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我去问吧，你想知道什么？”凌雪柔说道。
平时小院里，肖涵就比较沉默寡言，更多的时候只是看她们聊天，或者陪着囡囡玩耍一会儿。
这种事情自然不适合他。
肖涵点点头，独自走到一边观用感知察洪水走向。
越感知他的眉头皱的越深。
水随势而流。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虽说这只是一句人们常说的，善于激励人的一句话。
可是其中道理却是真的。
一般来说水应该往高处走。
可是他感知到的，怎么洪水的走势，时而往低处，时而往高处，有时又杂乱不堪，无规律可寻。
正思考间，凌雪柔走了过来。
“相公，我和院长说了，我们去解决洪水的问题，他和书院的人留下来照顾百姓。”
肖涵没意见，本来这种事书院的人也帮不上忙。
“我们边走边说？”凌雪柔征询肖涵的意见。
“走吧。”肖涵点头。
“娘子，说说看，都问到什么了？”
“相公，从村民口中得知，这洪水来的毫无征兆，有的村民还在干活，莫名其妙就听到了水声，没等反应呢，就被淹了。”
“并且，洪水来的时候，天空还是晴朗的，一片风和日丽，根本就不像灾难来临的前奏。”
“只有一些家狗在灾难来临时有些异常，只不过这景象根本不像是有灾难的样子，大多数人也没放在心上。”
肖涵听她说了很多，可是这些并不是很有用的东西。
“可有村民说哪里最先受灾，哪里是源头。”肖涵问道。
“相公，这话你问到点子上了，村民们众口不一，很多人都说自己是源头，洪水突然就冲过来了，还有人明明处在位置较低的地方，他却说洪水先从他那来的，而他冲向高处以为洪水流向低处时，洪水竟然追过来了。”
凌雪柔越说越觉得纳闷，甚至邪门。
“我觉得村民骗了我，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难道认为我们会害他们吗？”凌雪柔非常不理解。
救人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
明明自己在救人，可是被救的人却不信任她。
“娘子不必多想，村民们没骗你，他们说的是真的。”肖涵轻笑道，打消了凌雪柔的顾虑。
“相公怎么知道？”
“刚才我试着将洪水引入西侧海域，结果费了半天劲，洪水丝毫不见减少。”
肖涵想了一下说道，又将刚才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
“当时我就发现了不对，刚才我又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如你所说那般，很不合常理。”
“村民说的竟然是真的。”
凌雪柔呆呆的说道，她还以为村民不信任她在骗她。
“娘子可还得到别的东西？”
光凭这些，肖涵自己也能感知到，帮助不大。
凌雪柔想了一下，还真有，“个别村民还说，听到了一种叫声，好像听起来像人的呻吟，又不太像，当时他们也没当回事，所以没细听。”
她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反正既然村民说了，她也就为肖涵转述一下。
没想到肖涵听完直接皱眉，陷入沉思。
“相公，这……有问题？”
肖涵轻微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凌雪柔无语，“到底是还是不是？”
真是的，烦死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了。
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肖涵，她以为是肖涵卖关子。
其实是肖涵自己不确定。
“主要是我不确定，如果真的是我所知道的那个东西，应该不属于此界才对。”
“不属于这里？相公你快说说？”凌雪柔突然来了兴趣，催促道。
肖涵想了一下，“娘子知道长右吗？”
“长右？”凌雪柔愣了一下。
这是个陌生的词，她闻所未闻。
但是她没急着问肖涵，而是心中对系统问道，“系统，可有长右信息资料。”
【有！】
凌雪柔一喜，系统果然给力。
【长右，上古异兽，不同于寻常妖族，天生自带特殊能力，自幼生长在山里，通常有它在的山，人们都会称那座山为长右山。】
【形状像猕猴，长着四个耳朵，发音时像人在呻吟，它若出现的地方，会发生大水灾。】
【此种生物不在此界生物，主要生存在**！】
什么嘛。
最后在哪生存还不能说。
凌雪柔赌气嘟嘴。
她将从系统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肖涵诧异的看着她。
这长右可是仙界生物，她怎会知道。
突然，他想到凌雪柔识海中的小东西，随即释然。
如果他没感觉错，那小东西是天道的产物，很有可能有一丝天道的本源在其中。
通常天道意志在选择一些资质极佳的人的时候，为了避免这些天才过早的夭折，都会分出一丝本源助其成长。
这种事他早已见怪不怪。
甚至他还知道天道是一个矛盾的生物，既希望一些天骄成长，将来反哺此方世界，又不希望这个人太过强大，超出他的控制，影响世界的平衡。
仙界为什么出现十位仙帝，就是因为后期天道意志出现差错，导致十个人快速崛起，等发现时，已经超出他的控制。
只不过仙界也只有十位仙帝了，再多就已经超出负荷了。
当初肖涵帮助十位仙帝铲除异己，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剩下九位仙帝虽然他看不惯，好在没有危害仙界，其他仙帝，可是已经做出危害仙界的举动，肖涵自然不能容他们。
现在，仙界已经容不下别人突破仙帝了，十位已经极限，除非有人陨落，否则，无人可称帝。
“相公，我说的对吗？”
凌雪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笑着道，“娘子果然博学多才，全对。”
凌雪柔得意笑着。
谁让她有系统呢，相公肯定不知道她是通过系统才知道的。
“就是我有个疑惑，我得到的信息说是这种生物不在此界，那他在哪里？”
“娘子以后就知道了，我们先处理眼前的事吧。”肖涵没告诉她。
他早晚都会带凌雪柔去一趟仙界，但是不是现在，现在就让她知道好处不大。
相公果然知道，
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凌雪柔也没深究，她相信肖涵不会害她，到她该知道时，自然就知道了，现在百姓才是最要紧的。
“既然如此，我们去哪里找？”凌雪柔问。
“别急，我感知一下。”肖涵说道。
之前他只是一次就感知一个区域，完事后再感知下一个，完全忽略了，造成这场灾难的不是自然的原因，而且还会动。
这次，他全方位无死角，全面扑过去。
猛的，他脸色变化，“百姓临时住所那里又出事了，我们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