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寒梅的内心是越想越害怕,到青龙镇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真是像柳絮所说,那她的行程一定是早就被人掌握了,若是这样,肯定是有人要与青龙山里应外合的谋划一些事情,绝对不会是赎金那么简单。
江寒梅越想越害怕,若是为了钱还好说,江家有的是钱,花完了大不了再挣,她对于做生意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牵扯到了别的阴谋诡计,那就没那么简单了,搞不好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她现在正在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多年商界闯荡的经验告诉她,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必须要让自己冷静。思虑了片刻后对着柳絮问道:“你说咱们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柳絮瑶瑶头,“这种可能比咱们不被抓住都小。”
江寒梅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直接瘫坐在地上,“现在也只能等水桃的消息了,我现在是真的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柳絮蹙眉道:“恐怕会更糟糕。”
江寒梅诧异道:“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敢动我不成?”
柳絮将平三洲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说过的话给江寒梅说了一遍。
江寒梅听完后就像是爆了雷似的,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他还想左拥右抱?他是不是疯了?我可是江家的独生女,若是他敢碰我一下,我爹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柳絮拿出萧因送给她的簪子,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而手中的簪子却握的更紧了,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但愿吧!可是将这种好的愿景放在一个十恶不赦的山匪的身上,只能说是我们的悲哀。”
江寒梅也摘下了头上的金簪子坐到了柳絮的身边,两人就像是难姐难妹一样相互倚靠着,各自在为自己下着最后一个决心。
冬天的夜晚来的格外早,一队人马在夜色降临之后来到了青龙山的山寨门口。
守门的人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山寨做什么?”
“我是闫开,奉大哥的命令去捉拿刺伤他的小贱人。”
原来这几人正是萧因一行人,他们换上了山匪的衣服想要趁黑混进山寨,而此时的水桃正在被五花大绑着,爬在了闫开的马背上,她的手上系着活扣,手放在袖子里,还握着一把短刀,刀尖正在抵着闫开的腹部。
守门头头仔细的观察了片刻后说道:“大当家不是让你将这个娘们杀了!你又将她带回来做什么?”
闫开冷声道:“你他娘的没有见她将大哥给伤了吗?老子要是不将她带回来让大哥享受享受,大哥的气能消的了吗?还不快给老子开门,你是想让老子进去暴揍你一顿吗?”
守门的头头急忙赔笑着说道:“闫大哥不要生气,小弟也是为了咱们山寨的安全着想呀!我这就给您开门。”
随后一行人很快就进到了平三洲所管辖的地盘,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后又让水桃换上了山匪的衣服,几人按照图上所画的地图开始挨个的寻找着地牢,每一个地牢都让萧因感觉触目惊心,有的是关押着过路的行商之人,这些人正在等着家里的赎金。有的是关押着山下抢来的良家妇女,她们的遭遇可想而知。
萧因将这里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他曾经是一名军人,那份军人与生俱来的热血一直都在。此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平三洲必须得死。
而就在此时,平三洲已经来到了关着柳絮和江寒梅的地牢内,两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平三洲见到两人后乐的心里都快开了花,此刻两名绝世美女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这比抢了万两黄金都要高兴。
“二位姑娘不要害怕,我平三洲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今天我就是来看看二位有什么需要,没有别的心思。”然后又指着自己肩膀上被包扎好的伤口说道:“我现在也是有伤在身,根本就不可能会将二位怎么样。”
两人看着平三洲的肩膀上确实是缠着绷带,并且还有渗出来的一些血,心里也就放下了些许的戒备。
江寒梅沉声道:“我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求财了!”平三洲笑着道:“你们江家可是大康赫赫有名的四大最有名的富商之一,有了钱我就有了一切。”
江寒梅笑着道:“要钱好说,你开个价吧!我们江家有的是钱。”
平三洲得意地说道:“既然江姑娘说到了价格,不知道姑娘你认为自己值个什么价?”
江寒梅冷笑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我们江家是大康最有钱的四大富商之一了,那作为江家的独生女儿自然是无价的,一个没有价格的人还谈什么钱,你直接将我放了就行了。”
平三洲笑着道:“在山下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江姑娘的智谋,没想到在山上还能见识到姑娘的诡辩,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要多少钱?”江寒梅沉声道。
平三洲想了想说道:“不知道一万两黄金如何?”
江寒梅嘴角微扬,冷笑道:“我给你两万两如何?”
“哦!”平三洲此时很是诧异地问道:“这个世间上还有这样的好事,竟然有人会反向叫价!”
他是没想到江寒梅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一万两黄金相当于十万两白银,如今的大康是一个小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仅仅只有二百万两白银而已,两万两黄金可是相当于一个国家十分之一的收入了。
江寒梅见他有些不相信自己,随即继续说道:“那一万两黄金是用来买你山上所有的女人和让你抓我的人。”
平三洲思虑了片刻后说道:“你为什么一定会认定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干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就说这笔生意是行还是不行?”江寒梅冷声问道。
平三洲瞬间就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确实是很纠结,这笔钱绝对是让他难以拒绝的数目,有了这些钱,就是再过八辈子他也花不完。过了片刻后平三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容,随即开口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江姑娘毕竟不是江家的家主,说的话很难作数,不如江姑娘先写上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的父亲,如此一来,我也就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