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朕有话要问你!”听到皇上的命令,红萼赶紧颤抖着抬起了头。刚抬头,便看见皇上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把她吓了好大一跳,浑身是止不住的颤抖,可是又不敢低下头,只好垂下眼睑,不敢直视皇上。
皇上瞧着这个女子长得倒是老实胆小的模样,不像是会做出这等谋害子嗣的事情,但是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想到这,他便板起脸,严厉地喝问道:“红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家子嗣,你可知罪。”
红萼一听,谋害皇嗣的罪名竟然扣到了自己的头上,把她的命都要吓去了半条,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她害怕地不住发抖,不停地磕头请求皇上明察:“启禀皇上,奴婢没有这样做啊,请皇上明察,就算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这样做啊,而且覃昭仪娘娘待奴婢极好,奴婢是绝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和孩子的事情,请皇上明察,奴婢真的没有啊,奴婢是冤枉的。”过度的恐惧和害怕把红萼吓得面如土色,大冷的天浑身冷汗直冒,把衣裳都浸湿了。
圣云望向海芙,海芙冲他点点头,然后问向红萼:“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么你说与皇上和本宫听听,你是如何被冤枉的?这覃昭仪娘娘的安胎药是你到御医馆抓的,也是由你煎熬的,当时覃昭仪娘娘就是因为喝了你煎熬的药汁才肚子痛,险些小产,你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吗?还敢在这里喊冤!你该当何罪!”海芙故意吓吓她,以免她不知道个中的厉害,欺瞒皇上和她。
红萼忙不失迭地磕头,咚咚咚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额角很快就红肿了一大片,有丝丝血迹渗出,她害怕得直哭道:“启禀皇上,兰贵嫔娘娘,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这安胎药是奴婢抓的没有错,也是奴婢煎熬的没有错,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害莫昭仪娘娘啊,奴婢真的没有啊,奴婢都是按往常一样给娘娘煎药,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奴婢也没有料到娘娘喝了这安胎药之后,会差点小产。请皇上和兰贵嫔娘娘明察,奴婢所言是句句属实,绝没有半点欺瞒皇上和兰贵嫔娘娘。”
圣云见她说了一大堆,还是没有说出有利的证据,便唤道:“来人啊,给朕用刑,你这贱婢,朕看不用点刑是不会说实话的了,来人,先拖出去杖打二十大板再说,看你嘴还硬不硬。”殿外守着的侍卫立刻进殿来将红萼拖出去杖责,红萼被侍卫拖着,不住地大声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你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是这句话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皇上,求您饶了奴婢吧!”
圣云心情糟透了,连听都懒得听,海芙本想阻拦圣云用刑,但是转念一想,确实是该给这奴婢点恐吓,不然她会不知道害怕,不肯将实话说出,便将劝阻圣云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红萼被打得死去活来,不停地凄厉大喊:“皇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请您饶了奴婢吧,求您了……”
海芙看红萼被打得奄奄一息了,还不住地喊着是冤枉的,便连忙高声喝道:“住手,别打了。将她带进来吧!”
侍卫见兰贵嫔娘娘发话了,便停下了挥着板子的手,将红萼拖了进来。
海芙见红萼被打得奄奄一息了,还不住地喊着自己是冤枉的,便命侍卫住了手,将她带进殿来。
红萼被侍卫拖进殿后,仍然不住地喊着冤,海芙清清嗓音道:“红萼,你就从实招了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你要是老实说,皇上和本宫或许会对你网开一面,毕竟你是奴婢,也是听主子命令办事的,若你刻意隐瞒,可就怪不得皇上和本宫不给你机会。”
红萼被打得浑身疼痛不已,听到兰贵嫔娘娘问话,强撑着为自己辩解,声音微弱不堪:“娘娘,奴婢真的没有这样做,也根本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真的真的是被冤枉的!就算奴婢赔上这条贱命,也还是这句话,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请娘娘明察啊!”
害芙看着她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说道:“红萼,既然你这样说,本宫想问你,当时你煎药时的情形是怎样的?整个煎药过程都是只有你一人在吗?”
红萼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回娘娘的话,当时奴婢煎药是在紫央宫的小厨房里,没有旁人在,待药煎好后,奴婢将它倒入药碗,正准备端给覃昭仪娘娘服用时,奴婢突然肚子痛,然后便将药碗放好,去恭房出恭去了,奴婢出恭回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以也没想那么多,将药端给覃昭仪娘娘喝了,但是奴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覃昭仪娘娘喝过之后,竟然会差点小产。”
海芙看着红萼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说谎,便又问道:“红萼,你所说的都属实吗?真的是这样吗?”
红萼见兰贵嫔娘娘仍然满脸怀疑,便赌誓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所言的确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奴婢愿意对天发誓,如奴婢所言有一句不实,奴婢将会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海芙见她这样,料想红萼也不敢说谎欺瞒她和皇上,便转向圣云,与他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件事情,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总不能屈打成招,冤枉了无辜的人。
得到圣云的授意后,海芙命人将红萼扶起:“红萼,这件事情皇上和本宫自会再查明的,你先回宫吧,翠儿,宣个太医给她瞧瞧,红萼,你要是还能想起些什么,就及时禀报皇上和本宫,切不可有所隐瞒,这对你半点好处也没有,听明白了吗?”
红萼连忙谢恩:“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奴婢谢皇上恩典,谢兰贵嫔娘娘恩典。”
命人将红萼送走后,圣云又和海芙讨论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头绪,按照红萼的说法,那么定是有人在她出恭之时对那碗汤药做了手脚,可是这会是谁呢?当时又有谁看见了呢?如果没有,那又该从何查起啊,这件事情看来还真是棘手,这个幕后黑手到底会是谁呢?
因为还有一大堆的政务需要处理,圣云只好暂将此事放在一边,专心处理起政事来,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圣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最近北方旱灾严重,南方却是水患连连,各地方关于只知道向朝廷哭穷,不停伸手向朝廷要钱赈灾,可在风调雨顺的时候,要地方上缴赋税却又难上加难,玄溟真是被这帮地方官员搅得快发脾气了。
海芙站在一旁,替皇上研着墨,看着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脸色一直都阴沉着,想必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便柔声地关切问道:“六郞,怎么啦?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发愁啊?何不说与我听听,让我也替你分分忧啊!”
圣云从满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冲海芙微微一笑道:“没事,都是些朝廷琐碎事,你别操心了。”
“六郞,我虽然是女儿家,不懂得什么是治国之策,但是你不妨也对我说说嘛,多一个人也可以多一分力啊,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献献策呢,你别小看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