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手握长剑,遥指阎石:“阎石,你说这柄长剑可是你费时一年时间所铸?”
阎石点头道:“正是。”
“这么说来,你对这把长剑极为熟悉?”
阎石闻言微微一怔,他隐约感觉云浩想要问什么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了。于是便傲慢地回答:“这是自然!”
“好!”云浩将手中剑高高举起,大声喝问道:“那我现在问你,这把剑的长度是几尺几寸几分?”
“这...”阎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眼睛则死死盯着云浩手中被布所包裹的长剑。
要说,阎石也是一名大器师巅峰修为的人了,对于器物长度的估算,自然比常人要精准许多。此时,长剑虽然被云浩用布包裹,但总能大致看出模样来。再说之前云浩将长剑给白征二人欣赏之时,阎石也是偷偷看到过的。所以他估计此剑长度约在二尺三寸左右,可以说是相当准确了。
云浩见阎石犹豫,不屑地摇了摇头说:“想不到阎兄竟然如此健忘,自己铸造的的器物,长度都不知道,说不来不免让人耻笑。”
围观众人也是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阎石见势不妙,把心一横,蒙道:“笑话,此剑为本人亲手铸造,又岂会不记得长度呢?我刚才没有急着说出来,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免得等下丢人现眼。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就别怪我...”
“好啦,好啦,别废话了。你就说,这把剑长度究竟几何吧。”云浩不耐烦地打断了阎石的话。
“是呀,真够啰嗦的。”
“想不到阎石年纪轻轻,已经这么啰嗦,以后老了该怎么样呢?”
“我看阎石平时也不是个啰嗦的人,这会儿估计是缓兵之计吧”
......
阎石闻言色变,将胸口一挺,孤注一掷道:“此剑长二尺三寸。”
云浩听见,脸色微微一变,然后颤着声道:“你,你确定是二尺三寸?”
阎石听云浩声音微颤,已经乱了分寸,显然自己猜对了,这下子,云浩真是百口莫辩,想不承认偷剑都不可能了。阎石心中得意,正想出口确认,突然看见云浩竟偷偷奸笑了一下。
这一笑相当隐秘,若非阎石一直在注意云浩的一举一动,绝对发现不了。不好,这小子玩我?这把剑的尺寸肯定不是二尺三寸,这小子故意装出慌乱的神情,是想骗我。还好我发现的及时。
于是阎石连忙改口说:“不是,此剑长度应该是二尺三寸一分。不对不对,应该是二分,三寸多二分。”
“到底是三寸一分,还是三寸二分?”云浩大声喝道。
死就死吧,在这么犹豫不决,反遭人怀疑,必须蒙一个了。阎石中心暗自下了决定,于是便坚定的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二尺三寸多二分!”
云浩嘲笑地问:“不改了?”
“不改了!”阎石随口答道,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阎石脸色一红,嚷嚷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不改了?我刚才只是一时忘记而已,你不要在这里误导大家。”
云浩听了正色说:“好,那我就不误导大家,我告诉大家实情,此剑长度为二尺三寸,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什么,阎石起先不是已经说过此剑长二尺三寸了嘛,他要是不改口就好了。”
“依我看,他就是蒙的。云浩疑问,他心里发憷,能不改口吗?”
“照你这么一说,这把剑还真有可能是云浩所铸,否则阎石如何会连尺寸都说错。”
“想不到阎石是这种人,自己铸造不了中品法器,就要污蔑别人。要将他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
众说纷纭,阎石气急败坏,情急之下,强辩道:“不错,我确实记不清楚此剑的长度了。但是正因为如此,却恰恰说明,我才是此剑的铸造者。”
“嘘...”众人一阵嘲笑。
阎石面红耳赤,却不敢对众人发火,只得装作没听见,继续解释说:“各位试想一下,如果是自己铸造之物,谁会没事把剑的尺寸牢记在心呢?想我在铸造之时,为了把控的剑身的长宽比例,线条优美,对于长度方面,是做过调整的。因此记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众人听阎石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纷纷点头。
阎石见自己的话得到大家的认可,心中得意。把手指向云浩,大声呵斥道:“倒是偷剑之人,生怕别人对他起疑,才会将剑的尺寸牢记于心。”
“这......阎石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啊。”
“对,是这么回事,我手中的这把剑,我就不知道尺寸。回头得量量去。”
“言之有理,就锻造一道来说,顺其自然才是本真。如果一味控制尺寸,使器物比例失调,反倒不美了。”
见众人立场又站在了自己这边,阎石更加得意了。
当即指着云浩,怒斥道:“云浩,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浩看着阎石嚣张的表情,有些想笑,你现在爬得越高,等下就摔得越惨。
接着,云浩又不急不躁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问阎兄一个问题。”
阎石白了云浩一眼,调侃道:“还要问什么?你可别再问我宽度,重量之类的问题了。我铸造此剑很费神的,哪里会关心此等细节啊。”
云浩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再问这类问题。我就问问关于此剑的铸造工艺问题,这可是你亲手做工的事情,总不会说不知道吧。”
“这,这把剑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和其他剑一样的。这有什么好问的。”阎石慌慌张张地说。
“没有?你确定这把剑没有不寻常的地方?”说着,云浩手一抖,包裹在长剑外面的布掉了下来。
阎石连忙盯着长剑看了一遍,确定此剑外观与寻常的剑一般无二。
便理直气壮地说:“没有!此剑与其他任何长剑一样,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