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净胡说,嘴巴要生疮烂掉的。”
刘大伯母怒吼。
而里正只是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她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里正于是又走到小鱼儿身边:“小鱼儿,可是刘大宝推你下去的?”
“是的,里正爷爷,就是他。”小鱼儿回话都带着哭腔。
“既然证明是刘大宝推的,刘家的,你准备怎么办?”得到肯定的回答,里正再次看向刘大伯母。
此时人证物证俱在,刘大伯母再也没法抵赖,索性坐地上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老天啊!我儿只是轻轻一推,哪里就要赔二两银子了啊!这不是割我的肉,喝我的血吗?老天爷你开开眼呐......”
突然,她想起什么,一把拽过刘大宝:“沐华叔,大宝他还是个孩子呀!”
“!!?”
没想到都人穿越了,还能听到这个烂大街的借口,林瑶心中翻尽了白眼。
待众人看够了刘家母子的表演,林瑶才走到里正面前,问道:“里正爷爷,这么说来,林瑶算不算也是个孩子呢。”
里正不知林瑶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并不妨碍他配合她。
只见他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道:“人生十年曰幼,你今年尚且刚满十岁,自然算孩子。”
得到里正爷爷的肯定的答复,林瑶心安了。
只见她一边踱步到刘家母子身边,一边说道:
“我曾给刘大伯母两个选择,但是,她既心疼钱,又不舍得大宝遭罪。”
“可是,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手中的宝呢?刘大伯母莫不是看我林瑶家中无大人,便可随意欺辱我们姐弟三人吧?”
疑问的语气,林瑶却是带着温和的笑意说的,而看向刘家母子的表情,却是微笑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种感觉,仿佛如同被毒蛇用泛着幽寒的眼珠盯上了一般。
林家母子被林瑶看着,浑身打了个激灵,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此时,林瑶已经来到了刘家母子身边,又问了一遍:
“刘大伯母,这大宝推小鱼儿下河的事,您是愿意赔钱了事呢,还是让大宝也体验一下小鱼儿被推下河的感觉呢?”
“你、你、你休想!我哪边都不选!”
刘大伯母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却还是强撑着,色厉内荏道。
“呵呵呵!”看着刘大伯母一副外强中干,又怕又怒的样子,林瑶忍不住低笑出声。
而后忽然神情一转,高声朝众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可看好了啊。”
“今日是刘家大宝推了我家小鱼儿到河里,现下小鱼儿是否安妥尚未可知。”
“如何处理这个事情,我给了刘大伯母两个选择,奈何哪个选择她都不选。”
“可是,自家弟弟受人欺负,我们可不能白白吃亏往肚里咽呐!”
“既然无法用大人的方式解决问题,那么,就用小孩子的方式处理这个事情了。”
说完这些话,林瑶忽然低头凑近刘家母子,笑道:“刘大伯母,既然你不愿用钱财代偿,那么——”
突然,她神情一变,脸色倏地变得肃杀,眼神也凌厉起来。
一把拽过窝在刘大伯母怀中,俨然被林瑶的动作吓傻的刘大宝,直奔河边。
众人早已被林瑶的举动吓得呆愣,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林瑶拖着刘大宝往河边走去。
待大家回过神来,林瑶早已将刘大宝推入河中。
推入河中还不解气,林瑶也跟着跳了下去,将刘大宝按入河中。
任凭他如何折腾挣扎也不松手,等他快窒息了,再将他提出水面,让他吸一口气后,又将他按入河中。
“嗷嗷!你个天煞的贱蹄子,臭婊子,你放开我儿,你这是要杀我儿啊!我要杀了你!”
刘大伯母一看这情景,急红了眼就要跑去和林瑶拼命。
然而任凭她如何折腾,都被萧玄宇轻松制服。只能四肢着地,在原地来回扑腾。
没一会儿,刘大伯母便将自个儿折腾得头发凌乱,浑身沾满泥土污渍,宛如一只被人按在地上耍玩的青蛙。
围观的众人先是被林瑶他们的举动吓住,后面眼看着要闹出人命,有些人不忍,想要出手。
但是在看到里正抽着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却一动不动时,大家纷纷歇了出手的心思。
个个围在里正旁边,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敢有小动作。
此时围观群众皆被林瑶的动作震慑住,也给他们心中埋下一个观念,这个女娃不好惹。
这是此刻大家共同的心声,也为林瑶日后大刀阔斧开展她的致富之路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岸边众人心思如何,基本影响不到林瑶。
在她反反复复折腾了十来分钟后,刘大宝反抗的力气逐渐变小了。
后面慢慢不再挣扎了,林瑶才将他提溜上岸,一把将他扔在河岸边,任由他像一堆烂泥一样摊倒在地。
随后,她简单收拾好自己,才来到里正面前说道:
“里正爷爷,林瑶已按照小孩子的方式处理了这个问题。这事就算翻篇了。”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一字一句高声道:
“我林瑶家向来安分守己,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若是有人不信邪,打破了这个规则,那么,今天事情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说完后,林瑶便带着小鱼儿向里正道谢,告辞离开。
而里正对此,也仅仅是挥了挥手,便放他们离开了。
待林瑶等人离开后,众人才从方才的压迫感中解放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待众人缓过神后,里正才开口:“方才的教训,大家都见识到了吧。”
无人敢接话,里正才继续说道:“大家都在村中住着,多少沾亲带故的,往后望各位约束好自家人的行为。”
“若是自己无法管教,便只能由别人教他成长了。”
“此后村中再有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止受害者的亲人不会饶恕他,村中的祠堂也为大家开放。望各位好自为之。”
里正说完这段话,便抽着烟,背着手往村子走了。
在里正离开后,围观的众人也陆续离开了,竟无一人对刘家母子施以援手。
“我的儿哟,造的什么孽啊!”
待众人都走完后,刘大伯母才爬到河边,将刘大宝揽到怀中轻轻呼唤。
得到刘大宝轻声语噫,刘大伯母赶紧将儿子背起来,往家赶。
“大宝啊,可要给娘撑住喽!咱这就回家。”
她背着刘大宝边走边自言自语。
突然,她又停下脚步,看向村中林瑶家的方向:
“林瑶!你们这一家的贱人,害我儿至此,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此刻的刘大伯母,眼神像淬了毒一样的阴狠。
待众人皆离去,河岸又恢复了它一贯的平静安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