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在你闭关这两年我查到一些东西。”肖涵说道。
在凌雪柔好奇的目光中，他继续说道，“在你离开圣地的时间里，你师父一直暗中保护你，包括你被追杀的时候，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也是你师父暗中出的手。”
听了他的话，凌雪柔并没有意外，而是苦笑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否则凭我大武师的修为，如何能屡次逃脱各方势力的围追堵截。”
肖涵点点头，凌雪柔冰雪聪明，她早就有所察觉，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没错，只不过当年你险些丧命那次，你师父不在，恰好我出现救了你，并不是你师父疏忽了，而是你们圣地大长老发现了她所作所为，明里暗里以各种理由纠缠住了她。”
“事后，她知道事情后，怒火中烧之下，特意跑到当时追杀你的几个势力中，大闹一顿，打伤了不少人。”
凌雪柔恍然大悟，“难怪后来那些势力都不敢明目张胆来找我。”
她不禁苦笑连连，亏她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好，把各方势力都骗了，没想到背后都是师父在替她撑腰。
肖涵点点头，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他才没有对冷霜出手，甚至还留下了缥缈圣地大部分弟子的性命。
否则，以他的气性，那晚，在他的盛怒之下，缥缈圣地应该无一人存活。
“而且，我还发现，你师父早就发现你在南洲城了，不过她非但没来找你，甚至还特意隐瞒你的行踪，不让缥缈圣地其他人发现你在这里。”
“想来你师父应该是有难言之隐，这就需要你自己去问了。”
听完肖涵的话，凌雪柔沉默了。
原以为这两天的安稳都是自己隐藏的好的结果，却不想，是有人替她负重前行。
肖涵轻轻抱了她一下，“放心去问吧，你师父今天来找你，应该会给你答案。”
“不管你得到什么答案，尽管大胆放心往前走。”
平平淡淡一句话，没有山盟海誓。
凌雪柔却知道这是肖涵给她的最大底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肖涵成为了她心中的主心骨。
“放心吧，我没事，相公我先过去了。”
凌雪柔说完正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拿出几颗丹药，“这是我在秘境里炼制的塑灵丹，还有三枚，你帮我交给老李和灵韵两枚，还有一颗，送给萧衡吧。”
她送丹药的这几个人都是灵修，老李在她的帮助下也踏入了灵修，如今丹药正好。
至于萧雪她是魔修还有魔种用不上这个。
肖涵接过丹药去找老李，路上发现小雀在一旁揪着树枝闷闷不乐。
“怎么？还在为昨天的事自责？”
小雀听到声音急忙收敛，正色道，“主人！”
肖涵点点头，叹口气。
“好在这次雪柔没什么事，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还有，以后任何人敢伤害雪柔，不用管他是谁，先揍他再说。”
“是，主人。”
肖涵没再说什么，小雀和小青几人都是他偶然捡的，在仙界作为仙帝的侍卫，一路顺风顺水惯了。
长期在他的羽翼下，有时候他们办事难免会有疏漏。
对他们肖涵很少训斥他们，即便如此，他们每个人每次办事不力都会自己自责好久。
“行了，这是送给老李他们的丹药，你去给他们，收拾好心情，这几天雪柔还会用到你，好好办。”
一听凌雪柔要交代他事情，小雀立马来了精神。
“主人，什么任务？”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将这件办的利索的。
“别急，现在还不确定，等雪柔吩咐。”
……
“雪柔……”
冷霜轻声呼唤，语气很温柔，与那天见到的高高在上武尊大人判若两人。
“别说话，让师父好好看看你。”
冷霜打断凌雪柔将要说的话，温柔的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左脸。
“还疼吗？”
“师父……”
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师父的温柔，让凌雪柔有些哽咽。
冷霜深呼吸一口气，“为师今天来看看你，你不用担心，不是抓你回去的。”
“师父，雪柔知道。”
冷霜一愣，“也是，你身边那位很厉害。”
“即便是为师也不是对手。”
冷霜只是随口一说，似乎并不想多聊肖涵，她转移话题道，“雪柔，你心中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师父，明明你很在乎我，为什么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
“还有，为什么宗门不允许我修炼？”
“为什么大长老处处针对我？”
凌雪柔三连问，这些都是纠缠她心里许久的问题。
冷霜叹口气，“你是世间罕见的九窍玲珑心拥有者，与其说是选中了你当圣女，不如说选中了你成为宗主的炉鼎，用来突破武帝。。”
“九窍玲珑心拥有者一道踏入修者何止一日千里，宗主怎么可能允许你强大起来，我深知宗主的为人，更是探查到他派大长老监视你，一旦发现你脱离掌控，就会杀掉你。”
“可是杀掉我，他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凌雪柔疑惑道。
冷霜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邪魔外道，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以为可以炼丹，他已经魔怔了，谁劝都没用。”
凌雪柔不寒而栗，这素未谋面的宗主，未免太过丧心病狂了一些。
“那，那宗主他……”凌雪柔试探问道。
“死了，昨天死在护你那位手上，一剑让武圣强者饮恨。”
冷霜说着，同时也有些心有余悸，越是强者，才会越对肖涵展现的实力讳莫如深。
“后来，我看出你有逃出宗门意思，也是我暗中将后山的护宗大阵打开了一个口子。”
“说实话，你走了，我更希望你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我也一直明面上大张旗鼓找你的消息，背地里一直掩盖你的消息。”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大长老发现了，原本我以为我先带你回去在做打算，怎么也没想到他突然动手，好在你那护卫实力确实强劲。”
原来竟是这样，凌雪柔苦笑。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也幸好她遇到肖涵，不然，她拿什么和武圣抗争，她的命运都已经被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