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的锐利让墨白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它的目光。
但墨白知道这种东西的凶猛,它是在试探墨白的战斗力!
如果墨白一旦心虚,不敢与它对视,那就会遭到它猛烈的攻击。
所以墨白没有动,而是抽出刀来,做出放手一搏的姿态。
他一手持刀,而后看向地上的背包。
意味很浓厚,意思就是你要的我还给你了。
令墨白没想到的是,猎隼居然用爪子踢了一下背包。
背包咕噜噜地滚到了墨白身前。
墨白:“???”
这是不相信我?
这畜生异变之后竟然有这么高的智商?
墨白惊讶片刻,将背包打开来,它的蛋完好无损,依旧洁白无瑕。
然后墨白退后。
这时,耳麦中传来了熊初墨的声音:“都搞定了,我们已经到这边来了,墨白你撑住!”
墨白昂首注视着猎隼,脑中思绪飞转:“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动起手来肯定要惊动猎人小队的。”
这个时候,除了澹台镜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集合在了树林里。
墨白的整个计划都很顺利,只是他低估了猎隼的速度,他的这一颗蛋还是被猎隼追上了。
不过没关系。
他的嘴角微扬:“澹台,接下来看你的了。”
耳麦之中,澹台镜的回复很干脆:“收到!”
下一刻,澹台镜身背同款背包冲天而起,为了引起猎隼的注意,甚至还朝着朝着猎隼掷出了一根银枪。
银枪如一道汹涌的银光转瞬即至,转眼间就裹挟着澎湃的杀意直刺猎隼!
澹台镜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猎隼,它就地嘶鸣一声,而后一只利爪巧妙地抓起蛋,一只鸟翼猛地向着那道流光骤然斩下!
它双翼之上的羽毛坚硬如铁,抵挡寻常攻击根本不在话下。
墨白见状,迅速闪到了一旁,与其他人汇合。
砰——
银枪穿空,巨大的冲击甚至让鹰隼庞大的身躯都晃了晃,而后墨白他们就看到,鹰隼受伤了!
漫天的尘埃中飞舞着几根断裂的羽毛,一小片殷红的血迹出现在了它的一侧翅膀上。
唳——!!
凄厉的嘶鸣震颤耳膜,一阵狂风过后,鹰隼的身躯骤然升空。
墨白他们躲在树林里,一个个狼狈地捂着耳朵。
那声嘶鸣声音太大,肯定已经惊动了猎人小队,他们需要抓紧时间撤退了!
墨白狠狠心,扫了一眼几人:“你们先去东边三里外等着,我马上就来。”
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他肯定要去支援澹台镜。
“不行,要去一起去!”
墨白果断拒绝熊初墨的建议:“那样的话我们小队有可能就全军覆没了!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
说完,墨白头也不回地向着澹台镜的方向狂奔而去。
端木嘻嘻、彭湃和柳依依眼中满是焦急,但他们心里知道墨白说的是对的。
熊初墨此刻就已经成为队伍当中说话斩钉截铁的那个人:“不许逞强,我们先撤退!”
说罢,几人迅速向着密林中奔跑而去。
……
澹台镜只用一招就吸引了猎隼的仇恨和怒火,而后将背包甩到了一颗大树的枝丫上,抓紧跑路。
之所以墨白让他来吸引猎隼的注意力,完全是因为他空间系的异能跑起路来实在太快了。
三阶的他还无法做到长距离的空间移动,但却可以利用空间波动让自己逃命的速度比平时快出两倍。
狂风呼啸中,猎隼已经找到了那个背包,可它的智商似乎也被异变所影响,几乎可以称得上拥有了智商。
发现自己被骗之后,它迅速调整身形,眼看着庞大的身躯如乌云蔽日一般直接俯冲而下!
澹台镜守心如一,仿佛并没有被身后狂乱的杀机所影响,他一边不断变换着逃跑的方向,而后在某一瞬间的感知下,他找到了攻击的时机!
双脚向前狠狠地跺在树干上,而后他借力转身,正对上猎隼一只巨大无比的利爪呼啸而来!
利爪迅速在他的瞳孔中放大,而澹台镜出手的动作,利索干脆,仿佛在心里已经演练了一万遍。
他双手持枪,狂乱的空间风暴骤然急速旋转了起来,外围隐隐有凌厉的道道光芒闪烁。
但是,千钧一发之际,蓦然地这片战斗区域却多出了一个人来。
为了这一刻,墨白潜行了好几分钟。
猎隼的正下方,墨白终于拔出了他背上的第二把刀!
血狂,浴血则狂,锋利无双!
锵——
这刀一出鞘,便化作了一条眩目的银龙,随着墨白一跃而起,狠狠地刺入了猎隼防御最薄弱的腹下。
吃痛之下,猎隼陡然嘶鸣,手中利爪早已因疼痛而扭曲起来。
轰——
就算如此,猎隼身形庞大,俯冲而下的惯性又何等巨大?
在漫天汹涌的空间之力中,澹台镜的身躯直接被轰飞,墨白也不例外,直接化作一道黑影飞进了树林中不见踪影。
但猎隼也哀鸣一声,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它在丛丛树冠顶上滑翔了片刻,不见两人的踪迹后低缓地向着巢穴的方向飞走。
这一战,两败俱伤。
片刻后,耳麦中传来彭湃几人焦急的声音:“墨白!澹台!你们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远远地看到猎隼离开,但却不知道他们两人那边怎么样了。
咔嚓,一根细枝被踩断。
澹台镜捂着胸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耳麦:“任务完成,我在找墨白。”
他沿着猎隼俯冲的方向,一路跌撞着,一路扶着树干。
猎隼的这一击把他伤得不轻,估计是肋骨断了。
按照这样来说,墨白的伤应该也不会太重。
但四周的死寂沉沉,却越发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刚才猎隼俯冲下来以后他就眼前发黑,晕了好一会,难道墨白被猎隼抓走了?
就在他仔细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时候,却听到头顶的树枝咔嚓一声折断,一道黑影重重地摔落在地。
“啊!”
墨白叫得凄惨,但是澹台镜却总算是松了口气。
“呃……好痛。”
他凭空伸出一只手,扶着树干爬坐起来,重重地喘息了几下之后面露苦涩:“不就是偷个蛋么,代价这么大,居然还断了根肋骨,好亏……”
澹台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无奈苦笑:“我也是……”
“完了,更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