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礼有些失落,他瘪了瘪唇,定定地看着苏晚晚:“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的诚意吗?”
苏晚晚盯着他认真看了片刻,而后诚实地摇头:“看不出来。”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的眼神不太好,辨别不出来你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沈知礼眨巴着眼睛:“也许我是一只清纯的小白兔呢?”
苏晚晚嘴角狠狠抽了抽。
她不相信沈家这种家庭培养出来的儿子会是清纯小白兔。
毕竟他的大哥和二哥都是一脸城府的模样,沈梦薇和沈念涵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我也会跟你保持距离。”
“因为我姓沈吗?”
“……”
苏晚晚很想直接问沈知礼,既然你心里清楚,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沈知礼振振有词:“你和梦薇姐之间有恩怨,君衍哥哥和大哥二哥有恩怨,但是你我之间没有,你不需要防备我。”
她怎么知道他不是沈家派过来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呢?
苏晚晚粉唇勾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就算我们之间没有恩怨,也无法成为朋友。”
“为什么?”
苏晚晚头疼地解释:“磁场不合。”
沈知礼盯着苏晚晚看了又看,歪着头说:“没有啊,我看你还挺顺眼的。”
苏晚晚的额头落下几条无形的黑线。
如果不是顾忌着沈顾两家的面子,她很想告诉眼前大男孩,她看他没有那么顺眼。
苏晚晚坐不住了,缓缓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去找顾倾言。
沈知礼也站起来,跟在苏晚晚身后,他兴致满满地问:“我还没跟你聊完,听说你是Stars的首席调香师,我买过你的作品,确实很不错,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灵感呢?”
“不能!”
他也不气馁,紧接着又道:“你缺不缺打下手的,我最近不忙,我去给你打下手吧,不要工资的那种。”
苏晚晚没想到他竟然打这种主意。
她的脚步停下来,不解地看着沈知礼:“你妈妈的香水公司已经开始运营,你要是对调香感兴趣,可以给她打下手。”
他跑到她的公司帮忙,蒋梦若是知道肯定会气死吧。
沈知礼摇头:“我妈妈调制的香水主要以浓烈热情为主,我不喜欢,你调制出的香味清新淡雅,是我喜欢的。”
他也不藏着掖着,如实道:“我对气味也很灵敏,很喜欢调香师这个行业,但我主攻的是男士香水。”
香味浓郁的香水只有骚包男喜欢。
更多男人都喜欢清新天然的气味。
沈知礼一双星星眼望着苏晚晚,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他闻过那么多香水,只有苏晚晚调制出来的香味让他舒服。
不止一款,她所有的作品,他都很喜欢。
苏晚晚的俏脸上没有丝毫动容,面无表情地拒绝:“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打下手的。”
沈知礼眼睛里闪过失望,但很快又鼓起勇气来:“你现在不需要,说不定以后需要,留个联系方式,需要的时候就叫我呗?”
“不用了。”
先不说她享受一个人创作的快乐,就算真的需要人帮忙,她也不会找沈知礼。
顾倾言取完蛋糕,转身就看见两个人。
“呦,这不是知礼吗?好久没见你了。”
沈知礼不甘示弱地说:“倾言姐姐太忙了,所以才好久见不到我。”
顾倾言维护地站在苏晚晚身边,防备地看着他:“小鬼,你和我小嫂子站在一起干什么,该不会是欺负她吧?”
沈知礼想到苏晚晚的拒绝,内心无比气馁:“我才没有。”
他不欺负苏晚晚,她都不要他。
要是再欺负,这辈子都没有跟着她学习的机会了。
沈知礼烦躁地离开了。
顾倾言眨眨眼睛,好奇地问:“小嫂子,那小鬼找你干什么?”
苏晚晚没有隐瞒,如实道:“他想去公司给我打下手,我拒绝了。”
沈顾两家关系紧张,她可不敢雇佣顾家的小少爷。
沈知礼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顾倾言一点都不奇怪,她低声道:“沈知礼那小子就是傻白甜,没有什么城府,他想给你打下手,一定是认真的。”
苏晚晚从沈知礼的眼睛里看出了真诚和热爱。
她笑笑:“他可以认真,但我不能认真。”
顾倾言点点头:“那小子没有城府,容易被人利用。”
苏晚晚忍不住问:“他真的是傻白甜吗?”
很难想象沈家能养出一个傻白甜儿子。
顾倾言:“他是沈家最小的儿子,沈家小妹走丢之后,蒋姨把活下去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给他无尽宠爱。”
“允哥哥和尧哥哥接受家族继承人训练的时候,他躲在蒋姨怀里撒娇,出去招猫逗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有沈家撑腰,没有人敢招惹他,去哪儿都横着走,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没有城府的傻白甜。”
沈家人这么宠,却没把他宠成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这一直是顾倾言好奇的地方。
顾倾言顿了顿,又告诉苏晚晚一个小秘密:“他之所以是蒋姨活下去的希望,是因为知礼太像小妹了,他和小妹一样聪明,同样对气味很敏感。”
顾倾言想到小时候的小妹,再想想沈念涵,不免有些唏嘘。
不知道长大后的小妹对气味像不像以前那么敏感了。
苏晚晚就像是听了一个八卦一样,很快就把沈家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她收到早早的消息,和顾倾言一起去找对方。
远远的,苏晚晚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早早和钟钟,她挥挥手:“早早,钟钟。”
早早和钟钟一起走过来。
钟钟看见苏晚晚,没好气道:“苏晚晚,你越来越会给人制造惊喜了。”
她今天见到早早,才知道苏晚晚来帝都,并且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钟钟别提多生气了。
苏晚晚笑眯眯地抱住钟钟的手臂:“那你看见我惊喜吗?”
钟钟嫌弃地把头扭到一边,不客气地说:“没有惊喜,只有生气!”
苏晚晚:“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