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
薄老爷子坐在床边亲自给姜傲雪把脉,一张老脸上很是严肃。
片刻他收回手很是严厉的看向薄烬:“姜丫头今天都做了什么?身体内元气怎么消耗那么多?”
薄烬摇了摇头,地下室内发生的事他是真不知道,等他看到姜傲雪的时候,姜傲雪就已经昏倒在了他怀中。
“罢了,这个丫头转性后倒是个有主意的,我亲自去做点药膳在火上煨着。”薄老爷子说着就站了起来。
一旁的薄烬和盛伯同时惊呆了,这老头子一辈子除了已故的薄老夫人谁可曾吃过他亲手做的药膳。
薄老爷子刚走到门口,就回头古怪的瞪了薄烬一眼:“你为什么让姜丫头睡你房间?姜丫头的公主房可是我亲手布置的。”
说完气哼哼的离开了。
薄烬看着老爷子离去的背影一言难尽,想起来自己睡的公主床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姜傲雪这一睡就睡了三天。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间,游乐园埋骨案已经被侦破了,同时也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个变态维修工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可只有姜傲雪知道,等待他的绝不单单是法律的制裁。
那十八层炼狱还在后面等着他呢?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枉死在他手里的冤魂?
姜傲雪坐起身子,不得感叹这次灵识耗损的真是有点厉害了,她在床上发了会呆,又闻了闻自己,好像有点臭了?
这能忍?姜傲雪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向浴室走去。
美美的洗了一个澡,姜傲雪感觉自身灵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当下心情很好。
她刚推开浴室的门,下一秒看见突然出现在屋内的薄烬,突然整个人都傻了!
“你怎么进来了?”姜傲雪结巴道。
“爷爷说你该醒了让我来看看。”薄烬也没想到进来会看到这一幕,他不自觉的咳了两声。
小姑娘刚洗完澡,整个人如同从云端掉落一般,柔柔软软满是馨香。
那白到晃眼的脖颈让薄烬多看一眼就觉得心痒,他冷着脸,心下一阵烦躁。
“关心我就直说吗?真是爷爷让你来看我的?”姜傲雪笑嘻嘻的走到薄烬面前。
那么近的距离,薄烬只觉得呼吸都是热的。偏偏这个小姑娘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往他身前凑。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一个姑娘家,裹着浴巾就往男人身边凑,知道不知道自重俩个字怎么写,不知道的话写上一百遍再出来。”薄烬忍住不去看姜傲雪,冷着脸说完这段话,转身逃一般走了出去。
屋内姜傲雪气的脸都红了,她不自重?她哪里不自重了?自己还没说他一个大男人闯小姑娘屋子不要脸呢?
还抄写自重一百遍,亏他想的出来。
就在姜傲雪想着要不要把团子揪出来暴打一顿解解气的时间,房间门又被敲响了。
“醒了就去趟秦家,秦燚一直在等你。”
是薄烬的声音,姜傲雪想起秦燚的母亲,也没耽误迅速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一楼餐厅内,散发着满满药香的早膳勾的姜傲雪食欲大振!
“姜丫头啊,快来尝尝,这些都是爷爷做的。”薄老爷子笑呵呵的道。
“谢谢薄爷爷。”姜傲雪坐下来吃的欢快。
“你干嘛去?”眼瞅着自家大孙子冷着一张脸往外走,薄老爷子就不乐意。
“去公司。”薄烬连脚步都不带顿一下的。
餐桌上姜傲雪笑的眉眼弯弯,薄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饭还没吃完,秦燚就亲自来接姜傲雪了。
“你这?”姜傲雪古怪的看了两眼正在开车的秦燚欲言又止。
秦燚被姜傲雪眼神弄的有点发毛。
“你看什么呢,傲雪?”秦燚手打方向盘问道。
姜傲雪笑而不语,一脸的高深莫测的看向窗外。
这一路上,姜傲雪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片的风水,依山傍水,草木茂盛,是块好地方。
可当秦燚停车,姜傲雪进入秦母所住的住宅时,就感觉到了这所宅子的处处古怪。
院子不大,但贵在清雅,适合独居。
但凡宅居,得光泽阳气者吉,干燥无润者凶。
而且奇怪的是这个院子大门前开了一方正正方方的水塘,可宅门前新塘主绝无子,谓之血盆照镜!
“你母亲住的地方风水被人动过,而且塘子是新挖的吧?”姜傲雪用疑问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
“你意思是这宅子有问题?怪不得我每次来都感觉非常不舒服又说不出来。”不愧是干刑侦的,第一时间秦燚就察觉到姜傲雪话的意思。
“你身上正气浓厚,一般的阵法和邪祟对你起不了什么作用。”
言下之意就是对你母亲就不一定了。俩人往二楼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一圆脸小姑娘正慌乱的往楼下跑去。
她看秦燚,脸上明显带着惊恐之色:“少爷,夫人她夫人。”
圆脸小姑娘话都说不利索了,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秦燚二话不说冲上二楼。
主卧大门,还没进门姜傲雪就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死气,可她之前观秦燚面相,秦燚的母亲不应该这么早出事!
秦燚推开门的那一瞬,脚步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两步,下一刻又坚定的朝床边走去。
“让开,去准备糯米,越多越好!”姜傲雪看见秦母的那一刻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秦母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繁复古老的黑色血纹从脖颈而起,遍布全脸。
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完全丧失,直直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盯着前方。
是血咒夺魂术!当真是好恶毒!
姜傲雪当即对着秦母的额头打出了一张符篆,符篆上头的那一刻,秦母整个身子软了下来,瘫倒在床上。
“糯米来了”秦燚扛着一大包糯米跑了上来。
姜傲雪对着他点了点头:“我现在开始布阵,把糯米洒在你母亲身上,尽量多洒。”
“好!”秦燚手脚也不含糊,在姜傲雪布好阵法的同时,已经用糯米洒满了母亲全身。
一排银针闪过,秦燚还未看清楚姜傲雪怎么出手,银针已经插满了姜母的面部和手部。
不断的黑血从秦母的口中,十指处流出,奇怪的是,血一碰到糯米,就化成的灰烬。
秦燚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绷和担忧的状态下,可也不敢打断姜傲雪。
看糯米已经消失了大半,姜傲雪才把秦母脸上和手上的银针取下。
银针刚一取下,秦母就在床上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秦燚刚想上前,被姜傲雪一个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