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面子的人,自然也是心胸狭窄之辈 。
文殊气不过,于是直接让乌鸡国大旱三年。
任凭国王如何的拜佛告神,都没有用。
这时,青狮精所化的道人也就出场了。
见唐胜一直低着头沉思,乌鸡国国王再一次小声问道:“圣僧,本王还阳之事?”
“还阳?当鬼不好吗?”唐胜反问道。
“圣僧,朕枉死三载,你可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唐胜瞥了他一眼,说道:“贫僧也有些好奇,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
乌鸡国国王微微叹了一口气:“在井龙王的帮助下,每日吞云吐雾,勤加修炼,这才能避免鬼身消散,剩余的时间就……就……”
说到这,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好像自己每天的日子除了修炼,剩下的时间都是闲着。
闲着无事,跟着井龙王看看宫女跳舞,看看虾兵蟹将搏斗,好不乐乎。
或者假装自己是一条咸鱼,躺在水底,一动不动。
嘶!
这生活简直不要太悠闲。
除了不能嘿咻嘿咻,比当国王好多了。
这似乎就是他最想过的生活啊。
三年来,他过得不要太爽!
见他支支吾吾的,唐胜嘿嘿一笑。
“看来陛下在井龙王那过的还不错啊!”
闻言,乌鸡国王再次跪在了地上,“求圣僧为小王伸冤。”
不提还阳之事,申冤总可以吧?
他心里想着。
唐胜在心里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伸冤?
伸个屁的冤?
你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这踏马都是佛门秃驴搞得鬼。
道士害人,佛门救人。
自导自演,就差拿奥斯卡了!
当然,唐胜知道这些内幕,但这个乌鸡国国王却不知道。
所以他还是应了下来。
谁叫自己是大慈大悲的取经人呢?
唐胜默默拿出小本子。
青狮精是无辜的,所有罪责文殊菩萨一力承担……
“圣僧,你答应了?”
乌鸡国王顿时喜出望外。
“圣僧,既然你已经答应替本王申冤,那本王岂不是……要还阳见证?”
唐胜微微一愣。
握草,你踏马是曲线救国啊?
还想着还阳?
不过,他怎么可能让其如愿。
唐胜继续忽悠道:“陛下,你还是去死吧!三年,对于一个皇朝而言,早已物是人非,死了更好。”
别多想,他只是不想国王遭受巨大的心里落差罢了,绝对不是为了三宫皇后,六院嫔妃!
听唐胜这么一说,乌鸡国国王直接愣在了原地,一脸难以置信。
圣僧不救人,反而叫去死。
去死!
死!
这踏马真的是大唐而来大慈大悲的圣僧?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他怎么叫我去死啊 !
乌鸡国国王第一次对官方认证产生了怀疑。
“陛下莫急,叫你去死,并不是信口胡诌,听贫僧娓娓道来。”
乌鸡国国王一脸呆滞,但还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陛下想还阳,不是为了江山美人就是为了家人。”
“我们先说说江山吧。你想想,你都死了三年了,三年啊整整三年。就算你还阳了,那些朝臣们还会再忠于你吗?俗话说一朝君子一朝臣,他们恐怕早有二心。”
“再说你的后宫佳丽,三年啊整整三年,她们不知道被那道人嘿咻嘿咻多少次了。”
“贫僧先前见你脸色有点发绿,以为是你在水里泡开了,属于正常现象。现在看来,你脑袋上泛着幽幽绿光,原来是情有可原。”
说到这唐胜念了一声佛号 。
“阿弥陀佛,施主节哀,善哉善哉。 ”
这一番话直接说到了乌鸡国国王的心坎里 ,他脸色难看,对于还阳之事竟然有了些许动摇。
如果真是这个情况,那他还阳还有什么意思?
唐胜趁热打铁又继续说道。
“最后说说陛下你最亲近的人,一个儿子,一个正宫皇后。三年啊整整三年,你要是说和儿子平时疏于互动,有些陌生,难以发现你的异常行为,贫僧还能理解。”
“儿子发现不了,可皇后还能发现不了?难道皇后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多少个日日夜夜,大殿、书房、寝宫,你们嘿咻嘿咻,吸溜吸溜,吧唧吧唧的时候,难道她就没有在心里衡量着你们两个人的尺寸?”
“陛下,你也知道那个道人会法术,你猜他会不会使一些手段让她更舒服呢?极有可能哪怕知道他不是你,但她也接受了!”
“可怜啊,我可怜的国王,你的孩儿稀里糊涂的叫妖道父王,你的皇后服服帖帖的叫妖道夫君……”
“你仔细想想,就算你还阳了,可这事情都发生了,你难道还想活着吗?肯定不啊,最后不还是死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此言此语犹如晴天霹雳,劈的乌鸡国国王脑瓜子嗡嗡的 。
整个人嘴唇蠕动,却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
看他眼神空洞,似乎已经心存死志,唐胜继续添油加醋道 。
“别人戴绿帽子,只戴一顶或者最多几顶。可是陛下你呢?你有后宫佳丽三千,再加一个皇后,那就是三千零一顶绿帽子!”
“戴了别人十辈子都戴不完的绿帽子,但凡一个男人有点血性,有点尊严,也不可能活下去了吧?最后,不还是死吗?”
“所以还阳有什么好处呢,最后不都还是死吗?”
“贫僧认为,陛下,你还是去死吧!”
闻言,乌鸡国国王久久未动,低着头,脸色却不停地变幻着。
圣僧不愧是圣僧,分析的有理有据,说的也头头是道!
自己只想着还阳,却把问题想简单了 。
他说得很对。
朝堂不是以前的朝堂,三宫六院也不是以前的三宫六院。
三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
不变的是自己肯定被戴绿帽子了。
那些女人虽然对自己而言可以随手可弃,但终究不能改变自己被绿了的事实。
哪怕还阳后夺回一切,但那又能怎样?
悠悠众口,人言可畏。
绿帽王,我当定了!
百姓们,朝臣们,他们在茶余饭后,难道不会说自己是一个绿帽子国王?
更有些不怕事大的人,恐怕会在背后不停得嘲笑乌鸡国是绿帽国!
这么一想,乌鸡国国王顿时觉得是个男人,都不应该活着。
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至少,他也曾经拥有过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