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衍弯腰打横抱起苏晚晚:“不需要报答,晚晚今晚好好配合就行。”
苏晚晚叫苦不迭:“我的腰还疼呢。”
“习惯了就不疼了。”
苏晚晚:“……”
这是什么鬼话?
但很快,苏晚晚就沦陷在男人无限柔情之中,忘却了所有。
翌日
苏晚晚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顾君衍的身影了,床头放着男人留下的便签。
【早餐在微波炉,吃完再去上班。】
苏晚晚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八点钟了,她来不及回温男人的便签,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去卫生间洗漱。
她换好衣服,拎着包包急匆匆地下楼。
张妈正好把早餐端出来,她看着苏晚晚急急忙忙的样子,忙不迭安抚道:“少夫人不用那么着急,少爷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苏晚晚:“我才上班没多久就迟到早退,太没有表率作用了。”
张妈把早餐装进餐盒里,送到苏晚晚的车里:“这是少爷做的爱心早餐,带到公司吃吧。”
苏晚晚没有拒绝,她在调理身体,一日三餐必不可少。
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拥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苏晚晚把报表送到早早办公室。
早早诧异地问:“顾总早晨给我打电话说你上午请假,怎么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苏晚晚不好意思说自己睡过头了才请假。
“事情忙完就回来了。”
早早知道她最近事情多,也没有过问,她打开报表看了一眼,夸赞道:“做得很完美嘛。”
苏晚晚得到夸奖,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的感觉:“没问题就行。”
“没有问题,我可能都做不出这么完美的报表。”
早早说得是实话,没有夸张的成分。
苏晚晚失笑:“你太忙了,哪里像我,一整天就做了这一份报表。”
苏晚晚又问:“钟钟还没忙完家里的事情吗?”
钟钟回不来,公司的重担都在早早身上。
早早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酸软的四肢:“她们家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忙不完,今年不用指望她回公司了。”
苏晚晚对钟家也有一丢丢了解。
她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却也知道豪门水深似海。
像顾家和沈家那样干净温馨的氛围几乎没有。
早早接了一杯温水:“苏伯伯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苏晚晚耸了耸肩膀:“马马虎虎,最近在商量把他转到康复医院去。”
苏远山的治疗阶段已经结束,就剩下康复了。
早早心疼地拍拍苏晚晚的肩膀:“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盲婆婆忘记了她,苏远山还这副样子,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苏晚晚摇摇头:“只要他们能恢复,对我来说辛苦都是值得的。”
前段时间忙苏远山的事情,她没顾上沈念涵。
等他转到康复医院,她要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事情。
不过她想,沈念涵最近应该正忙着沈梦薇的事情。
她的心胸狭隘,知道沈梦薇的身份之后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把她赶出沈家。
当然,她也不会同情沈梦薇就是了。
同情情敌就是自寻死路。
……
苏远山转院那天,苏晚晚也去医院了。
他被照顾得很好,眼睛里都出现光彩了。
脸上的纱布已经拆除,隐约能看见车祸留下的痕迹。
苏晚晚安慰道:“爸爸别难过,我问过医生,你脸上的疤痕是轻微的,过后做个整形手术就能恢复如常。”
苏远山摇摇头,他这么大年纪,早就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了。
尤其是这次出门散心后,更不看重这些表面的东西。
苏晚晚陪苏远山上了转运车辆,她温声叮嘱:“爸爸到了康复医院,一定要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早日恢复才能完成剩下的旅行。”
她看过苏远山的旅行计划,走到珠峰才完成了十分之一不到。
他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没去。
苏远山想到自己的旅行计划,眸光变得坚定起来。
康复医院的环境很好,苏晚晚也见到了苏远山的主治医生。
他笑着说:“顾太太,令尊交给我就放心吧,三个月后一定能出席您的婚礼。”
苏晚晚笑笑:“那就麻烦你了。”
她目前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唯一的家人就是苏远山和盲婆婆。
不管她和苏远山日后的关系如何,至少目前,他们是父女,他会以父亲的身份出席她的婚礼。
苏远山听见婚礼,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好像跟苏晚晚询问什么。
苏晚晚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抚:“我和顾先生的婚礼定在三个月后,我还想挽着你的手臂出场,所以你一定要配合医生,好吗?”
苏远山重重点头。
苏晚晚缓缓笑了。
她送苏远山进病房,给他削苹果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爸爸有沈念涵小时候的照片吗?”
苏远山疑惑地看着苏晚晚,不明白她要那个干什么。
苏晚晚说:“有点好奇,想知道我们小时候长得多么像才会抱错。”
苏远山不疑有他,他点点头。
他当然有沈念涵小时候的照片,只是他的手机随着车祸被碾成了碎片,无法复原。
再者就是海市家里的电脑和u盘里面,他现在四肢动不了,嘴巴说不出话,没办法告诉苏晚晚具体地点。
苏晚晚清楚苏远山的为难之处,她理解地说:“等你能说话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她只想要证据,早晚无所谓。
苏远山重重点头。
他会积极进行康复治疗的。
苏晚晚陪苏远山熟悉了一下康复医院的环境,便把他交给护工离开了。
苏远山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闪烁着不舍的光芒。
苏晚晚回眸看着沧桑许多的苏远山,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情。
以前的苏远山脸上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情。
现在生病了,人也像脆弱的婴儿一样。
她的心头被触动,柔声道:“我每周都会来探望你的,等你恢复好了,我就把你接到家里休养。”
苏远山闻言,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目送苏晚晚离开,还含着对她的担忧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