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天来到着火的地方,发现火势并不算太凶,随即对着一个救火的小头头怒声问道:“就这点火也有必要将老子叫过来?你们都是吃屎的吗?”
头头急忙俯首道:“启禀廖都统,我没有让人去叫您呀!”
廖承天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随即怒声道:“不好,老子上当了。”然后又带着人迅速返回去了。
当他再次来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江寒梅已经不在了,急忙大声喊道:“马上让人将那个臭娘们抓回来,不,见到以后就地格杀。”
“是。”
一众人迅速追了出去。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跑了进来,“禀告廖都统,马圈着火了,所有的马都受了惊吓,现在都已经乱成一团了。”
廖承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妈的,到底是谁干的?看马的人呢!立刻给老子拉出去杀了。”然后又对着身边的一个人说道:“立刻把老子的无影牵过来,再从钱家宅院调几匹马过来,老子要亲自去追。”
也就在这时,三人三骑迅速朝着京城方向飞奔而去。
廖承天带着十几个人一路狂奔,两个多时辰后终于在一片空旷之地追上了三匹马,就在他带人追上去看的时候发现马上空无一人,并且马屁股上还有被人用刀划过的痕迹,随即下马怒骂道:“还真他妈的见鬼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却被人家玩的团团转。”
而萧因此时正背着江寒梅,牵着承渊帝在小路上快速地走着,直到他感觉已经安全了才将江寒梅放了下来。
承渊帝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些人一定会朝着京城的方向追去,万一人家追上那三匹马发现了是你的诡计,又绕了回来可怎么办?”
萧因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解释道:“那三匹是受了惊吓的马,而且我还给它们屁股上抹了一点调料,那些人一时半会是追不上的。”
原来萧因在出了栾山不久后就带着两个女子下了马,然后用沾着调料的刀在马屁股上划了几下,让马继续往前跑,而他却带着两个女子绕着小路走了。
江寒梅笑着道:“你的那些调料可都不一般,估计那三匹马有得受了。”
萧因这才想起来有话要问江寒梅,“这栾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狗呢?”
江寒梅叹了口气突然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大狗与尹伯伯被宰相给抓到了京城,还说皇上是被你给害死的,然后又畏罪潜逃了,而他们两个就是你的同党,就连我们江家的所有下人都被他们给抓走了。”
“什么?”萧因与承渊帝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江寒梅突然跪到了承渊帝的面前,哭着道:“皇上,你到了京城一定要救救他们呀!”
承渊帝一把将江寒梅给扶了起来,郑重地说道:“你放心,到了京城朕一定会拨乱反正的。”
萧因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皇上如今在明面上已经驾崩了。”
随后萧因将自己在江家宅院听到的话全部告诉了两人。
承渊帝越想越气,怒声说道:“他们竟然敢随便拿一具尸体就敢冒充朕,难道他们就不怕朕没有死吗?”
萧因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你死亡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你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承渊帝越想越害怕,“只要所有人确定朕已经死了,太后必将夺权,到时候朝堂只有一种声音出现,若是在皇宫外面再出现一个自称是皇帝的,那他就是假皇帝。”
“那可怎么办?”江寒梅哭着道:“若真是这样,我们江家就会背上弑君的罪名,那我们家不就死定了吗?”
承渊帝叹了口气道:“不止是江家,朝堂内所有与朕亲近的人都会被清洗出去,以那刘伯达的作风,朕的半壁江山都会血流成河。”
此时已经离开了栾山腹地,外面的温度极其的低,一股冷风吹过,三人瞬间感觉寒冷无比,让三人再次多出了几分悲凉之意。
萧因看了看远处发现隐隐约约好像有一间院落,随即说道:“咱们还是先找一家农户住下,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两名女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三人很快来到了那家农户的院门外敲响了院门,不多久就从院子里走出来了一位中年妇人,见到萧因三人的时候很是惊讶,“这么晚了,不知道三位有什么事情?”
江寒梅很懂得人情世故,知道这种时候女人说话最合适,随即说道:“大娘,我们三个是去京城做买卖的,由于错过了住店的时间,希望在您家里借住一宿。”然后指着萧因与承渊帝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夫君,这位是我的哥哥。”
萧因与承渊帝听完江寒梅的介绍,都感觉一阵错愕,尤其是承渊帝,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了,一股醋意直接涌了出来。只是在这个时候,她也没好意思发作。
中年妇女看了看三人,随即笑着说道:“三位看着很是面善,应该不是坏人,我们家穷,就有这两间茅草屋,我和我女儿住一间,剩下那一间三位要是不嫌弃就住下吧!”
江寒梅笑着道:“不嫌弃,不嫌弃。”说完给中年妇女手中塞了一块碎银子,“大娘,今天我们三个路走的有点多,饭都没有吃好,你这里有什么吃的随便给我们来一点,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中年妇女见到银子后瞬间就乐开了花,急忙将三人请了进去。
这些银子虽然不算太多,但是买两只鸡还是没问题的,这也是江寒梅的精明之处,既不漏财显富,也不抠抠搜搜。
很快三碗小米饭,一碟子萝卜咸菜就被端了上来。
三人此时已经饿的不行了,白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东西,见到小米饭都快能闻出肉的味道来了,几下就将三碗小米饭给干完了。
承渊帝激动地说道:“朕觉得……”突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随即又改口道:“真觉得这个东西太好吃了,我以后每天都要吃一碗。”
中年妇女笑着道:“这为公子一看就很贵气,应该不常吃这种东西。这就是我们农户人家平时吃的饭,能顶饱就行。”
萧因笑着道:“大娘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就是平时饿的太少了,才会有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