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用了好一会把日记本里的内容消化掉,才起身往地下室走去。
可在电梯门打开看到谈宴初的身影时,身体还是止不住的轻颤起来,心底把控不住的翻滚起来。
她强装镇定,朝他迈去的步履却有些蹒跚。
谈宴初见状朝她走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垂眸看着她,“怎么了?”
他身上穿着丝质的睡衣,沐浴后凛冽的木质香瞬间将她包围。
沈眠抬起头看他,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轮廓,十一年前那个在喜洲冷漠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温润的人。
只一眼,谈宴初便看到她湿红的眼,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尾,低声哄:
“公主怎么又哭了?”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肢,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你让我来地下室干什么呀?”
嗓音明显的沙哑和低沉,谈宴初的心莫名不安沉了沉。
他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嗯?”
沈眠静默了几秒从他怀里离开,强扯一抹笑仰头看他,撒娇道:“你还准备了什么惊喜我不知道的?”
谈宴初简直就要溺死在她的娇嗔里,牵着她往沙发走去。
墙上幕布上投影着五颜六色的蝴蝶飞舞得到画面,美得不像话。
而一旁的地上,有数十个礼物盒。
谈宴初开口道:“给你准备了二十三份生日礼物,弥补以往我缺席的每一年。”
沈眠显然愣了一下。
是啊,如果是谈宴初的话,他确实能做到这些。
谈宴初见她怔愣不语,“要不要拆开看看,嗯?”
沈眠瞬间唇瓣瘪了瘪,又要哭的模样,低声道:“要亲亲。”
“什么?”
她直接用行动表明,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谈宴初也就愣了一秒,掌控住她的腰肢扶住。
她主动撬开他微凉的唇瓣和齿关,轻轻一下,便很快交缠到一起。
他能感受到她的这个吻不同以往,带着更多的急促和占有。
清冽的薄荷味和甜腻的桃子味纠缠不休。
唇角间发出的暧昧旖旎声,在静谧的地下室格外响彻。
谈宴初随手按了部电影开始播放,掩盖住吮嘬声。
怕她缺氧脱力,他直接抱着她坐到沙发上。
沈眠轻轻喘着气,眼尾开始泛起潮红,眼睫早已濡湿,“我什么都不要。”
谈宴初抚了抚她的头顶,头发柔软得像猫咪,低声哄道:“那宝宝要什么?我都给你。”
投影的电影画面光影忽明忽亮。
配乐是《e here》,轻快的音乐缓解了沈眠的紧张。
她视线与他直视互不闪躲,嫣红的唇瓣翕动轻启,“要你。”
谈宴初眼眸眯了一下,深邃漆黑的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像是怕他没听清,她又说了一遍,嗓音发颤,“谈宴初,能把你给我吗?我现在只想要你。”
谈宴初喉结轻轻滚动,轻笑了声,“确定?昨晚是谁受不了来着?”
沈眠脸色涨红,“那日的我不可与今日的我同日而语!”
他垂眸看着她几秒,轻笑着道:“真想好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坚定的点点了头。
他瞧着她这副不容拒绝的模样,真的像是做好了准备。
没等他回应,沈眠直接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仰倒在沙发上。
那双笔直的腿在光映下更是莹白。
被猝不及防“沙发咚”的人反应过来后,看着伏在他身上的人,突然好笑道:
“谈太太,第一次就让我在下面不合适吧?”
她有些好气道:“闭嘴吧你!”
手上紧张轻颤胡乱扯着男人睡衣的纽扣,却怎么也解不开。
解着解着看着气定神闲的人倒是要气哭了,“谈宴初!”
男人失笑着将人按了下来,让她伏下。
他抱着她,两人紧紧相贴,他嗓音暗哑,“宝宝别急,不然等会哭的是你。”
话音刚落便吻了上去。
只是,他的手指往哪撩拨去了??!
她海藻般的乌发披散,几缕泅湿的碎发黏在脖颈上,衬得肌肤胜雪。
后背纤细漂亮的蝴蝶骨,像振翅般颤动。
暗潮汹涌。
男人青筋嶙峋的手扣住盈盈一握的腰肢。
反转交换。
电影配乐萦绕耳边。
I have never wanted you so much
e here/ e here
我从未如此渴望你
来吧/来吧
……
睡裙被堆在腰间。
肩带不知几时滑落。
彼此灼热的呼吸,纠缠不休。
轻柔厮磨。
谈宴初一直在分散她的注意力,在她耳边低语:
“宝宝,喜欢你。”
“宝宝,好……美。”
在他指尖沦陷,再到……
女孩最终还是没忍住,溢出一声疼痛的惊呼,眼角的泪珠刚刚滚落便被吻去。
“宝宝,不哭。”
沈眠漂亮的小脸皱巴着。
抿住唇倔强的将嗓音咽了回去。
她双手紧紧环在他的后背,指骨蜷缩起来。
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那朵被倾心已久的昙花终于一现。
外文电影依旧在播放着,画面开始浮浮沉沉,配乐变得跌宕起伏。
……
京北的夜里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
未解盛夏半分燥热。
室内冷气开得很低。
可依旧又闷又热、又黏又稠。
雨势更是变幻莫测,时大时小。
浪潮中一艘孤舟躲避不及,来不及靠岸。
雨滴啪嗒啪嗒落在船帆上,指南针失灵没了方向。
海浪汹涌。
暴雨席卷。
孤舟在暴雨和海浪中,插翅难飞。
……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一整夜停停歇歇,男人仿佛真的不知疲倦。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窗帘厚厚掩盖着,房间里如同黑夜,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沈眠动了动身体,仿佛要散架了一般,尤其是腰肢跟腿根,酸软得像离家出走六亲不认了一样。
她掀开被子,已经换了一条睡裙,只是裸露出来白皙如玉的肌肤,也染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就连胸口都没被放过。
只周身的清爽还有隐约感觉到的冰凉感,让她想起半夜男人抱着她上楼,帮她认真清洗之后,好像还帮她搽了药。
想到这她脸颊染上红晕隐隐发烫,就在这时,男人轻声推门走了进来。
沈眠现状立刻裹紧被子把脸埋进去,只露出半张脸眯着眼。
接着她感觉到身侧的床垫下陷,男人附身凑近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宝宝醒啦?”
她装作刚醒那般睁开眼,嗓音却哑不像话,“嗯——”
若不是半夜谈宴初喂了她几次水,怕是今天都要失声了。
谈宴初按了按眉心,突然懊悔有些懊悔自己是不是狠了些。
昨晚即便想隐忍克制,可在沈眠一声声哭着说爱他的时候,他更是止不住的失控。
直到今天清晨收拾完一切,当他看到床头柜没收好标本时,就知道日记大概被看到了,突然明白过来她昨夜的反常。
沈眠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有些娇气:“抱抱。”
他笑了笑,将她从床上抱着坐起来,将她揽入怀里,“下楼吃东西还是我给你送上来?”
她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都知道了,谈宴初。”
谈宴初神色闪过一丝慌愣,喉底有些涩,良久才轻轻“嗯”了声。
沈眠被他不知所措的样子逗乐,从他怀里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老公,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