乖的闭上你的这张臭嘴。”
萧因说完又缓缓地看向了盐运司的司长曹方,笑着问道:“刚才曹大人说从即日起不许买卖盐井盐矿是不是?”
曹方见钱进都快被打成了猪头了,急忙满脸堆笑着说道:“侯爷您就别为难小人了,小人只是一个盐运司的司长,上面的命令小人也不敢不从呀!”
严鸿飞还以为萧因又想揍曹方一顿,急忙凑上前说道:“侯爷,曹大人与我们家可是旧交了,平时大家都是互惠互利的,交情都不错。”
萧因拍了拍严鸿飞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本侯又不是那粗鲁之人,既然有了宰相的手谕,那本侯自然也不会让你们难做的,盐井的事情本侯就不考虑了。”
钱进见萧因已经开始退让了,脸色显得很是得意,只是得意归得意,嘴上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曹方见萧因松口了,急忙笑着说道:“多谢侯爷体恤。”
萧因摆了摆手问道:“你先别忙着体恤不体恤了,麻烦你先回答本侯刚才的问题,是不是只规定即日起不许买卖盐井盐矿。”
曹方拿出手谕看了一眼,然后很是确定地说道:“确实是从即日起不许买卖,这上面都写着日期呢!不信您可以自己看。”说着就将手谕递给了萧因。
萧因拿出手谕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日期确实是写的今日,然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江寒梅一脸诧异地问道:“都不让你买卖盐井和盐矿了,你怎么还说好办了呀?”
“必须得好办呀!”萧因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打开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这个是严兄与本侯打的赌,只要本侯能够打出卤水,那他就将他们家的盐矿送给本侯,这是三天前的赌约,上面的日期写的明明白白。如今卤水本侯已经打出来了,那盐矿自然是属于本侯的产业了。”他说完后又看向了严鸿飞,笑着问道:“严兄,你是否愿赌服输呀?”
这话一出,严鸿飞瞬间就明白了萧因的意思,急忙笑着说道:“我们严家乃是咱们大康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我严鸿飞自然是那愿赌服输的人。”
钱进见萧因竟然来了这么一手,急忙怒声说道:“你们这是耍赖!”
萧因冷声问道:“难道钱掌柜又想教本侯怎么做事情了!”
萧因问完后,钱进瞬间就将自己的脸给捂住,然后带着自己的人气呼呼地离开了。
曹方见钱进走远后,忍不住朝着他走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嘴里怒骂道:“妈的,刘家带出来的人可真不是东西,去年就强压着本官将盐引交给了定远县的丁家,今年又要对盐场进行干涉。”
萧因很清楚,严家是大康最大的生产盐的商户,而盐运司又是负责卖盐的,这两方的关系必然是深入绑定的,若非如此,像盐业如此庞大的蛋糕,早就被人给分了。
就在这时,曹方见到盐井区萧因搭建好的顿凿井架,又看到有人在下面忙碌着,急忙对着严鸿飞问道:“贤侄,你们真的凿出了卤水了?”
严鸿飞高兴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侯爷不仅凿出了一口很大的盐井,而且还发明了冲击式顿凿井法,有了这个冲击式顿凿井法,咱们大康的盐算是有救了。”
曹方激动地说道:“好啊!好啊!有了这个发明,咱们大康的盐业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了!”然后回过头对着萧因躬身说道:“早就听说侯爷机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惊为天人呀!下官为咱们大康的百姓谢过侯爷了。”
萧因摆摆手说道:“曹大人过奖了,本侯也是咱们大康的侯爷呀!为咱们大康的百姓谋福利,也是本侯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