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革皱眉道，“是他把尸体搬到其他地方去了吗？”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印川眯起了眼睛。
印川轻声询问道，“护士小姐，我有个小请求，请问是否可以帮个忙。”
护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除工作事项外，其他问题恕我无法协助。”
印川点了点头，身体前倾，与护士耳语了一会儿。
……
过了几分钟，医院内响起了广播。
“蒋凡，蒋凡，请听到广播后速到一楼大厅，与印川医生协商出院事宜。”
没过一会儿，蒋凡从一侧走廊里出来了。
他还是穿得一丝不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看到印川一行人站在引导台处，便走到离他们七八米远的地方站住了。
他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印川。
印川冲他点了点头，朝护士说了些什么。
离得太远了，他听不清。
过了两分钟，他看到护士点了点头，接着，广播重新在医院里响起：“恭喜印川、歌革通过秘境，二位可自行离开秘境了。”
印川朝蒋凡招了招手，蒋凡如释重负地走了过去。
护士拿出两张蓝卡，给印川和歌革一人一张，“恭喜二位通过秘境，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才一张蓝卡吗？”
印川本以为这么费劲的秘境，给的东西应该会很多。
“你以为商品很好得吗？傻高个，就这么一个治疗系的蓝卡，在外面不晓得要被炒到多高的价格呢。”歌革哼了一声。
“好吧。”印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手里的【辉健麻药】——可以帮你短时间内消除痛感，使用次数限制：5次。
“对了，之前你们说，如果想带人出去的话，需要经过院长的同意，但是院长都不在了，所以你们看……”
护士抬眼看着印川，“但是你们之前没有征得院长的同意，这个事还是有点难办。”
印川皱眉道，“人都不在了，我还能招来他的魂问他吗？”
“当然不是。”护士顿了顿，“人你可以带走，但奖励你就得留下了。”
“唉……”印川心里哀嚎了一声，本来就是来捞人的，结果真就只能捞个人回去了。
他拍了拍万良的肩，“哥们今天拿这玩意儿换你，你记着你欠我五次按摩。”
他说着心疼地把手里的卡递了过去。
护士接了过去。
“万良，可办理出院手续。”
蒋凡满怀期待地看着印川，却见印川招呼着歌革，“走吧。”
说罢三人竟然就要出门去。
“等等！”
蒋凡急了，拽住印川，“不是说好等你通过之后，就带我出去的吗？”
印川停住脚步，转头看着蒋凡，“我答应的是那个当医生的蒋凡，但你又是谁？”
蒋凡松开印川，低着头笑了，他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我还以为能把你糊弄过去呢，没想到你这人看着老实，却还不傻。”
“躺在太平间的那个应该才是真正的蒋凡医生吧，而你才应该叫——陆卓？”
陆卓慢慢地脱下白大褂，“名字叫什么又如何，反正被困在这个鬼模鬼样的医院里，都不知道哪天能跑出去。”
他往地上碎了一口唾沫，“我看他可怜，让他不要被困在这个日日重复的地狱里，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么？”
印川看着这个面目陡然间从和善变得狰狞的男人，“你还在装什么善良？若你只是单纯为了自保，去杀一个npc，也就罢了，但你为啥还要害死李月和他的孩子？”
“你发现了？”
“早就发现了。”
那天，在看到李月的病历的时候，印川就注意到了她的紧急联系人一栏，写的是蒋凡的名字。
“李月？那个女人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吗？”陆卓冷笑了一声，“她太烦了，天天都追着我问他丈夫去哪儿了。我跟她解释一遍还不行，第二天她的记忆重置之后又得再解释一遍。”
“所以我就把她和那个小孩踢出病房里去了。”
印川感觉内心的怒火在不断积累，“那你为何非要杀掉蒋凡？”
“因为他太爱管闲事了呀。”陆卓轻轻笑道。
“我和宁辉的实验本来都快要搞成功了，结果他却说要告发我们两个，说我们在研究违禁药品。”
陆卓耸了耸肩，“宁辉又怂又脑子不清醒，只能我来处理咯。”
“同样是医生，他在想着治病救人，而你却在背地里杀人。这个秘境没有第一时间让你丧失自我意志，真是过失啊。”印川摸上手上的戒指，他在考虑是把陆卓勒死还是割喉。
“反正又与你没什么关系，你管这么多干嘛。”宁辉阴沉着脸，“不想带我就算了，大不了我再等下一波人进来。”陆卓冷哼道。
“病人陆卓，已寻回，今日可立即安排手术。”
身后的引导台护士，忽然开口道。
众人都愣了一下，两个保安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一人一边抓住了陆卓。
正是第一天跟印川发生冲突的两个保安。
“你们干什么？”陆卓气急败坏地喊道，“我自己回病房去还不行吗？”
“病人陆卓，立即安排手术。”引导台护士依然机械地说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两个保安拽着陆卓就走了，陆卓拼命挣扎，竟然无法从两人的挟制中挣脱半点出来。
“走吧。”
印川不想再看了，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说，他们说的手术是什么呢？感觉好像很恐怖的样子。”歌革轻快地说道。
“应该是会被抓到九楼去当实验品。”万良有些沉闷，“我之前没告诉你们，我在九楼的时候，看到和我同病房的那个大哥了。”
“他在我替身逃走的当天，我就听到他被带走去做手术了。然后就再也没见到他。”
三人畅通无阻地跨出医院的大门，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印川看着朝他们迎面走来的丧尸群，问歌革，“你之前说，我们这个【丧尸国度】的病毒是五个月前出现的，那会不会就是从这家医院……”
“不大可能。”歌革打断他，“我的【百科本】上明确记录的是从M国实验室泄露的病毒，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宁辉他们制造出来的。”
“但是确实有一种情况，会导致末日世界的腐蚀程度加快，比如秘境中向宁辉这种被其他因素腐蚀的怪物，因为某种原因，从秘境中逃离，进入了现实世界里。”
“你是说，会产生二次腐蚀的情况？”
“没错。”歌革也抽出了她的大剪刀，“他传染的怪物，就会变成向他那样更危险且依旧存在智商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