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问题。”严鸿飞一脸胸有成竹的说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不过这里的盐井三天之内绝对是不可能出卤水的,因为我已经带着这里的村民挖了几个月都没有一点动静出来,侯爷就等着输吧!”
很快一份正式的契书就被签好了,一式两份,两人各自拿了一份,此时萧因很高兴,只要凿出卤水那盐矿就是他的了。
而严鸿飞也很高兴,有人替他免费干活,他何乐而不为呢!随即叫上江寒梅打算回到咸水镇的府上休息去了。
江寒梅一脸疑惑地看向了严鸿飞,“严大哥,三天之内真的凿不出卤水吗?”
严鸿飞一脸肯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们在这里凿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收获,侯爷若是能在三天内凿出来,那只能证明他不是凡人,而是天人。”
在严鸿飞带着江寒梅离开之后,萧因并没有忙着带那些人凿井,而是画了几幅图纸交给了大狗,让他带着图纸必须在明天天亮之前将所需要的东西带来,又用纸列了一些清单,然后带着这些人在镇子上转了起来。
咸水镇世代都是以盐业为生,此地又是大康最大的井盐开采之地,相比起其他地方,这个镇子算的上是一个富裕的镇子,因此萧因要购买的那些东西并没有用了太多的时间,最后他又带了一些镇子上的木匠直接在盐井旁边就忙活了起来。
盐井上发生的这一切在严家的楼阁上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江寒梅此时正在一脸愁容地盯着盐井上发生的一切。
“怎么!江家小妹这就心疼了?”杨鸿飞满脸堆笑着打趣道。
江寒梅见有人来了,瞬间就将脸色切换成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谁心疼了!他要是挖不出卤水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就口是心非吧!”严鸿飞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倒是希望侯爷能将卤水挖出来,这样我们严家就不用再继续找宁国拿盐了,以后也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江寒梅蹙眉道:“可是他若是挖出了卤水,那你们家的盐矿不就要送给他吗!这个人胆子比天都大,谁知道他会不会将那些盐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严鸿飞淡淡一笑,“侯爷的胆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不过你什么时候见他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呀!相信他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江寒梅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江寒梅正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直接就将她给吵醒了,就在她刚坐起身的时候,外面又是“咚”的一声巨响。
就在这时,严家的丫鬟敲响了她的房门,“江小姐您醒了没,我们家少爷请您去阁楼去一趟。”
“知道了!”江寒梅应承了一声后快速穿上衣服朝着阁楼跑去,此时严鸿飞正在激动地望着阁楼外面,见到江寒梅后急忙将她拉了过去,指着远处盐场上一个巨大的木头架子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江寒梅看着那个巨大的架子简直被惊呆了,只见一个巨大的木头架子上装着几个可以转动的圆木轮,有的圆木轮上面缠绕着一圈圈的绳索,而最末端的圆木轮下面还用绳子绑着一个巨大的铁钻头。
只要绳子一放,那个铁钻头就会重重的砸到了井底,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响声。等到铁钻头砸入地底之后,四匹马又开始转动着一个圆形绞盘,再然后在动滑轮的作用下很是轻松的又将铁钻头拉了出来。之后就是重复的凿着那口盐井。
“走,咱们下去看看!”严鸿飞说完激动地朝着外面跑去,随后江寒梅也跟着跑了下去。
两人一到盐井区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住了,严鸿飞此时激动地像个小孩子一般,快速跑到萧因的面前问道:“不知道侯爷设计的这个叫什么?每一步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精巧,简直就是惊为天人的杰作呀!”
萧因笑着说道:“这个叫做顿凿井架,这种凿盐井的方式叫做冲击式顿凿井法,它是利用杠杆原理带动前面的顿凿头穿透地下土壤和岩石。当顿凿头被用力顿击木杆顶部时,顶部的尖锐部分会产生高压力,使其能够有效地切割和破碎地下的材料,从而开凿井口。”
听了萧因一系列的专业解释,严鸿飞的脸上显得比刚才还疑惑,“不知道什么叫杠杆原理?顶部为什么会产生高压力?”
萧因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我已经一夜没有睡觉了,你可以站在这里研究研究,看一会你就明白了。”
“是是是。”严鸿飞说完急忙让身边的一个下人带着萧因休息去了,他自己却在那里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工人衣服的男子走到了严鸿飞的面前激动地说道:“少爷,这个东西真的很厉害!它的凿井速度可是比人工要快百倍呀!”说完脸上又显出了无比的自信,“制作这个顿凿井架的时候小人全程在场,我已经将它的工作原理都记下了。”
“是吗?”严鸿飞激动地问道:“那什么是杠杆原理?”
工人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说道:“少爷说的东西是什么?小人从来没听说过呀!”
严鸿飞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看你是一看就会,一学就废。”然后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萧因建的顿凿井架。
此时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不止是严鸿飞,就连江寒梅都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因为她不清楚这个男人脑子里究竟装了多少让人难以置信地东西。
而在定远县内,丁丰义正在向刘文采汇报着萧因的行踪,满脸焦急地说道:“那姓萧的肯定是找严家要盐去了,若是严家真将盐给了他,那小人所有的钱就都得打了水漂呀!”
“怕什么?”刘文采一脸生气地说道:“你们家的盐业生意乃是合法所得的,相信严家也不敢插手此事,不然他们家在朝廷根本就站不稳脚跟的。”
钱进蹙眉道:“这个姓萧的一贯邪的很,这一点他不会想不到的,小人是害怕他有更大的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刘文采一脸不屑地说道:“盐业是由盐运司直接管辖着,盐运司又归户部统管,难道他严家还敢绕过盐运司和户部,直接将盐卖给姓萧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