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食堂用过晚饭,见天色不早,便各自散去。
云浩回到寝室,便迫不及待上床,盘腿而坐,进入识海。
“师父,师父,你在哪呢?”云浩一进入识海,便大喊大叫起来。
“臭小子干嘛呢,大喊大叫的,打扰老夫休息。”南宫信不爽的声音,从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
云浩绕过去一看,南宫信正躺在石头后面,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云浩兴奋道:“师父,你知道吗,三天后学校便要举办技能大赛。届时只要能获得前三名,便有资格进入藏经阁学习功夫武技呢。”
“据说那藏经阁内,有历代流传下来的功法武技成千上万呢。等我进入藏经阁,定能找到心仪的功法。”云浩喜滋滋的,差点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南宫信嫌弃道:“就你这点出息,出去可别说是我的徒弟啊,我丢不起这人!”
云浩奇怪道:“藏经阁耶,这么多功法秘籍,师父您就不心动?”
南宫信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心动的?那藏经阁虽说秘籍众多,但想必也多是黄阶品质而已。就算是玄阶的,也是少之又少。至于更高等级的秘籍,我劝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云浩颇为不甘:“不会吧师父,你会不会太悲观了些?那藏经阁有这么多秘籍,总能有几部高级些的吧。”
南宫信冷哼道:“高级些的秘籍?有多高级?地阶吗?我劝你省省吧。期望越大,到时候失望也越大。你也不想想,德鲁伊办校近千年,进入过藏经阁的人有多少?有好的秘籍,还不是被人争抢着领悟了?”
“要知道,无论是功法还是武技,每被人领悟一次,镌刻印记便要淡薄几分,没用几次便要失效,一般秘籍也就能使用个三五次左右。再说了,学校得到那些秘籍的时候,多数已经使用过几次,所剩次数更是无几。所以你觉得还会有高级功法留在那里等你吗?”
被南宫信这么一说,云浩心情一落千丈,大失所望。看来想寻找一部心仪的功法,确实很难啊!
见云浩沉默不语,南宫信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便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难过的,想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够拥有高阶功法武技?别说天阶地阶,就算是玄阶功法,那也是炙手可热之物。等你进了藏经阁,在那众多秘籍中找一部玄阶上品功法,或者玄阶中品功法想来总是可以的。那也已经超过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了。”
云浩也知道南宫信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是开心不起来。兴致就像燃烧的火苗已经被一瓢水浇灭,再想要燃起,谈何容易。
其实也不怪云浩太小孩子气,只是他的起点太高,导致眼界也有些过高。要知道玄牧神光可是一部地阶精神功法,当初南宫信就这么传给他了。这就导致云浩在潜意识里认为,只有地阶功法才是自己应该学习的。现在一下子告诉他,别说地阶,就连玄阶上品功法也很难得到的时候,能不失落吗?
见云浩还是闷闷不乐,南宫信只好岔开话题:“臭小子,别光想着功法了。对于这次比赛,你有什么想法?”
经南宫信这么一问,云浩总算从沉默中回过神来,回答道:“经过这段时间的潜心修炼,又有师父您的悉心指导,我对自己的锻造技术使很有信心的。不过德鲁伊学院高手如云,锻造技术高超的又岂止我一个人?就说那个段宏硕吧,号称学院锻造第一人,相比其锻造技术肯定不一般。”
云浩越说,南宫信的脸色便越沉,终于忍不住插嘴:“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样?”
云浩回答:“不管怎么样,我一定拼尽全力,争取拿到前三名,绝不落了师傅的威名.....”
“狗屁!”云浩话还没有说完,南宫信就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这种学生间的比赛,拿个前三还要拼尽全力,这叫不落了我的威名?这叫名声扫地好不好!”
“我跟你说,这次你小子要是不给我拿到第一名,就别认我做师父了。我可没你这样不争气的徒弟!”南宫信说完,气喘吁吁,愤意难平。
云浩委屈道:“师父,对于这次的比赛,我自然是要拼尽全力的,可是如果对手过于强大,那可怎么办?毕竟比赛是有评委的,不是我想拿第一就能拿到的。最终还是得靠真本事才行。”
南宫信不以为然道:“对手太强大怎么办?那你就让自己也强大起来啊!”
云浩道:“我当然想了,可是强大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啊。这不得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嘛!”
南宫信闻言沉思了许久,突然灵光一闪,严肃道:“小子,还记得我以前教你的镌刻图案吗?”
云浩回答:“师父是说铁画银钩吗?”
见南宫信点头,云浩继续说:“铁画银钩共有四个镌刻图案,分别是坚硬、利刃、急速和轻灵。若为武器镌刻坚硬铭文,便可增加15%坚硬度。而利刃铭文则可增加器物锋利度10%。急速铭文能够增加5%的攻击速度,而轻灵铭文则是在不改变器物外观,不损失器物属性值的情况下,减轻其30%的重量。”
云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虚空划出一幅幅图案,与当初南宫信所教一致无二。看来,他早已将这几幅图案牢记于心。
南宫信看了,连连点头。
说实话,云浩不管是天赋,还是勤奋努力都很让南宫信满意。
刚才他突然生气,也是看出来云浩对此次比赛的信心不是很足,便有心要激励他一下。
南宫信道:“之前我将这四幅铭文图案传授与你,并让你熟记于心,你做得很好。”
“那时候,你刚刚接触器术,对锻造一门理解不够透彻,技术也不够娴熟,更重要的是精神力还不够强大。所以当时我并没有知道你如何使用铁画银钩手法去镌刻这四个铭文。”
“也就是说,目前的你,仅仅是会画这四个铭文图案,却绝对称不上会镌刻铭文!”
云浩连连点头,他已经猜的南宫信的意图,眼中精光闪闪,充满了期盼。
南宫信道:“现在,我觉得你已经成长起来,完全具备学习篆刻的条件了。所以我决定,教你铁画银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