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故意羞辱程建军,一只手抓着程建军的头发,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程建军的脸 ,微笑着说:“他妈的,你小子真是长得人模狗样的,但是一肚子坏水呀!不要以为你比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都聪明,你爹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比你聪明的人多着呢。”
“下次给别人设套之前,先想想你丫的能不能承受住后果。”
苏萌叫过来的韩春明也赶过来了,连忙上前分开两人。
韩春明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陈时,然后对着陈时说道:“哥!这事我来解决。”
陈时心里舒坦了,以前韩春明叫哥多是调侃,现在叫哥是真心的了。
微微额了额下巴,示意让韩春明来,
韩春明回身对已经站起来的程建军说道:“昨天举报,今儿上班就迫不及待的想查看战果了,可惜被我们瞧个正着,还被看门的李叔泼了一缸子水吧。”
程建军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尴尬,心虚,恼羞成怒,眼神还下意识的飘向苏萌,他知道这事儿给爆出来,以后他和苏萌算是完了,百分之一千一万的不可能了。
苏萌一睁大眼睛,左右看着两人,猛的推了一把程建军,又照着程建军的小腿踢了一脚。
“我就说你刚才为什么当着大院儿那么多人的面儿说春明被开除的事儿呢?原来真的是故意的,下作,小人……。”
正要继续骂下去,却被韩春明给拦了下来。
“那个工作名额还是你给我的!你要整我,我认栽,但是刚刚你把我妈给气成那样,我也不管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了,从此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不再是什么兄弟朋友了,以后我们两个的关系只有仇人。”
程建军是什么人呢?阴险小人,坏人,反派,什么不好的词汇都能往他身上推,但他还是一个智商极高的聪明人。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上不了台面,他需要遮羞布,当遮羞布被扯下来,自己的不堪被公之于众的时候,他不会反思,反而内心更加阴暗。
但是,聪明人嘛,深知在没有实力的时候隐忍的道理,所以此时此刻的程建军,靠着墙,低着头,一只手捂着肝部,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面部表情,韩春明只能从对方的呼吸中察觉到程建军到底有多愤怒。
韩春明说完之后,回头对陈时小声的说道:“我跟他的事到此为止,你别再打他了,整不好他会报警。”
陈时心里暗道:“不用你提醒,估计程建军现在就想着报警去了,顺便尝试一下走他爸的关系,狠狠惩治我呢。”
但是表面上仍然风轻云淡,伸手拍了拍韩春明手臂。
韩春明又看了一眼程建军,走了。
苏萌也跟了过去,跟过去之前冲着程建军“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道:“卑鄙小人。”
这次程建军的反应有点激烈,浑身抖了一下。
陈时上前,一只手扶着程建军的下巴,将对方的头抬起来。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整死我,你是不是心里想着等我们走了,然后你就去报警啊!呵呵!报警!先看看那个位置有没有伤吧!刚刚唯一的两个目击证人还是向着我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虐待你了?呵呵!”
程建军面色不变,仍然眼睛下垂,看不出喜怒。
陈时说完之后就走了,说实在的,他真不怕程建军报警。
虽说现在司法没有后世那么完善,但是捉贼捉赃,捉奸成双这点儿基本的道理还是要遵守的。
你说我打他了,伤呢?
目击证人呢?
我用什么打的?
怎么打的?
不能对方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能因为对方的父亲是机关干部,就欺负我这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吧。
冤死我得了,要是到了古代,窦娥都是要同情我的。
陈时:“我什么时候打他了,咱是那种遵纪守法的老好人了,怎么可能打架呢?大街上别人不问缘由的打了我左脸一巴掌,我还能把右脸递过去给他打的人,怎么可能打人呢?”
“什么?我裤脚上的尘土,还有凌乱的背心?”
“呵呵!刚刚有条我不认识的狗在我们院子撒尿,这不是欺负我家的三条狗吗!我就把他赶走了。”
……
程建军见人都走完了,又强撑了三秒,这才猛的泄气。
“呼!”
靠着墙一点点的滑倒,坐在墙根儿底下。
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心中暗骂:“自己也是贱,非得早上去看那一眼干什么?”
然后检查一下身体是不是真如陈时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伤痕。
撩起背心看了看,程建军皱着眉头嘀咕着:“那么疼怎么就没伤呢?”
抿了抿嘴,心中满是无奈,看了看墙根儿底下的砖头,对自己又下不去那个狠手。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反正现在俩人都没工作,以后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等以后都去大街上要饭去了,我还能给他俩个馒头,嘿嘿!要不说我心善呢!”
又揉了揉刚刚被陈时挤压的肝脏位置,想到刚刚的那种难受劲一阵心有余悸。
“这王八蛋下手也太黑了。”
龇牙咧嘴的回了家,看谁都不爽,但是又不敢得罪爸妈,只能欺负欺负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弟弟了。
……
陈时回到家撸了撸三条狗,看了会儿书,然后睡觉。
养老的生活就是那么朴实无华。
第二天
听春明说因为有苏萌的爸帮忙,韩春明的人事关系拿回来了。
拿回来是拿回来了呀,也可以找工作了,但是污点在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但是!要不说单位有人好办事儿呢,上午拿回的人事关系,下午通知找到新工作了。
陈时挠头
建军跳脚
苏萌他爸这个干部,官儿小,人情还挺多。
陈时也不在乎,对于他来说,主要还是完成任务,下午溜达着溜达着又去了文物商店。
他之前来过很多回了,也买了一两件老物件。
里面的东西有真也有假,真的多,假的少。
有些真的是真心买不起呀,也就过去解解眼馋了。
想去别的地方寻摸老物件也没有啊,除非像原剧破烂侯那样收破烂,十天半个月收一件清朝的或者民国的。
国营文物商店在这个年代有着绝对的垄断权。
之前陈时看中了两个银元,好家伙讲价是一点儿都不带讲的。
人家牛气轰轰的说:“只有我家有银元,爱买买,不买出去,概不讲价。”
真他妈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