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皇太极带着军队从喀喇沁部一路北上,最先分开的是科尔沁部,科尔沁部这次什么都没有捞到,损失了七个贝勒,来的时候二十三个,回去只剩十六个了,可想而知科尔沁部心中的怨言。
若是没有一个交代,部族的勇士们也不会同意,而皇太极此时哪里来的资本去补偿科尔沁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道:“此次征伐大明非将士不用心,非战之罪乃是有明军的细作通知明军,明军才处处防守处处用计,我已经查出来了细作是谁,请蒙古诸部与我一起讨伐细作。”
“还请大汗明示谁是细作,我等定要手刃细作,长生天是不会原谅背叛的。”一众蒙古部族确实也需要一个理由给部族交代,因此期待着皇太极能给一个充分的理由。
“乃是喀喇沁部,喀喇沁部自大明永乐年间就在蒙古与大明之间来回游走,这次假装给我们带路,实则是通知了明军,我等到达长城一线,可看到那里砍伐的树木伤口还在流着汁液,烧毁的野草还尚有余温,试问我等行军如此隐蔽,明军又如何提前得知,我们每次攻城都能遇到明军的大军防守,这些明军又如何提前得知?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喀喇沁部快马加鞭通知了明军。”
“讨伐叛徒。”蒙古诸部听到如此理由,哪里还管他是不是真的,他们只是需要一个交代,共同高呼讨伐叛徒。
于是皇太极带着蒙古诸部又折返回喀喇沁部,喀喇沁部首领苏布迪塔见皇太极他们又返回,不明原因就问道:“大汗可是要杀个回马枪,给大明一击?”
“苏布迪塔你不要伪装了,此次征伐大明之所以处处被围,全是你们喀喇沁部给明军通风报信。”皇太极骑在马上厉声的说道。
苏布迪塔一听就知道坏了,赶紧跪行至皇太极马前喊道:“我苏布迪塔带着整个喀喇沁部对长生天发誓,我喀喇沁部若是做了背叛大汗的事情,死后不入长生天的怀抱。”
“长生天才能去判断你的心肝,我皇太极将带着蒙古诸部送你们去见长生天。”
苏布迪塔站起来说道:“汉人有句古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苏布迪塔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喀喇沁部的男儿与你等背叛长生天的魔鬼死战到底。”
皇太极不由分说一夹马服来到苏布迪塔身前一刀将苏布迪塔砍死,举起长刀喊道:“为死去的儿郎们报仇。”
一众蒙古士兵与后金士兵举起长刀呼喊着冲进喀喇沁部进行了屠杀,喀喇沁部看到冲过来的大军迅速喊着迎敌,可惜喀喇沁部只是个小部落,很快就被屠杀一空,成了此次出征失败的替罪羊。
喀喇沁部的首领苏布迪塔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为后金带路还会迎来灭族之祸,至此在大明与蒙古之间摇摆几百年的喀喇沁部从此烟消云散。
皇太极将喀喇沁部的牧场给了科尔沁部,以获得科尔沁部的继续支持。至于其他小的蒙古部族,他们的意见不重要。
皇太极接下来还要面对的是代善、莽古尔泰的发难,自己的弟弟阿巴泰此刻毫无消息,皇太极也是心急如焚,这些都是支持皇太极的人啊。
而代善和莽古尔泰冷眼旁观着皇太极对蒙古诸部的表演,他们不关心蒙古诸部是否接受这个结果,但是代善和莽古尔泰却知道此次的失败需要皇太极负责。
就在皇太极焦急万分担心阿巴泰已经阵亡的时候,阿巴泰带着一群跟乞丐似的明军降卒从深山里出来跟上了大部队。
若不是回头灭喀喇沁部,可能得等到到了盛京才能聚到一起,皇太极抱着自己的弟弟嚎啕大哭,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自己的弟弟,这个弟弟死了自己可就又失去了一大助力。
一路上代善与莽古尔泰都很沉默,准备一起回去盛京再做商议。这次的行动失败皇太极是要负起主要责任的,皇太极也担心自己回到盛京会不会迎来三大贝勒的发难,这么一群人一路上都各怀鬼胎。
后金肆虐了半个月终于退走了,好在布防早布防得力,整体损失不大,崇祯又可以安生几年了。
就在崇祯努力的对抗后金这段时间以来,钢铁研究院和火气火药研究院也传来了好消息,崇祯终于可以开始施展拳脚了。崇祯现在是需要强化自己手中的军队。
而这两院的成果决定了安防卫和白杆军的战斗力能不能让崇祯接下来可以施展拳脚。
一直以来不断地被那些文臣给拿捏,实在是崇祯斗不过他们,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崇祯实在不想也不愿意现在就去杀很多人,杀人只是做事的手段,不是目的。
几天后,吏部左侍郎孙居相上疏弹劾兵部职方郎中赵光抃涉嫌八大晋商走私盐铁粮食一案。
其实晋商这个案子崇祯已经定性,当时下了决心要大查特查,结果是收集了证据之后就再也没动,崇祯看着口供和证据,发现这个群体太庞大了,就没敢再去动,也不说继续查也不说不查,就是吊着。
崇祯不动朝臣也就都不动,这个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事实上当时双方都怕人再去提这个事情,因为牵连太广,当然了真查起来许多人有一百种办法降低罪责甚至无罪,但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查。
这突然有人去提了这个事情,自然就有人心里开始慌,这是不是皇帝故意要借这次胜仗查晋商案。
随即就有人上疏弹劾孙居相妄言攀扯罪名,并弹劾赵光抃胡言乱语污蔑忠臣,赞赏卢象升守城有功,成功牵住了皇太极,令其始终不能放心后方,才放弃攻打京城。
至此,崇祯以为弹劾卢象升的风波也就过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之后就不是再也没有继续弹劾卢象升,而是这些人加码了,被弹劾的赵光抃上疏自辩的同时又弹劾了袁崇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