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打算赌一把,猜中了当然最好,就算是猜错了,也不过损失一千个金币,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没想到,那个黄康勇会来横插一杠,结果还引起几个人的怀疑。那时候我正一筹莫展呢,还好小伊你机智,成功打消了那几个人的疑虑,让我最终得到了这把锤子。”云浩说话间还是心有余悸。
慕容伊听到云浩夸赞自己,也是挺高兴的。两人说笑着回到旅店,发现老师和同学们也已经回来。大家就在旅店的餐厅用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云浩一回到房间,马上就布下了困魔阵,将整个房间封印起来。如此一来,哪怕房间内闹得天翻地覆,声音却一点也不会传到室外去。
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云浩才取出大锤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又仔细查看了一番,希望可以找到拼合的痕迹,以此证明大锤内有乾坤。可是翻来覆去查看了好几遍,整柄大锤却是浑然天成,完全没有任何拼合的缝隙。
“臭小子,你傻不傻呀,如果这锤子上面有缝隙的话,早就被人打开了,还能轮到你?”南宫信调侃道。
云浩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看来自己也是心急则乱了。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问道:“师父,那现在我该怎么做,用三千里尸火将锤子化开吗?”
“万万不可!”南宫信连忙制止道:“也不知道破天究竟是什么材料所锻造,究竟耐不耐高温,如果贸贸然用异火去烧,万一把破天弄坏了怎么办?”
“可是这玄天很是坚硬,如果不加热,很难将其打开呀。”云浩面有难色说着,突然间又灵机一动:“莫非师父想让我用神印将其切开?”
“正是!”南宫信点头:“神印在摩擦时是会产生一定热量的,玄铁也会因此而变得柔软,然后你就可以慢慢剖开这大锤了。只有这样谨慎的操作,才能最大程度保证破天的完整。”
“是!”云浩应声道。旋即便从纳戒中取出神印刻刀,开始切割大锤。
云浩选择从锤子手柄最末端着手,这样即便不小心伤到里面的破天,也不至于造成太大的损坏。
为了保险起见,云浩先是用精神触丝锁定大锤,然后采用神印在玄铁上摩擦。玄铁很快就开始发热、变红,质地也逐渐松软起来。在神印锋利的刀刃下,玄铁化为片片铁屑洒落,锤柄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慢一点,慢一点!”眼见划痕越来越深,南宫信生怕神印会割伤大锤里面的破天,也担心神印切割太快引发的温度太高,烧坏了破天,连忙提醒。
云浩闻言便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下刀一笔一画变得越加慎重起来。
“咔”一声极其细微的异响,云浩连忙停下手中的神印一看,玄铁手柄上出现了一道很小的裂缝,露出里面黑黑的颜色。
精神触丝透过裂缝传入,在黑色物表面探测了一番。这才发觉,神印带给玄铁的高温并不能影响到里面的破天。这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材料打造的,反正比云浩想象中,更要坚硬了许多。
这么一来,云浩便放心多了,手上动作开始加速,神印上下翻飞,铁屑纷纷落下。
随着缝隙越来越大,破天逐渐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又过了一个时辰,整个大锤外壳终于被彻底打开。
破天,出现了!
这是一柄通体黝黑的锤子,毫无任何光泽。一尺二长的锤头,八角形,直径达到了八寸。手柄长三尺,上面刻满了鱼鳞纹,握在手中有很好的摩擦力。
“师父,你看,是它吗?”云浩激动地叫道。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破天在向自己召唤,仿佛这不只是一件简单的兵器,而是自己的朋友,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是的!是的!”南宫信颤巍巍地说道:“快,快点完成神兵认主!”
“什么神兵认主?”云浩不解。
南宫信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这才解释道:“神兵认主其实是人类与神器之间的契约。因为每一件神器都已经具备了灵识,有了自己的意识和主见,常人根本无法驾驭。唯有与之定下血契,成为神兵的主人,才能与之心意相通,挥使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而且神兵一旦与人结下契约,便会誓死忠心于此人,此生再无改变。直至这一代主人去世,神兵再度成为无主神器,才会与他人另立血契。”
“原来神器还有这等玄妙之处!”云浩感叹道。接着又觉得心有疑虑:“可是师父,您又如何知道破天的上一个主人已经不在了呢?”
南宫信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当年我听到破天神器传说的时候,还是想你这般大小。而那时候,传说已经流传了千年之久。时至今日,又一个千年已经过去,关于破天的传说也不再听到,这也是颇填被人仍在仓库中,无人问津的主要原因。”
“从破天传说开始至今,已经过去了两千年,历经沧海桑田,却一直没有破天现世的消息,这说明破天的主人早已遁迹方外,甚至羽化登仙也极有可能。而今天你看到破天之后,感到一股强烈的信息在召唤你,这说明破天已经和原主解除了血契,才会如此迫切寻找新主立约。”
“那我该如何与破天立血契呢?”云浩又问。
南宫信说:“既然是血契,自然需要以血来立约。你需要割破自己的手掌,让流出来的鲜血涂满双手,再握住破天,贯注精神力,诚心与其沟通。如果鲜血被破天吸收,那么血契立约就算成功了。如果鲜血不被破天吸收,说明你无法得到破天的认可,立约失败。”
云浩听完,便手持神印,朝左右手的掌心各划了一刀,一时间,鲜血涌出。云浩合拢双手,相互擦了擦,将血迹涂满双手,这才走到破天跟前,俯下身来,双手紧握锤把,用力将之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