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言带苏晚晚去了帝都最大的奢侈品商场。
苏晚晚看着奢华大气的商场，有些退缩：“倾言，我们要在这里买衣服吗？”
“当然，只有这里的衣服才适合今天的场合。”
她以前并不注重家庭聚会的穿着打扮，可她成年之后发现旁系的太太和子女把聚会当成了比美炫耀现场。
仿佛只要身上的衣服够贵就能够压人一头一样。
顾倾言性格开朗活泼，也没想过其中的弯弯绕绕，后来才逐渐察觉到，她们的言语之间全是尖酸刻薄和轻蔑。
小嫂子的身份本来就被那群人诟病，她今天要是不在外在上压她们一头，过后又要传小嫂子不受宠爱巴拉巴拉的。
顾倾言明白苏晚晚的顾虑：“小嫂子别心疼钱，你今天就是把商场里的东西都买下来，也超不过我哥哥一个月的工资。”
当然，她不知道顾君衍每天每月的收入有多少，总之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天文数字就对了。
顾君衍一手把顾氏推上帝都商业霸主的位置，他的吸金变现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她只是习惯了节约而已。
但真到需要用钱的时候，苏晚晚不会犹豫。
她微微一笑：“我们今天就奢侈一把。”
“必须的，选好衣服，我们就去做造型。”
顾倾言带苏晚晚去了她经常去的那家店。
这家店的风格定位很适合小嫂子。
苏晚晚一眼就看中了模特身上的白色缎面连衣裙。
这条连衣裙的领口是方领的，两边的袖子做了泡泡袖的设计，胸口下面是挺括的伞裙。
裙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可越是简单的设计越是高贵典雅。
顾倾言也觉得不错：“小嫂子喜欢就去试试。”
店员认识顾倾言，见两个人盯着模特身上的裙子，笑意盈盈地走过来：“顾小姐要试试这条裙子吗？”
“不是我，我嫂子喜欢，你拿下来让她试试。”
嫂子？
店员诧异地看向苏晚晚。
难道她就是顾君衍的妻子吗？
店员不敢怠慢：“我这就取下来，裙子正好是太太的尺码。”
店员把裙子递给苏晚晚，不断输出彩虹屁：“这条裙子是今年的设计师款，太太的眼光真的很好。”
苏晚晚腼腆地开口：“谢谢。”
她去试衣间里换上，大小刚刚好，没有一处布料是多余的。
苏晚晚推开试衣间的门，在顾倾言面前转了一圈：“倾言，怎么样？”
“太好看了，这条裙子就像为小嫂子量身定做的一样。”顾倾言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壕气地说：“刷卡！”
店员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条裙子跟太太有缘分，好多人喜欢都因为尺码放弃了。”
这条裙子对人的身材要求很高。
店员把银行卡送到收银台，又拿出来一件外套：“最近的温度偏低，要不要再配一件外套呢？”
顾倾言煞有其事地点头：“我觉得有必要，要是小嫂子生病了，哥哥会心疼死的。”
苏晚晚嗔怪道：“你又打趣我。”
“我可不是打趣，实话实说。”
苏晚晚穿上外套也很合身，顾倾言拿去收银台结账。
苏晚晚收到了顾君衍的消息，她坐在休息区回复。
顾君衍：【选好衣服了吗？】
苏晚晚：【选好了，一会儿去做造型。】
顾君衍：【不用急，你们慢慢逛，逛到自己开心为止。】
专心和顾君衍聊天的苏晚晚没有注意到店外面有个人盯着她愣神。
同行的人问：“念涵，你怎么不走了？”
沈念涵怔怔盯着苏晚晚：“我好像看见我妈妈了。”
同行的人看了一眼店铺名字，拧起眉头：“这家店的风格只适合三十岁或者以下的女孩，你确定蒋姨会来这里买衣服吗？”
“肯定不会。”
蒋梦虽然长得年轻，却不会刻意装嫩，她只会买适合自己年龄的衣服。
所以店里的女孩绝对不是蒋梦。
既然不是蒋梦，那是谁呢？
顾倾言正好结完账回来：“小嫂子，我们走吧。”
苏晚晚收起手机：“倾言，你的衣服还没买。”
“这家店没有我喜欢的，我再转转。”
顾倾言挽着苏晚晚的手臂离开。
同行的人却猜出了苏晚晚的身份：“放眼国内，能让顾倾言叫小嫂子的恐怕只有顾君衍的妻子苏晚晚了。”
说着，她反应过来，诧异地看向沈念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苏晚晚还闹过被抱错的乌龙，你没见过她妈？”
按理来说两位千金回到各自生活轨迹的时候，会有一点点交集的。
沈念涵怅然若失地说：“见过，但那时候的她跟现在不一样。”
那时候的苏晚晚刚从乡下回来，整个人瘦瘦小小，面黄肌瘦的，哪里有现在的富贵相？
她更没想到苏晚晚长得那么像蒋梦。
她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让沈念涵失去了逛街的兴致。
“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们改天再约。”
话音落地，沈念涵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同伴望着她的背影很不理解。
她怎么看见苏晚晚就神色大变了呢？
……
沈念涵没有回家。
她找了一家便利店，借用老板的手机给苏母打了一通电话。
苏母看见陌生的电话号码不想接，奈何对方锲而不舍，她只好接了起来。
“你是谁？”
“是我。”
沈念涵只说了两个字，苏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激动地问：“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沈念涵没有过多寒暄，只是问道：“你的小女儿是不是来帝都了？”
苏母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她说的人是苏晚晚。
她的脸色冷淡了下去：“我和她早就没联系了。”
看来苏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沈念涵有很多事情想告诉苏母，也有很多事情跟她说。
但她知道，苏母如今是被监视的状态，这通电话也正在被监听，若是说得多了，反而容易露馅。
“二审什么时候开始，我想回去看看你。”
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跟苏母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