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孙捕头的话刚说完萧因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了,传扬出去是笑话,那深层意思就是不要传扬了呗!
孙捕头说完这句话又看向了郭槐,郭槐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反手就给了方坤保一个大嘴巴子怒声说道:“好在侯爷今天没有大碍,不然我郭槐一定不会饶了你这个孽障。”然后回过身急忙对着萧因和吕松拱手说道:“小人的外甥不懂事,小人回去一定重重责罚,侯爷与县令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会让咱们定远县的名声毁在这个畜生的手中。”
这时从监狱外面传回了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郭大人还真是会护犊子,我表哥乃是皇帝亲封的定远侯,一个小小的春风亭的亭长都敢将他绑在了这里,那岂不想告诉世人定远侯是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人吗?”
众人朝着监狱口方向望去,发现徐青山带着一众家丁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徐映雪和皓轩老人,刚才的那些话就是徐映雪说出来的。
见到来了这么多人,郭槐、吕松瞬间就懵了,原本想着萧因年轻,经历的事情少,说上一些好听的话或许就能蒙混的过去,现在来了这么多人,并且还有皓轩老人在场,他们的官今天很有可能就算是走到头了。
皓轩老人走上前指着吕松一行人骂道:“文举先生乃是皇上亲封的定远侯,一个小小的春风亭的亭长就敢对王侯将相下手,那可是要以叛国谋反之罪论处的!有关人员轻者施以酷刑,重者是要抄家灭族的,这样的重罪你们居然还敢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来还真是没有将王法放在眼里呀!”
一听说要抄家灭族,方坤保一瞬间就被吓的昏死了过去,他带来的那帮人更是被吓的不知所措了,就连郭槐都被吓的颤颤巍巍了起来,差一点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要是抄家灭族的话,他这个舅舅肯定会是首当其冲的。
萧因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随即对着身边的水桃说道:“将本侯身上的绳子解开吧!”
水桃拔出手中的刀,几下就将绑着萧因的绳子给解开了。
萧因对着跪在方坤保身边的几个人说道:“几位谁有钥匙,难道想一直让本侯戴着枷锁和脚镣呀!”
那几个人一听道这话,急忙颤抖着站起身快速将萧因身上的枷锁和脚镣去掉,然后又乖乖的跪了回去。
萧因提起一桶水走到方坤保的身边直接浇了下去,被吓的昏死过去的方坤保瞬间就被浇醒了,见到萧因后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哭着说道:“侯爷你就放了小人吧!小人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因笑着问道:“你刚才将本侯绑起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
“小人错了,小人已经知道错了。”方坤保一个劲的磕头求饶着。
萧因又走到包子铺老板的面前问道:“这位方亭长大老爷刚才是怎么说来着!你给大家描述一下,看一看该不该饶了他。”
“是侯爷。”包子铺的老板大声说道:“亭长大人刚才说要用烙铁将侯爷的嘴给烙住,然后再将监狱的十八般刑具用到侯爷的身上,让侯爷知道什么叫喊痛也不是,不喊痛也不是。”
“什么?”吕松对着方坤保怒声呵斥道:“竟然敢对侯爷如此放肆,看来你真的是活不了了。”
“吕大人饶命啊!侯爷饶命啊!”方坤保哭着说道:“我…我其实…其实就是和侯爷开了个玩笑而已。”
“是吗?”萧因冷声说道:“既然如此本侯也和你开个玩笑。”然后对着孙捕头说道:“就按方坤保开的玩笑将这些刑具走一遍吧!只不过要记住他的命还得留着,本侯要将他在定远县做的所有恶事都过一遍公堂。”
此时孙捕头的脸上写满了为难,“可是……”
“没有可是。”萧因冷声说道:“定远县现在是本侯的封地,本侯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若是孙捕头感觉与姓方的情深义重的话,本侯大可换人来做这件事,不过今日的事情本侯一定会写一封奏折当做典型呈给皇上的。”
一听说要将这里的事情写成奏折呈给皇上,周围大小官吏全都慌了,这里的事情若是公之于众,那他们这些人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孙捕头更是害怕的厉害,若是扣上一顶与姓方的亲近的帽子,自己只会死的更惨,急忙躬身说道:“没有情谊,小人绝对与姓方的没有半点瓜葛,小人这就按照侯爷的指示做。”说着叫了几个衙役几下就将方坤保绑在了刚才的那根柱子上了。
方坤保一贯都是他在迫害别人,自然是知道牢狱刑罚的残忍,哭着喊道:“孙叔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孙捕头“啪啪”两巴掌直接扇了上去,冷声说道:“谁是你孙叔!少在这里套近乎。”
方坤保又将目光转向了郭槐,“舅舅,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外甥呀!你一定要救救我呀!你手底下不是还有一千多的兵勇吗?”
郭槐走上前一脚就踹在了方坤保的身上,怒声说道:“谁是你这个杂碎的舅舅,你在骂谁呢!从今以后我郭槐与你们姓方的一刀两段,不会在有任何往来。”
这话直接就将方坤保的心情从谷底推到了冰山上,心里简直是拔凉拔凉的。
萧因看着这一幕心里感觉很是好笑,随即摆摆手说道:“大家没事就走吧!后面的戏份就不需要观赏了。”
随着江家与徐家的下人全部退出,牢房内也传来了方坤保惨烈的叫声,紧接着就是烙铁灼烧皮肤的声音。
等萧因走出这间专门用刑的牢房之时,发现外面牢房内的所有人已经全部都跪在了地上,都在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萧因。
这时先前与萧因说话的中年人说道:“求侯爷放了我们吧!我们这些人都是冤枉的!他们随便给我们安个罪名就让我们服劳役,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冤枉进来的呀!”
很快就有人跟着附和道:“对啊!我们都是冤枉的,求求侯爷大发慈悲就放了我们吧!”
萧因回过头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吕松问道:“吕大人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松此时脸色极其的难看,“噌”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说道:“这个不是下官的意思,这是刘文采刘将军的意思呀!他下的命令小人也不敢不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